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說他看見朱超和一個女知青在親嘴兒!
朱超不是在和蘇月搞對象嗎?
“你看清了嗎?”
蘇晨苦惱地撇撇嘴,“顧哥哥捂我的眼睛,要不然我看得更清楚。”
蘇半夏一巴掌糊到他頭上,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
蘇晨不服氣地仰頭,“我看見了,我還聽見了,那個朱超說‘搞定了,很快可以回城’。”
“那顧知青什么反應?”
“顧哥哥不太開心,還不讓我說出去。”
“那你還說!”
“我又沒說給別人,我去玩兒了。”說完一溜煙又要出去。
“別跑了,今晚去巧雙家睡。”蘇半夏喊道。
蘇晨應了一聲跑出去了。
蘇半夏出去就看見蘇晨幫巧雙娘拎東西,哄得她心花怒放。
穿街過巷,三人溜達著到了巧雙家。
趙大妮扶著腰在門口探頭看,看見蘇半夏的身影眼睛一亮,“夏夏——”
好熱情!熱情得蘇半夏有些不適應。
“嫂子這是哪出啊?”
趙大妮親親熱熱地挽上蘇半夏的胳膊,挨著趙大妮內側的胳膊皮膚細細密密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事出反常必有妖!
“爹叫你去堂屋!”
巧雙爹?那趙大妮這么高興干什么?
邊往里走,趙大妮悄悄湊到蘇半夏耳朵邊,“李有根真不當隊長了?”
哦,原來是這出!
蘇半夏把自己的胳膊從趙大妮胳膊里拿出來,“不、知、道!”
說完把被褥往院子里的凳子上一擱,麻利地進屋了,不給趙大妮絲毫提問的機會。
“你——”趙大妮被蘇半夏這一出氣得臉頰通紅,想起剛剛自己偷聽到公公跟丈夫說的話,又美不滋兒地樂起來。
還沒進屋,蘇半夏就聽見屋里巧雙爹壓著的咳嗽聲,她在門口先吭了個聲才進門兒。
李建國垂著頭喪氣地坐在小板凳上,挺大個個子顯得有些可憐。
巧雙爹用煙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蘇半夏順勢坐下。
趙大妮放輕腳步想湊近聽屋里在說什么,巧雙爹眉毛一豎,“去幫你娘做飯去!”
嚇得趙大妮大步進了廚房,盡管這段時間趙大妮傾盡一切方式作妖,巧雙娘也慣著她,但趙大妮從沒有敢觸過這位公爹的霉頭。
“夏夏,你給建國分析一下,他適不適合當這個隊長。”巧雙爹指了指李建國。
“我?”蘇半夏沒有想到巧雙爹會讓她發表意見。
“嗯,說說。”巧雙爹表情都沒有變一下,“沒事兒,大膽說。”
李建國仰起頭看著她,臉上盡是糾結。
“妹子,你說我適不適合當隊長啊?”
平心而論,李建國做事還是挺務實的,但當隊長不僅是帶領大家勞動,還要平衡各家,一個村兒不大,但是事兒不少。
李建國的性格不夠圓滑,做事很較真,可能有些時候得罪了人還不知道。
“建國哥,你想當隊長嗎?”
李建國看看他爹,“我有點想,咱們村兒現在烏煙瘴氣的,我想讓它更好一點。”
“那就試試嘛,再說了,又不一定競選上呢。”
李建國撓撓頭,“爹,那我就試試?”
“大爺,你不競選了?你要競選肯定沒人能贏過你。”
巧雙爹又抽了一口,“老了,不折騰了。”
如果排除掉性格因素的話,李建國絕對能把這個隊長當好,他肯吃苦又熱心,村里人多多少少都被他幫過忙。先前他幫蘇半夏打掩護說的“修犁子”之所以沒有人懷疑,就是因為每年都是李建國來對犁子進行養護的。
而且犁子是李建國家私人的,他拿出來讓大家用,所以才磨損那么快,年年都要修。
“能當?”巧雙爹看著蘇半夏的眼睛問。
蘇半夏被問得有點懵,她說了又不算。
“反正建國哥性格忠厚,又不會做對村民不好的事情,差也差不過先前了。”蘇半夏老老實實道,“再說了,又不是做縣長,上面還有支書呢,做不來再讓賢也不是不行嘛。”
巧雙爹又吧嗒了口煙,“那就試試吧,明天去廣播室報名去吧。”
“明天?”
“嗯,誰都能報,最后村民投票。”
果不其然,第二天這個消息就像一陣風一樣傳遍了整個村子,現在街頭巷尾眾人的談資從“發了糧食吃什么”到“你去嗎?你選誰?”
鎮上來人給了大家一天時間進行考慮報名,到傍晚天邊褪盡最后一抹紅的時候,名單里是七個人。
這七個人都是正式的dang員,基本上沒有風評很差的,但有一個人非常扎眼,就是原生產隊長李有根的兒子李順。
李順這個人不像他爹,行事憨直,也不像他妹妹仗勢欺人,平時還是挺和氣的,但村里大多數人都因為他爹不咋的,就很看不上他。
這次李順參加競選,是個很讓人意外的消息。
李有根在上午被放出來了,上邊來的調查組把他做的事情查個底兒掉,最后以李有根交出貪墨錢款,檔案記大過,在村里為大家義務掃半年的街作為最后的處置方式。
很多人都覺得這個處理太輕了,認為他該去勞改,主要是因為很多人被欺壓索賄沒有留下物證,這方面的法律也沒有很完善,最后只能給出這么個不輕不重的處罰。
但即使如此,李有根要還回去的錢幾乎把他家給刮干凈了,李翠翠自從他爹被抓走,基本沒有出過門,也再沒有以往鼻孔朝天的氣勢,她身邊圍著的“擁躉”們也散了個干凈。
最后的投票方式是不記名投票,日期定在七天后。
蘇半夏得知的時候,腦子里只有兩個字:無語!
這不是告訴候選人:快去拉票,用盡一切手段拉票!
但后來想想,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總得給候選人們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于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七個候選人各自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街頭巷尾都是他們的身影。
前街錢三喜在幫孤寡老人打掃屋子,后街就有李春旺在幫孤兒寡母挑水,村頭小趙奎在掃大街,村尾王小山在修理木橋,如此身影不一而足。
其中也有兩個異類。
其一是李建國,他還在干自己的老伙計,修理工具。這次修的不是犁子,而是耙,昨天又被村東頭的給用壞了。不過他不擅長表現自己,把以前在家院子里修改成了在家門口修,已經是他做過最表現自己的事了,就這他還不好意思,神思不屬,效率都低了很多。被他爹用煙桿兒敲了一記才漸漸恢復正常。
其二是李順,李順窩在家里不出來,那誰替他表現呢?他爹李有根,李有根還是那套老方法,把刮了一層的家又刮了一層,然后換成各種米面,以“送溫暖”的方式送到各個村民的家中。
不過沒等到生產隊長這個職務花落誰家,蘇半夏等到了半夜時分趕到李建國家的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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