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擦干眼淚,從地上艱難的扶起自己的母親。
赤著腳踩在地上,繞過被打碎在地上的玻璃碴,去廚房接了點水,喂給母親。
她一邊喂一邊小聲的叫著母親。
“媽媽,媽媽”。
“咳咳咳”,馮翠花睜開眼睛,眼中迷茫了一瞬,又趕緊查看女兒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媽媽”。
“你爸爸呢”。
“他...他出去了”,李芊垂下眼睛,沒有告訴媽媽,她剛才聽到的聲音。
馮翠花松了一口氣,抱著李芊低聲啜泣,安慰著李芊,也像是安慰自己一樣的說著:“別害怕,別害怕”。
但是女人被壓制的時間太久,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卑微,她現在還是暢想著自己的丈夫能夠變好,一遍一遍的像是要給自己洗腦一樣:“他只是喝酒了,他平常不這樣的”。
平常雖然也打,但是沒有喝酒的時候打的狠,女人這樣安慰自己:“你爸爸會變好的,上次他就答應媽媽,再也不打咱們了,他這次只是喝酒了”。
李芊安安靜靜的呆在媽媽的懷里,頭埋在媽媽的頸窩處,沒說應和母親的話。
自言自語了一會兒,馮翠花起身到廚房,要開始做飯。
一會兒她丈夫回來了,要是沒有做飯,又該打她了。
李芊呆呆的坐著,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正在流血的胳膊,又看了看母親,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他會死嗎”?
“會”。
像是印證這個字一樣。
外面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接著有人拍響了房門。
“翠花,翠花,趕緊出來,你家男人出事了”。
有人報了警,警察來之后,看著馮翠花還有李芊的慘狀,眼中憤怒又憐憫。
簡單的了解情況后,就走了。
李大富醉酒后,不慎摔倒,臉著地溺死于小水灘中。
“你還在嗎”?
“嗯”。
初月跟在李芊身邊。
李芊就是本應該被女主搶了身體的怨種。
女主侵占身體的時候,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
因為李芊家里窮還性子自卑,在學校一直是被欺負的,女主來了之后,性子開始變的活潑。
在女主意外結識了一群探險小隊后,好奇心讓她跟著去了。
最后那群人死完,只有女主活著。
剛剛那場暴行,女主也經歷過,不同的是女主沒有出來,而是鎖緊了門,害怕的躲在屋里。
最后馮翠花被活活打死,女主都沒有出來看一眼,還是路過的鄰居看見敞開的大門,看見了里面的情形,報了警。
最后李大富被捉進監獄,再也沒有出來。
而真正的李芊,變成了鬼,進不去自己的身體,也保護不了母親,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咽氣,而她的靈魂還被男主給吸收了。
女主拿著玉佩本來是想賣了換錢。
但是男主突然出現在她的夢里,告訴她把血滴到玉佩上,女主被男主的盛世美顏吸引,覺得男主是個好鬼,由此開啟了正式劇情。
但是由于初月的到來,還有系統的失誤,女主沒有侵占李芊的身體。
也錯過了去鬼宅的機會。
不同的是探險大隊這次沒有死,完好無損。
劇情中他們死了,完全是因為女主手賤動了玉佩,喚醒了男主,男主雖然出不來,但是可以搞事情。
初月其實想直接去道法部門那邊看看,系統每次給她捏造的身份都是靠近任務對象的,所以現在女主是道法部門的人。
也不知道男主是不是真的頭鐵,或者是不把道法部門當回事,依然出現在女主身邊。
就在初月沉思的時候,0327顫顫巍巍的出聲,它討好道:“宿主,咱們可以看直播”。
“那看看”。
果然,男女主還是有吸引的。
男主身穿月白色古風長袍側臥在女主的床上,幾乎蒼白到透明的臉上,一雙清冷的雙眸里透著淡淡的疏離,俊美異常的側顏,在燈光下好似泛著光。
李陶然拘謹的站著,覷眸著男子,忍不住在心里泛著花癡。
好帥啊,古裝美男,她上下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遇見過這么帥的,就算是鬼,這么好看的鬼,她也不怕。
俗話說五官就是三觀嘛。
蒼界狹長深黑的眼睛低垂著,頭頂的燈光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隱晦的陰影,眼中暗色涌動,戾氣橫生。
抬眼時眼中的戾氣被很好的壓下去。
蒼白的嘴唇輕啟:“多謝姑娘”。
異世之魂,滋補。
林陶然連忙擺擺手,臉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紅暈:“不..不謝”。
隨后又關心道:“你沒事吧”。
蒼界虛弱的笑笑,小幅度的搖搖頭:“沒事,不過是被惡鬼偷襲了”。
聽到這里,初月不樂意了。
誰是惡鬼了,她這么好看一小姑娘。
男主怎么還背后說人壞話呢。
接著就聽見女主說:“啊,做了惡鬼的,想必生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死了還這么惡毒,一定會被人收了,讓她魂飛魄散”。
你才魂飛魄散呢。
初月傲嬌的哼了一聲。
一丘之貉。
都會在背后說人。
她從來沒有在背后說過別人壞話。
“關了吧”。
【哦】。
雖然初月笑著,但是細看下,好看的眸子掩在暗色之中,眼眸深處像匿著冰霜。
“謝謝你”。
李芊細聲道。
“有條件的”,初月現身到李芊面前,歪著頭,笑的好看。
李芊倒沒有害怕,主要也是因為初月笑的人畜無害。
實際上李芊知道,是她殺了李大富,她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好”,李芊毫不猶豫的答應。
李芊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不害怕她,一點兒也不,甚至是從心底里有一種強烈的感謝。
要是初月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說,當然了,原本侵占你身體的女主,跑我身體里去了,你可不得感謝嘛。
“后天,京山公園里,會去一批穿著道袍的人,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暈倒在他們必經的路上”。
“只是這樣”。
“對”。
“好”。
屋外,女人在哭泣,也不知道是在哭死去的丈夫,還是在哭自己再也不會被打了。
陰暗的小屋,從窄小的窗戶小縫里,透出了一縷暖陽。
暖洋洋的,很舒服。
“謝謝”。
李芊又對著初月說。
眼中是無比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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