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深耳膜都快被她給震碎了。
這女人,不識抬舉。
季遠深突然很后悔自己多管閑事。
他冷冷道,“道歉?你怕是沒睡醒吧。”
“你打了人難道不該道歉嗎?”
“誰說他是我打的?沈小姐你有證據嗎?”
沈知初:操,這個狗男人,真下頭!
好吧,她確實沒有證據。
當時在餐廳外,也只有少許的路人。
不知道有沒有人錄了視頻!
“那我就報警吧,警察總能證明的。”
“隨你的便!”
高傲,冷漠,不可一世。
這就是沈知初對季遠深的印象。
“你別以為我不敢!”
“沈小姐如此氣焰,我怎么可能自以為是的覺得沈小姐不敢。”季遠深頓了頓,“只是沈小姐心意已決,我有什么辦法阻止呢,不如順了沈小姐的心意?”
嘟嘟嘟。
沈知初氣憤的掛了電話。
怎么會有這種狗男人,真是氣死她了。
“怎么了?”躺在病床上治療的沈舅舅見自家外甥女滿臉氣憤,關心的問,“因為李浩?”
沈知初收斂情緒,“不是,我和李浩就吃了兩次飯,感情沒那么深,沒有緣分的人就走不到一起。”
其實,沈知初在心里偷樂。
剛開始的時候,沈知初確實有點不甘心,她竟然被分手了。
那個李浩憑什么!
一句也不聽她解釋,又不是她揍了他。
后來想想,這種男人就是個縮頭烏龜,被季遠深揍得那么慘,還把氣兒撒在相信對象上。
有什么用啊。
當然,她不能就這么算了,季遠深那個狗打了人憑什么一走了之!
沈舅舅戴著呼吸機,“初初,舅舅希望你有個家,一個人太苦了。”
沈知初:寶寶不苦,寶寶還想浪,單身狗有單身狗的快樂,舅舅你不懂。
“既然李浩主動提分手就算了,我們家初初總會有人要的。”
沈知初苦逼:她已經到了恨嫁的地步嗎?舅舅竟然擔心她沒人要。
“你爸媽把你托付給我,我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不是。”
“舅舅,你把我照顧的很好了。”
沈知初的爸爸不是京城人,遠在s市,她的爸爸愛媽媽,所以她一生出來,爸爸就讓她隨母姓。
因為她的母親為了爸爸,遠嫁了。
她從讀大學開始就寄住在舅舅家,周末會陪著舅舅,早把舅舅家當成自己的家。
她父母的話都沒有舅舅的管用。
沈舅舅擺擺手,“我就你媽一個妹妹,你一個外甥女,我不疼你疼誰,聽舅舅的沒錯,早點結婚,等到三十歲你就沒得挑了。”
“舅舅,我不挑,但總得合適啊。”
這話倒也是。
“舅舅,你好好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不行啊,難受。”
“啊,還難受嗎?”沈知初急了,“那我去叫醫生。”
沈舅舅拽著她,“你拿我手機給周伯伯的外甥打個電話,時間還早,你問他方不方便,只有他才能緩解我的癥狀。”
沈知初:……
她剛剛把人給罵了,又去求人?
可為了舅舅,她有什么辦法,必須得求。
生病的人是最難受的,稍微不舒服都會不順。
沈知初心疼舅舅。
“好,舅舅,我這就聯系他,你等我一下啊。”
“他是個不錯的人,看在你周伯伯的面子上會接診的。”
“好,你難受就先別說話,我去打個電話。”
沈知初沒有猶豫,又一次撥通了季遠深的電話。
但是這一次是個女人接的,“你找阿深嗎?”
沈知初:……
她心虛的掛了。
畢竟和季遠深那個狗男人睡過,在人家女朋友面前她不是那么自在。
沈木荷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是一連串的號碼,通話記錄就剛才,說明她和阿深的交情并不深。
季遠深在里面給沈木荷配藥,宋影影還是被他找人送回去了。
“是不是我的手機響了?”季遠深戴著手套出來。
“嗯。”沈木荷把手機遞給他,“是個陌生號碼,我以為是你病人就接了。”
季遠深也沒在意,繼續進去配藥。
等弄完,他把藥交給沈木荷的助理,自己背著沈木荷下樓。
“荷子,你怎么樣啊,有沒有感覺好點?”助理很著急,也故意夸大其詞,“真是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腿有多珍貴,一個伴舞你去救她做什么。”
沈木荷安心的伏在季遠深后背,柔弱無骨的手環住男人的腰身,聲音輕柔,“一種本能吧,如果她真的摔下去,這輩子就不能跳舞了。”
季遠深這才知道,沈木荷是為了救人才摔傷的。
“你助理說得對,關鍵時刻我們要先保護好自己,以后別這么傻了。”
“嗯,我以后會注意的。”
助理,“謝謝你啊季醫生,這么晚了還麻煩你,主要是別人我們也不相信,荷子的腿太寶貴了。”
“沒事,好在她的腿沒什么大礙,多養幾天就沒事了。”
幾人一邊走一邊說,護士臺的小護士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季醫生好暖。”
“天哪,那女人也太有福氣了吧,季醫生好會疼人哦。”
“他們倆好配。”
“我好想給他們當保姆啊。”
“啊啊啊,忘了拍照。”
“……”
進了電梯,沈木荷說,“阿深,你放我下來吧,我能走。”
“你需要休養,而且也不重。”
沈木荷勾了勾唇,將頭貼在男人背后。
那抹溫軟季遠深感受得真切,他的心也隨之跳動起來。
這是他期待已久的溫軟,他很珍惜。
以后,他大概沒資格擁有了。
把沈木荷送上車,季遠深也準備回家休息。
沈木荷卻握住他的手,“不知道季醫生是否賞臉去跟我吃一頓宵夜?”
季遠深想拒絕,電話來了,“等等。”
沈木荷落空的手緊緊揪在一起,沒能抓住男人,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
電話還是沈知初打來的,舅舅的身體耽誤不得。
“沈小姐?”季遠深以為她還要找自己理論,“警察什么時候來抓我?”
沈知初被噎了下。
她醞釀了下開口,“那個,你現在在哪里,有空嗎?”
會不會打擾他和女朋友溫存啊。
季遠深調笑,“聽沈小姐的口氣,不像是要抓我,倒像是要和我約會?”
沈知初沒心思和他開玩笑,直說,“我舅舅哮喘發作了,情況有點嚴重,你方不方便?”
“你說沈伯伯嗎?”
“嗯。”
“他現在在哪里?”
“社區醫院。”
“不行的,你這樣,先打救護車把人弄到我們醫院,一個小時后我會過去,我幫你聯系這方面的醫生。”
“我舅舅只相信你。”沈知初也知道自家舅舅的固執,“別的醫生……他怕花錢,病又沒治好。”
說到最后,沈知初的聲音宛如蚊蟲,大概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無理了。
人家和她非親非故,已經安排了人,她怎么好要求人家。
可舅舅的身體,真的不能拖,她也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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