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快穿之拯救女配【系統】 > 第241章 元淳的皇姑姑24
  “好。”

  清歡嘴角扯著牽強的笑意,木訥的答應了花莫見。

  清歡心里不是滋味,酈布王爺有娘疼愛,他卻孤孤單單。

  可面對給他飯吃恩同再造的公主,他說不出拒絕的理由。

  臨行前夜,清歡拒絕了所有人的邀約,獨自一人在房內飲酒。

  月光,燭火和修長的人影連成一線。

  清歡微醺著臉,回想自己前二十來年的生活,荒唐貧困且不堪。

  他出生在一個貧困的農家,是最小的孩子,從小就因為與眾不同的長相,獨得父母的關注,因而每頓飯能比別的孩子多吃半碗。

  雖是半碗,和刷鍋水也差不多,碗底的米粒甚至可以數的清楚。

  家里孩子多,時間久了總會鬧出矛盾的,記憶里的小姐鬧著要喝他的粥。

  “我就要喝,憑什么他可以比我們多喝半碗,細胳膊細腿干不了活,除了白點他哪里有優點了,都是這個家的孩子,為什么要分成兩樣……。”

  “好了,不要再說了,這個家是老子做主,你不吃就滾出去。”他的父親生氣的揚起巴掌,再三猶豫,最終也沒落到小姐臉上。

  小姐被暴怒的父親嚇壞了,縮到母親懷里哭鬧。

  “你發什么瘋,要兇去對外頭征稅的官員兇”

  母親胡亂斥責了父親幾句,然后安慰完小姐又來安慰他。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清歡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小稻子,你乖乖吃你的,別聽你小姐胡謅,要好好長大啊。”

  那時候他不懂事,也還不叫清歡這個名字,更沒注意到父母干裂的嘴唇下,隱藏的淚水。

  兄長和姐姐們羨慕的目光讓清歡驕傲不已,就好像父母半碗粥的偏愛讓他當上了人上人。

  可好景不長,連年增加的賦稅已經把他家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清歡察覺異樣,是從半碗薄粥沒有開始。

  父母早出晚歸,成天唉聲嘆氣的,終于在第三日帶回來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婦人。

  她身上的衣物能發光,頭上還插著里長家婆娘才能戴的金釵。

  打了好些補丁的父親看到她,不知是不是覺得掉面子,特意躲了出去,留下母親一人同她周旋。

  胖婦人一進門就拉著清歡打量,嘴角眉梢滿是笑意,“不錯不錯,瞧這身段,是個好苗子,哪怕放到姑娘里頭也是少見的。”

  清歡傻兮兮的,不躲反而笑著說,“謝謝婆婆夸獎。”

  胖婦人聽到這話,喜的帕子一甩,當場把他攬入懷里,“你可真是婆婆我的大寶貝。”

  干她們這行的要的就是眼力勁,要舍得下身段放得開面子,像眼前這般長的又俊又弱又傻的男娃子可不多見。

  她是個走高端路線的人伢子,看不上一般的販人去做工做奴隸,她是專供上流人士的。

  說來也奇怪,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那些個門閥富商貴族的,口味是越來越奇特了,不愛紅裝愛武裝。

  要姑娘容易,要俊俏的少年郎可沒那么輕易,好模樣的少年出身一般都不差,能豁的出去讓自家男孩子出來賣笑討好的,那只能是窮苦人家,可這種事放到平常百姓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除非真的到了有上頓沒下頓的地步。

  好好培養一個男女通吃的少年,再賣給有特殊需要的主雇,其中的利潤便是販賣成百上千的奴隸也換不來。

  找好苗子累是累了些,架不住有錢人出的起價。

  為了賺錢不寒磣費點名聲算不得什么,賠上她兩條老腿也不能再值了,她不怕被人說,只有把白花花的銀子握到手里才是真的實惠。

  恰好最近手上沒有好存貨,逼不得已到窮鄉僻壤走一遭,萬一尋到寶了,尋不到且當成散心就是了。

  因此她今日特意起了個大早,路過這個村子,打算找一戶農家歇歇腳,沒曾想竟被這家婦人攔住去路,說她家里有個好的。

  起初她是不信的,勉強看在婦人干癟皮膚背后的骨相不錯,愿意一看,沒曾想竟真被她撿到寶了。

  真是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定是老天爺看在她平日里潛心禮佛的份上,在暗中庇佑她呢!

  清歡就這樣被人伢子買走了。

  他父母早就打定了注意把他賣了換錢,所以每頓從牙縫里省出半碗粥給他,用他換回一家人的生計。

  沒辦法啊,朝廷逼得緊,交不上賦稅,全家都只有死路一條。

  清歡沒有反抗,他的反抗沒有意義。

  他走的時候,母親笑的合不攏嘴數銀子,父親又出現在院子里,難得的燒了袋煙在抽。

  白色的煙氣逐漸模糊了清歡的視線,就他登上在馬車的一瞬間,平常總愛和他作對的小姐追了出來,然后她用生硬且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喏,這幾塊糖給你,以后你可過上好日子了,不要忘了我們這些這鄉下的親人。”

  她手掌攤開,赫然顯露出兩塊有些發黑的糖塊。

  那是她去年年節從別人家討來的,一塊都沒舍得吃,存放的時間久了,又時常拿出來望梅止渴,可不就變了顏色。

  清歡下意識捏緊了糖塊,故作輕松,“小姐,你放心好了,我是去過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以后再也沒人跟你爭那半碗粥了,你該高興才是。”

  清歡的小姐眼眶發酸,“你快走吧,省得礙我的眼。”

  然后她猛的背過身去,直愣愣的沖回屋子。

  伢婆見慣了這種場面,輕笑一聲放下了馬車簾子。

  清歡和伢婆回了城里,每天學習技藝詩詞歌賦,還有按時喝養身的湯藥,總之客人喜歡什么調調的,他就得會什么。

  清歡足夠聽話,加上他本身長的不錯,伢婆花在他身上培養的銀子簡直海了去。

  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干任何事沒有前期的鋪墊哪來的大豐收。

  清歡家也靠他的賣身錢渡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再后來,清歡在最好的年紀,被原主拓跋玉看中買了去,帶離了故土,成為她后院里的一員。

  清歡年紀小又粘人,使盡渾身解數,很快站穩了腳跟。

  等他有足夠的能力,又和家人失去了聯系。

  清歡付出重金,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他家在的整個村子都北上逃荒去了。

  清歡本以為這輩子就這么得過且過了,卻沒想到花莫見突然來了一招遣散后院。

  像他這樣的,跟著花莫見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去到外面也逃不過另人玩弄的下場,為什么不死死扒住一個主人。

  清歡羨慕酈布小王爺有人關心愛護的感覺,羨慕元淳公主受人追捧。

  所以在酈布出現的時候,他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故意給酈布使絆子。

  可無論他怎么用計費盡心機,都敵不過酈布和長公主的母子情深。

  他也想活出個人樣,讓別人堂堂正正的對待,而不是靠女人活得錦衣玉食的沒用男人。

  所以這次隨酈布遠赴犬戎,不是為了長公主幾年的情誼,而是為了他自己的尊嚴。

  難得建功立業的機會擺在眼前,他是不可能錯過的。

  第二天,清歡出現眾人面前,又是那個溫文爾雅分流倜儻的俊俏少年,愣誰也沒看出他昨夜宿醉,喝了好幾大崗子的酒。

  送走了酈布和清歡,花莫見勉強算了卻一塊心頭大事。

  之后,她利用從魏帝拓跋弘那獲得的權利,進行了大袋闊付的改革。

  沒辦法,她想干掉拓跋弘自己上位為時過早,縱使手里有錢有百花令,那些個門閥官員首先就是攔路虎,所以她得做些于國于民有利的事,擴大擴大群眾基礎。

  她就不信了,總不能上下都行不通。

  眼下西魏百姓的矛盾和貴族門閥們幾乎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多少人為了活命賣兒賣女,甚至于有些災荒地區出現了易子而食的聽聞。

  這樣下去,西魏遲早玩完,人心盡失滅國是遲早的,要不然上輩子西魏也不會讓燕洵說造反就造反成功,最后被瓜分成幾瓣。

  而普通百姓追求的幸福是一家溫飽,每年有新衣服穿,他們不會講那么多的大道理,誰給他們活路,他們就會認誰為主。

  她直接上來說,我要施恩百姓肯定行不通,所以她采取迂回政策,打著為西魏祈福的名號,頒布了一系列的政策。

  首先她減輕了百姓們壓的喘不過的稅收,然后在多地開展修城墻,興修水利措施,修橋開路,甚至連給她那位好弟弟魏帝拓跋弘的陵寢也給安排上了,用以工代賑的方式吸納了很大部分的災民。

  她覺得不會白白把錢糧發放下去,這會養出很多人的懶惰心理,很多人只有通過辛勤的勞動所得,才會有所珍惜。

  接著,她從民間廣泛收集良種,摻和著空間里的優秀種子,再發還給百姓們種植。

  糧食生計的問題解決了,百姓對于朝廷的怨氣自然消除了很多。

  西魏多地開始出現了,只聞長公主而不聞魏帝的情況。

  以宇文家為首的門閥攔路虎自然不可能放任花莫見按她的意愿行事,畢竟花莫見的一刀一斧都是在動他們的利益。

  他們這些門閥能維持驕奢淫逸的生活,靠的全從百姓那里吸來的血。

  百姓富裕了,相應的就不怎么受貴族控制了,門閥來錢的路子又少了。

  宇文家試圖勸說魏帝拓跋弘,可拓跋弘已經被花莫見整日的噓寒問暖伏小做低,給迷的五迷三道了。

  更別說,花莫見頒布的措施,那在他眼里,都是為了他好,而且居然被花莫見誤打誤撞收上了足數的稅錢,這在以往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

  花莫見和門閥之間頓時高下立判。

  嗯,他得支持阿姐,只有阿姐是真心為了他著想的。

  花莫見靠拓跋弘為數不多的信任勉強扳回了一局。

  而她對宇文灼的忍耐已經近乎到了極點,作為回報,所以她也學著宇文家,分出了自己百花軍的一部分人,搞了個百花眼出來,專門和宇文家的諜紙天眼對著干。

  諜紙天眼麾下有四部,分別是負責收集情報的隱宗,負責培養殺手的殺宗,鉆研武器醫術等的兵宗,以及為其它三宗提供經濟支持的銀宗。

  花莫見搶先從銀宗入手,讓百花眼的人全力阻擊他們的銀宗,打掉了諜紙天眼的經濟基礎。

  失去了活動資金,諜紙天眼一下子就陷入半癱瘓狀態。

  天底下沒有吃進去又吐出來的道理,宇文灼自然不會用宇文家的私產去填諜紙天眼這個無底洞。

  正當他焦著之時,花莫見秉持著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

  又對諜紙天眼的另外三宗下手了,燒毀了他們的武功秘籍和毒藥,時不時讓諜紙天眼隱藏的間諜暴露幾個,狠狠的重傷了諜紙天眼的元氣。

  花莫見做好事不留名,把這些都安到了隔壁南梁的頭上,而宇文灼心里隱隱知道花莫見在其中摻了一腳,又苦于拿不出證據,只能認栽。

  諜紙天眼落得如今的地步,宇文灼已經無法再對魏帝隱瞞下去了,所以他把目前諜紙天眼的凄慘狀況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魏帝拓跋弘。

  氣的拓跋弘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拓跋弘氣還把硯臺砸到宇文灼腦門上,歷聲道,“要你能干什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宇文灼對額頭上流下的血滴不為所動,拱手道,“陛下息怒,南梁的賊人詭計多端,明面上與我們委以虛蛇,暗地里陰招頻出,應當早做打算才是啊。”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無論長公主有無使壞,現下的情況,只允許他把鍋往南梁人的頭上甩。

  宇文灼對魏帝看得十分清楚,誰損害了他的利益,遲早會遭到他的報復,而他這個諜紙天眼的首領,肯定無法逃過清算。

  倒不如為長公主的事業添磚加瓦,尚且能為宇文家掙得喘息之機。

  “南梁南梁,成天都是南梁,你是木頭人嗎?不知道想辦法打回去,諜紙天眼多年的積累盡數毀在你手上,朕限你半月內給出解決辦法,否則宇文全族的項上人頭不保。”

  魏帝把壓力全部給到了宇文灼。

  宇文灼眸色一沉,半天方才憋出一個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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