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 > 第二十四章 我在亂世養反派(二十四)
  馮家是漁陽縣的大戶,在漁陽縣生活的人,多多少少都聽過馮秦安和馮玉平的名字。

  谷治自然也不例外,聽說馮家這位大少爺以“風流”聞名。提起馮秦安都知道是個老奸巨猾的狐貍,馮玉平則有些像扶不起來的阿斗,成日往青樓楚館里面跑,似乎還會想辦法搶一些貌美的貧女。

  如果說馮玉平覬覦葉沉魚的美色,冒犯到了她,被葉沉魚殺了倒也不是不可能。可即便如此,也是在街上或者是馮府里殺的人,怎么也不該是在春香院里面殺的人。

  葉沉魚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么會到青樓里面去?

  谷治當然怎么也想不到,是葉沉魚自己去的春香院,為的就是讓馮玉平對他動手。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馮秦安就坐在對面,谷治也不好表現出來,勉強對著疑惑的馮秦安笑道:“北城門那邊出了點事兒,有人因著想要出城鬧事,打傷了人,需要去安撫一下。”

  說著,谷治用眼神示意高文斌出去。

  高文斌會意,跟著點頭說道:“我去看看,馮員外你和谷治先聊。”

  馮秦安客套了兩句,很快就把話題轉移開來,心中則在暗嘆,剛剛還想著怎么讓馮秦安出錢出糧,現在倒好神女大人把人家兒子殺了,恐怕一分錢也拿不到,還結了私仇。

  馮秦安見兩人神情不對,心中有些起疑,只不過這時候有人想逃難,在城門處起了爭端也不稀奇。

  有谷治幫忙留下馮秦安,高文斌急急忙忙出門,奔向春香院。

  ……………………

  春香院。

  馮玉平的尸體靜靜地橫臥在門檻上,剛剛從床上醒來的姑娘花容失色,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這一聲尖叫驚醒了整個春香院的人,有龜奴和姑娘過來探看,看到馮玉平的尸體也都驚叫出聲。

  他們看見葉沉魚手中的刀也不敢停留,皆是飛快地跑走了。

  葉沉魚沒有管他們,而是低頭看馮玉平的尸體。僅僅蓋著一件中衣的尸體掩蓋不住什么,馮玉平的腰腹間明顯有一處不自然的起伏。

  葉沉魚用刀尖輕輕挑開馮玉平的中衣,在尸體腰間挑出一只錦囊。錦囊繡樣普通,掂在手中輕飄飄的。

  葉沉魚拉開錦囊,里面只裝了一封信,墨跡和紙張看起來很信。信上只有寥寥數語,都是生意相關的東西,講在哪里交貨,要對什么暗號。

  葉沉魚挑了挑眉,正經做生意可不需要什么暗號。

  果然,接著往下看,信上清晰地寫著交易的內容是糧食和鐵器。

  鐵器從來都是官府經營的東西,而在正值饑荒的漁陽,馮家如果能有大批的糧食出售給不知名的商戶也值得商榷。

  把信件重新折好,葉沉魚環視四周。馮玉平生性好色,從系統提供的資料來看,沒少做強搶民女、

  甚至逼迫致死的事情。馮秦安護著兒子,出了事只管出錢讓原來的縣守壓下去。她過來的確是想碰瓷搶錢,卻沒想過能牽扯出這么一樁生意來。

  而這個春香院也有些不尋常,其他的青樓因為戰事都不敢開門,春香院卻像是在正常營業,并且讓馮玉平留宿,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葉沉魚看了一圈,只在桌子上看見了腰帶和荷包。她過去把荷包拿在手里,里面沉甸甸的,裝滿了碎銀和銀票。

  三個人大概夠用一段時間了,葉沉魚難得算了算賬,把荷包收好之后,才抬頭看向門口。

  跑走的龜奴和妓女不知道向誰報了信,屋子外面圍了一圈護院打扮的人,個個手持精兵利器,染著殺氣。

  葉沉魚是不愛動腦子的,倒不是因為她動不來。只不過如果一個人用武力可以解決絕大部分的問題時,她難免會有些變懶,不去思考。

  尋常的青樓請護院至多防著客人鬧事或是怕妓女逃跑,怎么會有殺意這么重,明顯見過血的護院?

  這些護院究竟是春香院養著的,還是馮家養著的?

  鄭書春臉色鐵青地看著門檻上的尸體,一眼就認出死的人正是馮玉平。馮少爺在他的地界死了,他怎么也脫不了干系。

  想起馮秦安的手段,鄭書春不由打了個寒顫,恨不得當即就把屋子里這女人看成幾段。可惜為今之計,只有把屋子里這個女人抓起來送去馮府交差,或許能抵消些馮秦安的怒火。

  鄭書春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把她抓起來。”

  站在門口的人率先沖了進去,齊齊奔向屋子里的年輕姑娘。一個至多雙十年華的姑娘,就算拿著刀想,也沒什么威脅。

  葉沉魚面色不變,只微微后退了一步,刀鋒一橫,對著沖上來的人一揮,劃出了一道刀弧。

  時間宛如靜止了一半,沖上來的人猛然停住。鄭書春煩躁地向前:“愣著做什么!抓……”

  “啪!”

  前面的人倒在了面上,被整整齊齊切開的肢體摔得四散。

  發生了什么?

  鄭書春睜大了眼睛,只覺得臉上一陣溫熱,下意識伸手去摸。

  是濕漉漉的血。

  鄭書春瞳孔猛縮,顫抖地看向屋子中間的少女,面無表情的清秀少女此時在他眼中宛若修羅一般。

  他后退幾步,慌不擇路地向外跑去。

  葉沉魚刀勢斬出,人也跟著向前掠去,一把抓住跑走的鄭書春。隨后她手中一用力,將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鄭書春被砸得頭暈目眩,剛剛緩過神來,脖頸上就多了一把刀,刀刃緊緊地貼在他的皮膚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少女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用清冷的聲音提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馮家把糧食放在那兒了?”

  鄭書春被恐懼淹沒,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十幾歲就開始殺人,滅門的事情也沒少干過。此時卻宛如沒見過血的普通人,說不出一句話來。

  葉沉魚淡淡看了他一眼,把人扔在尸體中間,用刀刃抵在她的淡淡道:“我從不問第二遍。”

  莫名死去的人此時睜著眼睛,眼神呆滯而空洞,沒有焦距。

  被摜在地面上的鄭書春一個激靈,終于清醒了過來,也記不起讓馮秦安知道是他泄露了秘密會有怎樣的懲罰,結結巴巴地開口:“我知道糧食在哪里,就存在這春香院里。”

  葉沉魚沒把刀尖移開,淡淡說道:“鐵器呢?”

  “鐵器不在這里,在、在馮家后院!”

  葉沉魚輕輕挑眉,看來馮家真藏著些東西。

  這時,門口又想起一陣腳步聲。高文斌帶著幾個親兵面帶驚愕地走了進來。

  高文斌看著地上的尸體,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他知道葉沉魚下手干凈利落,可才過去多久的功夫,春香院就死了這么多人?

  其他幾個親兵不外如是,看神女的眼神都要變成看魔女了。

  “這……”高文斌臉色復雜地繞過尸體,見床榻上還躺著個女子,連忙上前。見人還好好的活著,總算松了口氣,沒死無辜的百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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