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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4章 萬元戶女主的短命堂妹(15)

    那廂,徐茵婉拒了那群勸她跳槽、掙高工資、享好福利的熱心腸居民后,繼續自己兩點一線的充實生活。

    上午在飯店上班,下午收工后,回到宿舍洗個澡,睡半小時午覺,起來吃份簡單的下午茶,一般是她自己用隔水電燉鍋煲的湯品,有時是銀耳蓮子羹、有時是綠豆湯,有時是水果羹,想吃啥吃啥,吃完到宿舍后面伺弄菜地。

    二十多天下來,菜地已經綠油油一片,有不少菜能吃了。

    只不過,住平房的大都是新進單位的單身職工,好幾個人擠一間,三餐都是在單位食堂解決的,自己開火還得備爐子、煤球,單身的姑娘小伙懶得置辦這些。

    至于已婚職工,男方家若是本地的,肯定是領房貼住家里,公婆住一起的話,下班還有現成飯吃;非本地或是夫妻都是雙職工,能跟單位申請一套前面筒子樓的房子。

    所以就算徐茵把平房宿舍后頭的荒地全都開成了菜地,除了她自己以及前來幫忙的飯店同事,平時也很少有人過來。

    但這天,她發現最先成熟的小白菜被摘走了不少。

    其實,她不介意職工院里的鄰居來拔幾顆菜、剪幾根蔥。

    她把這一長溜菜地全都開出來,主要目的是為了做任務、掙能量點,同時給自己時不時在宿舍開火做菜提供一個方便的出處,多了也吃不完,就算他們不來摘,她都打算等蔬菜成熟后,送點給僅僅只有點頭之交的鄰居。

    在她眼里,這些無甚交集的鄰居就跟游戲里的npc差不多,把npc哄高興了,說不定還能撿點裝備。

    但挑大的摘走,小的踩爛在土里這就不能忍了。

    徐茵在自個宿舍的朝北窗戶上裝了個隱形的無線監控探頭,想看看究竟是誰搞的破壞。

    第二天,她下班回來,發現又有一壟菜地遭殃了,依舊是大顆的菜被摘走,小的踩爛在地里。

    她拿出一臺筆記本電腦,把監控探頭的數據卡插入電腦,查看起昨天傍晚到剛剛監控錄到的內容。

    就在今天上午九點半光景,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進入了監控區域,徐茵放大畫面,一眼認出,此人正是報到那天占她的晾衣繩被她反將一軍的老朱媳婦。

    對方來到菜地后,四下環顧一圈,確定沒人,就蹲下來挑大顆的小白菜摘起來,摘了滿滿一籃,站起來以后,抬腳把她瞧不上的小顆菜碾了碾,撣了撣褲腿的灰,貓著腰離開了。

    徐茵看完挑了挑眉,這是昨天嘗到了甜頭,今天直接提著籃子來摘了?過段時間,其他菜都熟了,不會還想帶個筐來摘吧?

    她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人若犯我”,念在初次禮讓三分,得寸進尺則斬草除根!

    徐茵收起電腦,把數據卡重新插入監控探頭,然后繞到屋后菜地,把碾爛的小白菜收攏起來,回頭漚肥,然后在即將成熟的一批蔬菜葉子上,涂抹了一點點直接接觸容易引發皮膚過敏的植物汁液,無毒,且高溫烹煮后跟所有野菜汁一樣不會有任何問題。

    若不貪心,只摘幾顆的話,最多有點芋頭去皮時給人的瘙癢感,只有貪心的人,摘多了才會導致嚴重過敏。

    果不其然,次日下午就給了偷菜賊一個畢生難忘的教 忘的教訓。

    “啊,這是咋回事?好癢啊1

    老朱媳婦提著滿滿一籃偷摘的菜,還沒回到自己家,就覺得渾身瘙癢難耐,伸出手一看,手背全是一個個紅腫的包,像是蟲子咬的,但又沒看到蟲眼。

    不僅手,腳上也有。

    她嫌布鞋不耐臟,每次從菜地回去,鞋面沾著泥,撣都撣都不干凈,用刷子刷吧,布鞋不耐刷,刷多了刷破了,買雙鞋的錢還不夠賣這幾籃菜的呢。      所以今天特地穿了雙涼拖鞋過來,想著就算臟了用水沖一下就干凈了。

    沒想到露出的腳背、腳趾頭,全都紅腫一片,而且瘙癢像是會傳染,從腳背蔓延到腳脖子,接著小腿、膝蓋、大腿都覺得癢,手也是,從手背癢到胳膊,再癢到肩膀。

    不抓還好,一抓一片紅,接著腫起了一個個大包,碰一下又癢又疼。

    老朱媳婦又驚又怕,以為是被哪種毒蟲咬了,顧不得手里還提著一籃剛摘……不,剛偷的菜,急急喊起救命:

    “誰家有空啊?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或者去糧店喊一聲我家老朱……哎喲!好癢礙…哎喲1

    奇癢無比還不能撓,一撓就鉆心般的疼。

    疼得她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在天井晾衣服的主婦們雖然平日里和老朱媳婦不太對盤,但看她這副樣子,還是放下手里的活圍上來:

    “喲!老朱家的,你這是被什么蟲咬了吧?怎么這么嚴重?”

    “嚯!脖子上都有了,老朱家的,你究竟去哪兒了?怎么被咬的這么厲害?”

    有人看到她腳邊的一籃菜,一籃新鮮的剛從地里拔起來的小白菜,很是納悶:

    “這是去買菜了?可你家昨兒不是才買了一籃?這么快就吃完了?話說我昨天就想問了,你這小白菜哪兒買的?水靈靈的真新鮮1

    老朱媳婦閉著眼裝傻,嘴里哎喲喲地喊著:“我難受死了!我要暈了!我要暈了1

    大伙兒七手八腳地接住她,問后勤借了輛板車,沿途路過糧店,喊了老朱過來,一起送她到醫院。

    醫生是最近才從鄉下衛生院調上來的老大夫,一看就知道是過敏,就是這過敏有點嚴重。

    老大夫一邊開藥配針一邊說:“這是去野外了吧?八成是碰到木麻黃或臭椿樹的汁液了,好在不致命,就是要掛幾天針。”

    老朱狐疑地瞅了自個媳婦一眼:“你去野外干什么?”

    那眼神好似在懷疑她偷人似的。

    “我沒去野外1老朱媳婦怕他誤會,脫口道,“我就在平房后面摘了點菜。”

    那幾個送她來的婦女見沒她們什么事了正準備走,聽到這句訝然地轉過頭:“啊?你那籃菜是平房后面摘的?那不是國營飯店的小徐種的嗎?”

    “……”

    老朱媳婦惱羞成怒:“她種的怎么了?那塊地是公家的,又不是她私有的,我摘她幾顆菜能拿我怎么樣1

    “……”

    大伙兒互看一眼,心說你那是幾顆嗎?你那是幾籃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