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周若山甚至出現錯覺，覺得陳霄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根本用不完。
他與申世凱消耗很大，實力遠低于全盛狀態。
反觀陳霄，完全就是個沒事人。
周若山小聲感嘆道：“和陳霄一比，我覺得我不適合成為古武者。”
申世凱深以為然地點著頭，與周若山感同身受。
這時，戚鷹身形向后倒飛，王福榮急忙上前扶住戚鷹。
“老戚，你沒事吧？”王福榮問道。
戚鷹臉色極差，手捂著胸口，低聲道：“我......我沒事。”
說完，他嘴角輕微地顫了顫，似乎在忍耐著身上的疼痛。
陳霄單手負后，不屑道：“繼續呀！我沒打夠呢。”
戚鷹眼神陰冷地看了眼陳霄，沒有說話。
王福榮不悅道：“陳霄，你休得猖狂！”
陳霄嗤笑一聲，道：“怎么，還以為你們能殺得掉我？”
說完，他指了指四周，嗤笑道：“要不你們看一看周圍，你們帶來的人馬上就要死光了。”
“以為帶了很多人，就能殺掉我。”
“真是可笑，真是幼稚！”
王福榮默不作聲。
四周的叫喊聲，變得愈發微弱。
他們帶來的人即將死光，然后就會變成陳霄的傀儡。
可以說，敗勢已成。
被王福榮扶著的戚鷹，聲音虛弱地說道：“老王，你別管我，先去殺了這個臭小子！”
“別看他現在活蹦亂跳，肯定是裝出來的。”
“我們不能放棄！”
陳霄滿臉嘲諷，這個戚鷹對他的殺念很重。
不過，只是一廂情愿罷了。
王福榮沉聲道：“對！我們不能放棄！”
“一旦放棄的話，死的人會是我們！”
戚鷹附和點頭。
現在的他，滿腦子是殺掉陳霄，別無他想。
王福榮松開戚鷹，抬頭直視陳霄。
陳霄戲謔地問道：“你要一個人對付我？”
“要不…”
“我給你們個機會。”
“你們自裁吧。”
“我可以保證，留你們個全尸。”
這句話，是在開始的時候，戚鷹對他說的。
如今。
他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王福榮沒多言，簡單地說了句，“不必。”
他神色凝重，復雜的眼神中，忽然多了抹決然。
這時，王福榮抬起腳，朝前踏出一步，同時回頭看向戚鷹。
仿佛在這一刻，時間就此停止。
傀儡與蒙面黑衣人的戰局，已經進入尾聲。
只剩幾個蒙面黑衣人仍在苦苦支撐，早已身受重傷。
周若山和申世凱的目光，始終落在陳霄三人身上。
突然間。
今晚最驚人的一幕出現。
在場所有人全都愣住，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是始料不及。
陳霄狠狠一愣，亦是沒有想到。
王福榮在看了眼戚鷹后，陡然揮起手掌，拍向戚鷹的心口處。
一掌。
狠狠拍下！
干凈利落，無半刻遲緩！
戚鷹頓時瞪大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然后，他被一掌拍飛，嘴里猛噴大口鮮血。
鮮血在空中，化成一道弧線。
最后。
他撞在一棵樹干上，砰然落地。
全場無聲。
死一般的沉寂。
倒地的戚鷹望著不遠處的王福榮，帶著疑惑和不甘，奔赴黃泉。
無一人會想到，戚鷹最后是在并肩作戰的老友手中。
真是莫大的諷刺！
王福榮低頭看了眼粗糙的右手，嘆息道：“老戚，你今晚難逃一死。”
“與其死在陳霄一個晚輩手中，不如死在我手上。”
“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