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氣勢,也已經與君絕塵有幾分相似。
“你們拿出證據來,我就承認,沒有證據便是誣陷!”
太師抬頭挺胸,篤定的道:“小世子不是我空口白牙的誣陷你,你明明提前背過詩,卻非要說自己能過目不忘!”
“這不是謊話連篇是什么?提前背過又并不算什么,你為何非要裝模作樣,說自己學了一遍就會?”
將進酒有多難背,他也不是不清楚。
可君小墨說自己只是背一遍就會,這不是謊話連篇?
到了現在,他竟然還要說謊!
孺子不可教也!
君絕塵涼薄的視線掃過了太師,再將目光轉向了南小寶。
本來他是想要為這小東西做主,可看這小東西開了口,估計這一次,他用不著他。
所以,他也想要看看,這小東西到底要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一遍就會?”南小寶稚嫩的聲音都帶著驕傲,“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不行。”
太師哈哈大笑了起來,轉向了君逸風。
“陛下,你可瞧見了?到了現在他還要說謊!如果只有夫子說出這話,也許我還會信小世子。”
“但這件事是從王府傳出!王府的人都這么傳了,豈會有錯?難道王府還會污蔑小世子不成?”
“如果陛下為了他,而選擇強迫那些文人,選擇讓老臣告老還鄉,那當真是天下之大不幸!”
南小寶的目光定定的盯著太師。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君小墨和他說過的那句話。
那兩句話是南云柔親口訓斥君小墨的,也讓他記憶猶新。
“夫子說你說謊,那你肯定說謊了,不然他為什么不說別人說謊?”
“你就沒有想過,都是你的錯嗎?他身為人師,是絕不可能冤枉一個學子!”
瞧,在有些人看來,既然有人說你說謊了,那你肯定是說謊了。
不然為什么他不去說別人,非要說你?
南小寶想到了君小墨受的委屈,他的心就很疼,下意識的握緊了小拳頭。
“皇帝叔叔,你能不能寫一篇文章給我?”
君逸風訝然的看著南小寶,目光遲疑。
可之后君絕塵的聲音,便打消了他的顧慮:“墨兒想要讓你寫,你便寫給他。”
聞言,君逸風便應了下來,他也想要知道,這小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來人,呈上筆墨紙硯。”
君逸風聲音剛落地,便有太監將文房四寶拿來。
當著眾臣的面,君逸風的筆落在了書紙上,片刻后,他才寫下了一封文章,遞給了一旁的太監。
太監將文章拿到了南小寶面前,這文章字跡未干,里面的話也古澀難懂。
他默默的將文章熟讀了一遍,便讓人呈遞給太師。
太師不知道南小寶要做什么,便還是接過了文章,緊皺著眉頭。
“我之所以讓皇帝叔叔寫文章,是生怕你們又說那本書我讀過,以防這種事的發生,只能采用這種辦法。”
“畢竟,皇帝叔叔是不會徇私的哦。”
南小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之所以選擇讓君逸風當場寫下這文章,他便是出于此事考慮。
以免他讓人隨便拿本書給他背,這些人又會說他熟讀過此書。
太師的表情從最初的驚訝,變為了茫然,他許是知道南小寶要做什么,不由得茫茫然的看著他。
難不成,他要把這文章背下來?
這怎么可能!
當然,南小寶不會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便已經開始背信。
他背的很流暢,甚至都不曾思考,便一字不落的背了下來。
太師原先茫茫然的目光,隨著南小寶開始背文章,亦是讓他的眼瞳都逐漸擴散,眼里帶著不可置信。
君逸風也傻眼了。
那文章的話都是他寫的。
可若是讓他一字不落的背下來,都不可能!
但看太師的表情,這小家伙確實一字不落!
南云柔的臉色更是僵住了,她的腸子都因為憤怒而絞到了一起,難受的她渾身顫抖!
君小墨真的能過目不忘?
不可能!
他應該是廢物,應該受盡踐踏,被世人羞辱,一生都活的狼狽不堪。
他憑什么!
憤怒過后,便是滿心的恐懼。
若是讓世人知道君小墨沒有說謊,那豈不是——
不!
決不能讓人知道那些流言是她傳出去的,否則,君絕塵必定會將他趕出王府!
一時間,南云柔無法再克制內心翻涌的情緒。
因為那強烈的怒火,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容顏近乎扭曲,那淬了毒的目光,就宛若匕首,陰狠歹毒。
幸好此時的所有人,目光都在南小寶的身上,也就無法發現南云柔扭曲的容顏。
南小寶將一篇文章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背了下來。
整個保和殿內,都一片安靜。
安靜到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呼吸都近乎停止,生怕會驚擾到剛才還在背文章的南小寶。
“你……”
太師緊握著信的手在顫抖,那眼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質疑與茫然,取而代之的滿是激動與欣喜。
“你真的能過目不忘?”
南小寶的語氣都帶著小傲嬌:“不只是文章,父王的那些藏書,我也是看一遍就都記住了,回王府之后,我全都墨背了下來,摘抄在書上,那些書都藏在我的房內。”
這些,都是君小墨告訴他的。
他也沒有說謊。
只不過,他不是君小墨而已。
太師激動的眼眶都紅了,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威脅皇帝的話。
“天縱奇才!小世子,之前是老臣誤會了你,全都是老臣的錯,老臣該罰!哈哈哈!”
原先安靜的保和殿,隨著太師的聲音響起,瞬間炸開了鍋。
震驚!震驚!
要知道,那文章是皇帝親筆所寫,書上是沒有的,根本不存在他讀過的事情。
再者,陛下也不會徇私。
也就是說,他能過目不忘不是謊言,是真的有這個天資!
那為何之前王府卻傳出他說謊氣走夫子的事情?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南云柔的身上,眼底都帶著探究。
南云柔氣的都快暈過去了,心臟都在發抖。
她就不明白了,就算他真的能過目不忘,別說出來不就行了?
非要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她是他的母妃啊,就算說他說謊又怎么了?她要是名聲毀了,對這小野種能有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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