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兩軍交界處的一處山脈森林中。
“宿哥哥~~”。
傅元婉發絲微亂,衣擺有幾處刮痕,白凈的小臉沾了些許灰塵,躲在一棵大樹后面,遠處看見岑宿過來,委屈的喊著。
小跑過去,撲到岑宿懷里,小聲抽泣著。
“宿哥哥~~~”。
岑宿伸手推開她,微微皺著眉,眼里劃過一絲厭煩,但還是耐著性子,開口:“婉兒”。
他今天接到傅元婉的傳信,本來不想來的,但是想了想還是來了。
在大秦時,他的住所剛好在護國府旁邊。
不免和傅家的人有交集,也不能得罪他們。
三年前回到大周,他的處境也不是很好,他的母妃有了新的兒子,他就像一個棋子一樣。
傅元婉眼眶微紅,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看起來尤為可憐。
委委屈屈的開口:“宿哥哥,我...我...”,少女思念情郎的話有些羞于說出口。
忍不住埋進男人的胸膛。
“婉兒好想你啊”。
岑宿身子微僵,忍住了想要推開她的沖動,手掌撫上女子的背脊,親親拍著,低聲輕哄。
傅元婉的情緒穩定后,倆人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說著話。
傅元婉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岑宿,聽著岑宿說著回到大周后的艱難處境,捂著嘴心疼的流淚。
倆人說了好一會兒話。
似是情難自已,倆人沒一會兒就抱在一起,滾落草地。
初月站在樹上被迫的看了一場雨打芭蕉,滿地凌亂的好戲。
這是正經男女主應該有的場景嗎?
辣眼睛啊。
總覺得不是什么正經劇情。
初月惡寒的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山林間,休息的鳥兒被驚醒,撲閃著翅膀,飛向遠方。
事后。
岑宿單手摟著傅元婉,一手枕在腦后。
傅元婉重重的喘息著。
良久,起身,深情的看著岑宿,似是下定決心,又帶著猶豫。
最后輕咬貝唇,從旁邊的衣服里翻出一張宣紙。
她沒敢拿真正的,只是臨摹了一份,要是被嫡姐發現了,要是改變了謀略。
那她不是害了宿哥哥嘛。
岑宿看著傅元婉手里的東西,疑惑的問“這是??”。
“我姐姐和爹爹他們商量的布防”。
岑宿直起身子,伸手準備拿,卻拿了個空。
傅元婉手縮回去:“宿哥哥,我只是想幫幫你,但是也不想爹爹和嫡姐有事兒”。
“所以...所以你要答應我,小勝他們后,不要傷了我爹爹和姐姐”。
岑宿瞇著眼,唇角勾起一抹笑,眼中劃過傷心:“婉兒,在你眼中宿哥哥就是這樣的人嗎”。
“再怎么說,那也是你的家人,為了你,宿哥哥也不會對他們怎么樣的”。
傅元婉抿著嘴,低頭皺著眉,思考了一瞬,猶豫的將手里的東西遞了出去。
岑宿拿到后,眸色有一瞬間的幽深,稍瞬即逝。
為了表現自己的深情,一把把手里的東西扔了出去,勾著傅元婉的脖子。
“唔,宿哥哥...”。
......
“婉兒,我定不負你”。
岑宿堅定的承諾道。
傅元婉被感動的直流眼淚,滿臉愛意。
初月:“........”。沒完沒了了這倆人,體力這么好,適合賣到一個地方去挖煤。
看著孤零零和她一樣可憐的忍受著那倆人,一輪又一輪的沒完沒了的布防圖紙。
初月嘆氣,別怕啊,帶你離開。
一陣微風吹過。
沉浸式體驗的倆人,身子嗦瑟了一下,岑宿警惕的抬起頭。
沒等細想,就感受到身體一陣舒爽,頭皮發麻。
地上的布防圖,被風吹開,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初月一蹦一跳的走在林間,手里晃悠著從路邊摘的狗尾巴草,嘴里也叼了一根。
掏了掏被污染的耳朵,深吸....咳咳,什么味道,這么刺鼻。
初月循著味道過去。
入目是一片血紅,人血尸體填滿了一條河流,河流沒有流動性,像一潭死水,泡著尸體。
看身上的服飾有難民的也有士兵的。
看來這里是一個巨大的亂葬崗一樣的地方。
士兵身上的衣服有大周的也有大秦的,從腐爛程度來看,最長不超過半個月。
初月皺著眉,捂著口鼻,面無表情。
戰爭不管是對于平民還是士兵都是災難。
上位者的游戲,死的都是苦命人。
初月抬腳就準備走。
細小的聲音傳來。
“咳,救....命,救.......”,聲音細小虛弱,斷斷續續。
初月糾結了一會。
人道主義。
人道主義。
看看吧。
初月循著聲音看過去。
趴在河邊,側趴著露出的半張臉被血肉模糊,嘴里囁喏著,求生意識還是很強。
初月有些嫌棄,后退半步,有點丑,不確定,再看看。
別管了。
初月扭頭就要走。
0327猶猶豫豫的開口:【宿主,這個人身上有奇怪】。
具體什么很難說,但是它這段時間在探查這個世界奇怪的地方,察覺到這個人身上有問題,具體什么問題還要再查查。
0327沮喪,聽說其他系統一上來就是很厲害的,各種帶著自己的宿主飛,它倒好,學個東西慢不說,查個東西也查的費勁。
誰讓它是學習型系統呢。
還好自己綁的宿主厲害,要不然就是舉步維艱了。
聽到0327說這個人有問題,初月站在那里,皺著眉糾結,嘗試著伸手,又縮回去。
真心好臟。
看來以后還是要忽悠一個跟著自己跑腿的小弟。
不然什么都自己來。
她不得累死。
講笑話,她是來玩的,又不是來累著的。
僅此一次。
初月深深的嘆口氣。
干吧。
一個破敗的村莊內,大概是一個少年吧,滿身污漬的躺在床上。
屋外穿著干凈不算華麗但是好看裙子的少女,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著天。
最后初月還是沒有自己動手。
0327說它能讓人先醒來。
最后是少年自己蹣跚艱難的跟著初月來到這個因為戰爭而雜亂的村莊。
剛一進門就不省人事了。
現在他都睡了兩天了,初月偶爾給他喂點水。
最多的就只能看他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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