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是個滿頭白發,下巴上留著長長的胡子的小老頭,因為年紀有些大了,所以甚至被允許在皇帝面前坐著。
他從來就沒懼怕過任何人,骨子里還有些文人的驕傲,此刻剛剛第一節課就看見兩個溜號的人,心里自然不舒坦。
拿著戒尺邊往手上敲邊往這邊走,“你們二位解釋一下吧。”
“老師,我們是在探討問題。”喬白從來這還沒挨過打呢,就算是當時差點把喬太傅氣得背過氣去也沒打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燕聞逸更是從小嬌養,雖說之前在皇子的學堂也有老師教授,但沒人敢真打,此刻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哦?那七殿下說說,景玉公子都給您講了些什么啊?“
“這個、這個嘛。”
“在下給七殿下答疑解惑,講了講上一個時期的文人風骨。”喬白乖巧的舉手回答道。
太師花白的眉毛挑了挑,“既如此,七殿下,您說說都學了些什么?”
“說不上來?那就請殿下伸手吧。“太師一把抓住了那只小肉手,還沒等燕聞逸反應過來就一板子拍了上去。
“老師!”
“七弟年紀還小..."
旁邊的太子和燕聞進等人也是有些震驚,太師立刻說道,“老夫今日是以儆效尤,眾位需得以七殿下為戒,若是連這點定力都沒有,還談什么繼承大統。”
太子和燕聞進俱是一驚,兩人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夾在中間的七皇子感覺自己要被兩道火熱的目光燒著了。
燕聞逸許久才反應過來,嘴一撅就要哭,太師伸出五指,小家伙的眼淚還沒出眼眶就懵懵的收了回去,“喬公子,該你了。”
“且慢!”
裴宣總算是坐不住了,他原本只是想讓這老頭嚇唬嚇唬喬白,沒想到他竟然動真格的。景玉細皮嫩肉的,自己咬一口都能留印,怎么能受得了他這么一板子。
“方才是奴才不小心碰了桌子,小公子和七殿下才側過身看我,太師要怪還請怪奴才吧。”
白胡子老頭卻是直接用戒尺拍了拍桌子,“伸手。”
喬白閉上眼把手伸了出去,對方立刻就是一板子,看著那立刻腫起來的手心,裴宣臉都青了,但太師依舊在打,一直打了十下才罷休。
“小公子!”
“今日念你們是初犯,老夫手下留情,之后若再有,老夫決不輕饒!今日就到這吧,你二人把疾藥論抄寫十遍,明日呈上來。”
太師就這么洋洋灑灑的走了,喬白感覺這幾板子后勁十足,但因著燕聞逸都沒哭,他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掉眼淚。
很快,燕聞逸的嬤嬤就找來了冰塊,還分了喬白一些。
幾位皇子和伴讀都圍著燕聞逸看,喬白默默的轉過頭趁人不注意掉了兩滴眼淚。
不過這逃不過裴宣的眼睛,他小心的觸碰邊上的軟肉,“小公子,很疼嗎?”
他此話一出,燕聞進立即看了過來,“午后是騎射的課程,景玉能受的住嗎?”
裴宣看著隱忍的少年,心疼得不行,“三殿下,在下先帶小公子回府了,教習師傅那里...”
“本王自會告知,你們先走吧。好好照顧景玉。”
馬車。
喬白感覺這冰塊絲毫不能緩解自己手上的灼熱,“我真倒霉。”
“景玉,今日是我的錯...”
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裴宣拉開簾子,門口站著的正是燕聞逸的嬤嬤,“喬公子,七殿下說今日是他連累了您,這是明妃娘娘那里上好的藥,請公子拿去吧。明日若得空請來主子這一趟。”
“多謝娘娘和七殿下。”
裴宣立刻拆開了那包裹,把藥粉撒到喬白手掌上,喬白疼得又扯嗓子喊了一聲。
裴宣邊給人揉手邊道歉,“今日是我不好,只是我本意并非如此。”
喬白把那帶快化了的冰塊扔到裴宣臉上,“我上學第一日就挨了打,今晚還得抄書,你打算讓我怎么辦嘛?”
“我來。”
“?”
喬府。
喬白的手被纏的像個蠶蛹,秋月和綠蕊一邊站了一個,手里拿著的正是喬白自制的刨冰,他左一口右一口吃得不亦樂乎。
裴宣卻用左手不停歇的寫字。
認錯態度還算可以,要不今天先原諒他?
喬白悠哉的走過去,“還有多少啊?”
“還有兩遍,很快。”
喬白讓兩人出去,繞到后面雙手環住對方的脖子,“裴宣,我原諒你啦,你聽到沒有。”
“嗯。”
“你這人,我都說我原諒你了。”
“我知道。”
裴宣依舊沒什么反應,喬白只好鉆進人懷里投懷送抱,“明日去明妃那,你不可再胡鬧了。我可不想兩只手都不能用。”
“嗯。”男人抿緊雙唇,喬白用纏著紗布的手指了指對方的眼睛,“你看你又來了,我就那么一說嘛。”
"......嗯。”
晚上,等喬白熟睡之后,裴宣去之前的柴房拿了一根棍子,為了不讓人發現,他朝著自己的大腿打了上去,棍子立刻被崩的四分五裂,裴宣的褲子也很快就紅了一片。
然而他卻沒事人一樣把手戳進其中的一塊傷口,狠狠的按了下去,“景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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