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苦境:我在黑海當太子 > 第一百零九章:驅龍吞虎
  數日之后,玄臏與絕情書自法門回返,也從玄離口中得知了云忘歸造訪,傳遞德風古道入學帖之事。玄臏心內也是暗自搖頭,此時的云忘歸終究還不是記憶里那個可擔當眾人的儒門翹楚。

  玄離將事情說明后,轉而詢問玄臏道:“大哥,我不明白,為何是德風古道?”

  儒門派系眾多,論關系,有與還施水閣關系更為親近的世外書香一脈,論教化名聲,有桃李滿天下的學海無涯。儒圣明德一脈雖有皇儒無上坐鎮,但要論及門內人物,反倒不若世外書香和學海無涯門人出彩。

  前者有九代令公、五儒生為儒門內人人稱贊的翹楚;后者更培育出了儒門龍首疏樓龍宿這等不凡人物,反觀德風古道,門中弟子有名氣之人并不多。

  玄臏聞言,只是搖頭,怎么給玄離說呢?總不能說世外書香就是個水貨,最能打的圣夫子沒多久就要涼涼,鎮教秘招君子風更是網紅招式被人運作成儒門絕學的;至于學海無涯,早點太學主還沒當翻譯,弦知音還沒跳槽,龍宿還沒畢業的時候還算得上一個好所在,現在嘛……呵呵呵呵……

  “世外書香暗流涌動,學海無涯也將逢劇變,皆非可安心進修的所在,反觀德風古道還有些和平日子,此外還有一事,為兄需要交代。”

  之所以送玄離進入德風古道,玄臏還有一層考量,既然確定了太學主已經死神化,血榜幕后操盤者已經更替,那么給太學主找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此事刻不容緩。

  殷末簫智慧膽識皆備,但教祖根基,若拼上死神化的太學主,只怕仍是力有未逮,所以為太學主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刻不容緩,比如德風古道的五位前輩高人就很合適。

  玄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說道:“大哥直說吧。”

  “此番前往法門,與教祖一會,自教祖口中得知血榜之事,經過我和教祖推敲,血榜之主權傾天或許早為人暗害,替換成了梅飲雪,而梅飲雪幕后之人,極有可能和儒門有關。”

  這番話半真半假,雖然他和殷末簫推出了梅飲雪幕后有人,但殷末簫還未查至如此的深入,之所以如此說,不過是為了便于引出后續。

  “此事,我會和教祖繼續調查,久聞昊正五道第一道的法儒前輩正氣凜然,妖邪莫侵,若此事真被為兄證實,需要你將消息傳回德風古道,請德風古道之人介入此案。”

  “為何不是世外書香?”

  “圣夫子當年與魔魁一戰后行蹤成謎,至于圣賢諸,此人心機深沉,只怕世外書香不久后便要卷入塵世浪潮,并無削弱他們實力的必要。”

  “嗯?”玄離聞言,眼中一抹亮光閃過,“我明白了。”

  “嗯,這幾日你便打點行裝,準備前往德風古道吧。”

  “是。”

  玄離起身將玄臏送出房間,看著玄臏漸遠的身影,玄離暗暗握緊了拳頭,原來大哥從未忘記我等來到苦境的目的,三教為苦境根基,若要成大事,必先削弱三教。

  原來大哥從此刻便已開始布局……大哥放心,玄離必助你計策功成!

  ……

  ……

  邁出玄離的房間,玄臏看了一眼天色,不曾想與玄離一番商談,竟然已然入夜,正欲回房,卻見得燕子湖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竹筏,再一看,只見竹筏載著一個穿著華麗和服的女人和兩三壇酒。

  竹筏、人和酒在夜色微風下微微飄搖著,竹筏在也在湖中漫無目的的游蕩。

  “絕情書。”

  竹筏上的人并未回應,只是單手支著頭,似乎是在沉思。

  玄臏微微皺眉,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酒氣,看了眼天色,旋即足下一動,輕飄飄的便跳上了竹筏。

  只見竹筏上的人,頭上的發飾散亂,和服半敞,露出精致的脖頸、鎖骨、藕臂,還翹著腿,裙擺盡被撂下,露出雪白的大腿與月色交相輝映,不輸半分,手中還端著半碗酒。

  看到玄臏,女子噗嗤笑出了聲,“我認得你,公子臏。”

  “我知道你認得我,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玄臏說道。

  看這幅樣子,應是又去地牢看了梅飲雪了。

  “不要。”絕情書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月色下,一張臉隱隱可見得紅暈。

  “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嗎?”

  “不,我已經放下了。”絕情書眼神醉意朦朧,搖了搖頭說道:“公子臏,你知道嗎……”

  “曾經,我是真心愛他,曾經將他視為此生依靠,得知他的死訊,我哭的撕心裂肺。”

  “可是……他,竟然懷疑我,哈,我為他殺了那么多人,結果,到最后,竟然都只是一場笑話。”

  半醉半醒,半言半淚,月色下,隱約可見幾點晶瑩。

  “他并非真正愛你,梅飲雪愛他自己勝過了愛你,因此才會如此作為。”

  “是啊,他所想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此時,忽來寒風一陣吹在絕情書的臉上,讓發熱的雙頰漸漸愣了下來,意識也清醒了一些。

  絕情書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是我,失禮了。”

  玄臏搖了搖頭,伸手去扶,卻聞絕情書忽然道:“公子臏。”

  玄臏聞言,手上動作一頓,“嗯?”

  “如果是你……罷了。”絕情書搖了搖頭,腳下邁出一步,卻是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欲倒,玄臏連忙上手攙扶。

  “不愧是酒黨珍藏,果然比我先前所飲好上百倍不止。”絕情書看著竹筏上空蕩蕩的幾個酒壇,笑了幾聲后,便倒在了玄臏懷中,酒黨珍藏的酒,在外千金難購,也就只有還施水閣能讓絕情書這般的糟蹋。

  玄臏搖了搖頭,卻瞥見和服的半邊衣袖已經褪下,甚至就連長襦袢的衣結都已經半松,一不小心,便可看到長襦袢下若隱若現的風光。

  那一抹風情,更勝天上月色。

  心中默念了幾句‘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后,玄臏一把將絕情書的半邊和服裹起,抱著絕情書一跳便到了岸上,后頭看了眼竹閥,他分明記得,在他找玄離商談的時候,燕子湖上還沒這東西。

  來到客房,將絕情書放下,玄臏便要離去,卻感覺袖上一陣阻力,眉頭微皺,回過頭,冷不放下卻被絕情書一把拽到了床邊,整個人半趴在絕情書身上,隨后一根赤裸雪白的臂膀自后摟住了玄臏的脖頸,嘴唇微抬湊在玄臏的耳邊。

  混雜著酒香、女子體香、和脂粉香氣的氣味,在玄臏的鼻間縈繞,并不難聞。

  “你……”絕情書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了些,另一只手也抓住了玄臏的手緩緩向上,“今夜,你不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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