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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好徒兒,為師不宣(20)

    “王妃,你看那人多粗俗無禮。”

    蘇果兒甜甜一笑:“你這小丫頭懂什么?走,今日請你吃大餐,本王妃心情好。”

    杏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家這個王妃一天不是吃就是瞅那些青年才俊,真真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不顧了。

    謝寒臣也不再遲疑,趕緊跟上率先離開的秦清,默默的跟在秦清的身后,竟是大氣兒也不敢喘一聲。

    “宿主,你真生氣了?”

    “嗯,那可不是?”

    “呵呵,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沒生氣。”

    秦清嘻嘻一笑:“這有什么可生氣的,他既然要去,那就陪他去,我倒要看看這韓子昂到底是個什么鬼,跟臣兒的身世到底是什么關系。”

    “不過,宿主,老板好像以為你生氣了,你看他在你身后的委屈樣子,心疼。”

    “有什么可心疼的,我還沒罰他呢?”

    “罰?你要怎么罰?我跟你講哦,不許體罰老板!”

    秦清翻了個白眼:“感情他是老板,我就不是你宿主了?你靠誰打怪升級?還不是我?竟向著別人說話,再說了,他剛剛那樣做,讓我這個師父多沒面子啊。”

    1314小聲嘟囔:“你的面子哪有老板的皮肉值錢……”

    秦清瞪了1314一眼:“肉團子!你說什么呢!”

    “我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說……撤了!”

    就這樣,秦清跟謝寒臣一路無話,直到在一間酒樓前停下,謝寒臣看向牌匾:清若軒,名字倒是雅致的很,只是撞了師父的名諱,想起剛剛自己也用了師父的名諱,更是無地自容,撇過頭不敢看秦清。

    只見一名身著靛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迎來。

    “東家,您來了。”

    謝寒臣一驚,東家?哪的東家?這酒樓的?他只知曉每年自己將田租如數交給師父以后,都是由師父保管處理的,難道她竟是開了這間酒樓?

    秦清不理會謝寒臣那一臉驚訝,對中年男子擺擺手,點頭笑道:“蔡掌柜不必如此多禮。”

    “好,東家,我們里邊說話。”

    于是蔡掌柜前面領路,秦清與謝寒臣跟著到了后院主廳。

    秦清坐在主位,謝寒臣自然的站在秦清身旁。

    秦清拿起桌上的茶,輕喝了一口。

    “好茶。”

    “您滿意就好,多日不見東家,近來可好?”

    “一切都好,多謝記掛,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可都準備妥當了?”

    “東家放心,房間都收拾好了,依照您的囑咐,衣物以及平日里需要的東西也都準備妥當了,隨時可以帶您過去。”

    “好,事不宜遲,就現在吧。”

    蔡掌柜不敢怠慢,領著秦清往內院的二樓房間走去,謝寒臣依舊跟在秦清身后,他的驚訝也只是一瞬,師父做事向來不拘一格,若是早就想好要來京都城,定是都提前準備妥當的,畢竟她事事都想舒服。

    蔡掌柜真是細心周到,一切都讓秦清頗為滿意,房間雖然不大,卻是五臟俱全,干凈整潔。

    “蔡掌柜,此事辦的不錯。”

    “東家謬贊了,那我就不打擾東家休息了,有事 了,有事隨時讓小二喊我就行了。”

    “好,你下去吧。”

    蔡掌柜對秦清行完禮,便出了門。

    秦清抱臂看著站在門口的謝寒臣。

    “你還要在那站到何時?”

    謝寒臣這才踏進門來,對秦清下跪認錯道:“師父,徒兒錯了。”

    秦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單手支著下巴,嗤笑一聲:“你說說,你錯哪了?”

    “徒兒不該接下那帖子,更不該不問詢師父的意見,還有……不該冒犯師父的名諱。”

    “不錯嘛,心里跟明鏡似的,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謝寒臣咬咬牙,緩緩舉起雙臂,閉上雙眼:“徒兒任憑師父責罰!”

    謝寒臣心道,今日這撓癢癢是逃不過去了,只盼師父能高興些,不要因為他的事情而費心憂慮。

    但是等了片刻,并沒有等來師父的責罰,而是頭頂溫熱的掌心。

    “臣兒,無論何時,無論何事,為師總是跟你一道的。”

    謝寒臣睜開雙眼,便看到秦清放大的臉在自己眼前,靈動透亮的雙眼,溫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不像先前那般言辭嚴厲,原來他又著了師父的道,她根本就沒有生氣。

    “報告:謝寒臣愛意值+2,目前總分值20分。”

    聽著系統的播報音,秦清看著謝寒臣眼里由驚轉喜,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心里甚是暢快。

    “師父,你當真不怪我?”

    謝寒臣的問題讓秦清當即將溫柔的撫頂,轉為敲擊。

    “再不起來,等著為師扶你嗎?”

    聽到這話,謝寒臣甚是歡喜,趕緊起身。

    “師父,這酒樓是你之前就已經盤好的?”

    秦清坐在椅子上,又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謝寒臣坐下,謝寒臣依著也坐了下來。

    “嗯,不然每天你去上學,為師不得無聊死。”

    “但徒兒覺得師父定不只是這個原因。”

    秦清一笑:“當然了。”

    “那……”

    “想知道?那把你知道的告訴為師。”

    謝寒臣一頓,師父這是知道了什么?他不禁抓緊了桌子的一角,扯動嘴角微微一笑:“徒兒有什么是師父不知道的。”

    秦清沒有看他,而是右手撐著椅子扶手,看著門外:“臣兒有什么是不愿師父知道的?”

    “師父,徒兒不明白。”

    “比如,臣兒的身世?”

    從謝寒臣的眼神看過去,只能看到秦清的側臉,恬淡平靜,毫無波瀾,他看不出師父此刻的內心想法,如果告訴師父自己都記起來了,以師父的性格定會為他報仇,那她就會卷入這場紛爭,不告訴她是最好的,自己去報仇,然后自己了斷。

    他看著秦清的側臉,苦澀的笑了笑:“師父忘了?徒兒已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唉,這死小子還在死撐,秦清也不打算再問了,是何情況,明日詩會自然知曉。

    秦清輕笑一聲:“為師倒忘了。”

    然后轉過頭看向謝寒臣:“你的房間就在為師這房間的旁邊,為師已經讓蔡掌柜給你備好了衣物,明日詩會,穿的體面一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