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玄羽來到方夜蓉的院子。
方夜蓉一醒就見他在院子里曬衣服，都是她的衣服。
“醒了，飯做好了，吃飯吧。”
方夜蓉有些恍惚，想當年，他也是這般對她的，一切都是那般的貼心和周到。
男人不會做的事，他都會做，還說什么為了心愛之人，做什么他都愿意。
李大嘴看到玄羽后就出去了會。
那些監視的人不在，他們好像只會晚上出現。
什么毛病，白天不監視還晚上看，晚上不就是睡覺，有什么好監視的。
李大嘴偷偷拉過他。
“老爺，可需要老奴幫你清理了那些人？”
“不用，皇上會起疑。”
“好，老爺有需要就知會我。”
“嗯。”
小老鼠又是挽著玄羽的胳膊聽著倆人的悄悄話。
方夜蓉安靜的吃飯，她眼神一直偷偷看向那角落里的三人，什么時候嬤嬤和小桃子跟他那么好了，嬤嬤還總說弄死他。
這是要弄死一個人的樣子嗎。
有點冷，孤家寡人的感覺。
“咳咳......”
玄羽突然咳的厲害，他吐了一口血雙眼一黑暈了過去，要不是小老鼠挽著他，他就要頭著地。
小老鼠抱起玄羽就往方夜蓉房內走去，把人放在方夜蓉的床上。
它跑出去端水。
“夫人，快，解開老爺的衣服。”
方夜蓉被這突發情況嚇到呆住，她看著床上那一動不動的人，他的胸口處都是血，好嚇人。
他這是怎么了。
“夫人，難道你想現在弄死他？”李大嘴想了想，起身拿來一把剪塞到方夜蓉手上，“夫人，快，下手吧。”
方夜蓉，“……”
一會要她脫掉他衣服救人，一會要她下手。
轉變是這么快的嗎。
“夫人別愣著，快啊。”
小老鼠端著一盆熱水進來，它看著方夜蓉手中的剪刀放下水盆。
“夫人，怎么弄，是救人還是殺人？”
小老鼠忽閃著眼睛看著方夜蓉，好像只要她一聲令下，它就會立馬動手。
方夜蓉，“……”
你不是很喜歡粘著他嗎，怎么變臉也這么快的。
“我是夫人的走狗，我只聽夫人的。”小老鼠再次強調道。
“老奴也是。”李大嘴跟著堅定的點點頭。
方夜蓉手拿剪刀微微顫抖，這么多年她一直恨他，想殺了他，可是，機會就在眼前，為何她就是下不去手。
“夫人我幫你。”
李大嘴握住方夜蓉的手，對著玄羽的胸口就扎過去。
“扎死他，扎死他。”小老鼠在一旁加油打氣。
“啊，不要。”
方夜蓉掙扎著尖叫，在那剪刀快要扎入玄羽心窩時，她丟掉了。
沒有下手。
“哦，原來夫人還是喜歡老爺舍不得，老奴懂了，小桃子，救人。”
“是~”
李大嘴把玄羽翻過身，撕開他的衣服，他后背已經被血染紅，那血是黑色的，這是中毒了。
李大嘴和小老鼠忙了一個時辰才處理好。
期間方夜蓉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呼，好了，夫人，老爺現在不宜搬動，先讓他在這里躺會吧，下午應該就可以起床走動了。”
“嗯。”
李大嘴端著那一盆血水出去，小老鼠跟在后面，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屋內靜悄悄，方夜蓉坐在床邊看著那臉色蒼白的男人。
現在的他好憔悴，是她沒有見過的模樣。
“玄羽，你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會受傷。”
方夜蓉伸出手在他眉宇間輕輕撫摸，都暈過去的人為何還皺著眉頭。
“夜蓉.....夜蓉......夜蓉。”
玄羽閉著眼，嘴里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方夜蓉嚇得手立刻縮回來。
“你相信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玄羽皺緊眉頭，說出的話更是委屈不已，那委屈不已的模樣就跟被拋棄一樣。
方夜蓉心口一緊。
他什么意思，他這是什么意思。
“玄羽，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要投靠皇上，我爹尸骨未寒你就這般做，為的是什么。”
方夜沒有再說話，只能痛苦的微微搖頭。
他看著很是痛苦。
都說人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最為真實，難道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樣的苦衷會讓他做出這種事，就連親生兒子都不在意。
她腦袋疼的厲害，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總不可能說他是為了爹而這樣吧。
不可能，這些年他害了多少忠臣，不可能。
中午玄羽就醒了。
“夫人，夫人，老爺醒了，醒了。”
小老鼠大聲嚎叫著，她雙手叉腰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玄羽，“夫人守了你許久，就剛剛要茅廁才離開，她......”
“唔唔唔~”
小老鼠被方夜蓉鎖喉拖出去了。
她之前經常看到嬤嬤這般拖著小桃子，原來這招真的很好用。
“嚶嚶嚶，主人，夫人欺負我~”
小老鼠蹲在廚房角落，在畫圈圈。
“活該，讓你嘴欠。”
方夜蓉深呼吸幾下后才進屋，玄羽已經起身，他的衣服被嬤嬤撕掉，就那般露著上身站在地上。
“你......”
她嚇得捂住雙眼轉過身。
“你快些穿好衣服。”
“夫人，哪來的衣服。”
“你等著。”
方夜蓉著急的翻著她給郭健縫的衣服，倆人身高體型差不多，穿著大小正合適。
“夫人......這是給為夫做的？真好看，穿著很合適。”
玄羽穿好后走到方夜蓉面前，她還是捂著臉，生怕看到什么一樣。
“夫人為何不看為夫，難道是為夫不好看？夫人不喜歡了？夫人當初不是很喜歡為夫的......”
“閉嘴。”
方夜蓉急忙打斷他的話，這人前兩天還冷言冷語說些難聽話，今天又不要臉的說這些。
還真不愧是奸臣，變臉比誰都快。
“這不是給你做的，這是給其他男人做的。”
“哦？夫人可否帶我看看，為夫很好奇是哪個男人能讓你為他親自做衣，看這衣服大小跟為夫一樣，難道夫人是按照為夫樣子找的？”
呸，好不要臉。
方夜蓉被他這無恥又不要臉的模樣給氣笑了。
“呵，你當你是什么香餑餑。”
“嗯，至少很多年前是夫人的香餑餑，夫人每天夜晚都要纏著為夫......”
“滾。”
玄羽被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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