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難道真的要讓南云柔帶走他?小墨被帶走了,那下場肯定會不好過!
眼見這群人要靠近小寶,凌一等人站不住了,急忙從暗中走了出來,護在了小寶的面前。
剛才他們沒有出手,是因為君小墨是南云柔的兒子,他們才無法阻止她,現在南云柔想要傷害小公子,那他們就不可能無動于衷。
這一刻的南云柔簡直氣炸了,她要帶走自己的兒子,居然還有如此多人阻止她!
她死死的克制住心頭的憤怒,才壓抑住想要殺了這兩個野種的沖動。
“墨兒,”南云柔鐵青著一張容顏,用那失望的目光看著君小墨,“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利用你的人,放棄了你的良知?”
“你別忘了,當年是攝政王強占了我,”她越說越傷心,就好似這些事情真的發生過似得,“你們父子,一個不顧我的意愿,將我當解藥,害的我身敗名裂,獨自養育你。”
“一個是我千辛萬苦生下的你,為了生你,我風餐露宿,以至于身子越發不好,我甚至為了護著你,在野外被野獸撲倒,撞傷了頭,連醫術都給忘了。”
“你根本不知道,對我來說,救治病人有多重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那么多人無法醫治死在我面前,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嗎?”
她捂著雙眼,蹲下了身子,沙啞著聲音嘶吼道:“可就算這樣,你依舊是我的命啊,是我竭盡全力,都想要保護的人啊。”
君小墨的心頭一顫,他逐漸的松開了小寶的手,冷漠的雙眸染上了沉痛之色。
自從他懂事以來,母妃一次次的告訴他,她為了他放棄了多少。
是他的出生害了她。
所以他這一生都在虧欠他,甚至永遠無法彌補。
那他既然虧欠了母妃這么多,用命來補,夠不夠?
是他的出生害了她,那他把命還給她,是不是能彌補他的錯?
第一次,君小墨的心里是如此的絕望,那絕望足夠吞噬他的理智。
第一次,他露出那面如死灰般的表情,原先靈動的雙眸,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黯然,無神,絕望。
便在君小墨一步步的走向南云柔時候。
就在他身體顫抖,像是下一刻都會踉蹌倒地的時候——
一聲如同救贖般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
就如同一道陽光,驅散了他心底所有的陰霾。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口口聲聲說君小墨是你的命,卻一步步的把他推向深淵!南云柔,你從來不配當君小墨的母親,因為你只會編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按在他的身上,讓他成為你的工具!”
南云柔的臉色變了變,抬頭望向了從門內走出來的南煙。
此刻的南煙一襲紅色長裙,絕色傾城,風華絕代,那張臉美得讓天下人都為之妒忌,亦是讓南云柔狠狠的握住了拳頭。
目光怨恨,惡毒,憤怒。
南煙沒有理會南云柔,她緩緩的將視線轉向了君小墨。
君小墨呆愣愣的看著南煙,不由自主的,他的眼角開始逐漸泛紅,淚水從眸中奪眶而出,聲音哽咽:“南姨……”
南煙緩步向著君小墨走去。
剛才她是聽聞了門外的動靜才趕了出來,只可惜的是,她晚來了一步,只聽到了南云柔最后的兩句話,沒聽到那一句:當年是攝政王強占了我,將我當解藥。
如果南煙能聽到這句話,也許她會想明白許多事情,正因為她什么都不知道,才引來了之后的那些誤會。
可惜,沒有如果。
錯過了的消息終究是錯過了……
“娘親,你來了,這些人想要帶走小墨。”
小寶看到南煙的時候,這才松了口氣。
一直緊提著的心也隨之落了下來。
他害怕壞蛋爹爹沒有及時出現,會害的小墨受到傷害。
畢竟這場賭是他提出來的,若是小墨受了傷,那他定然不會原諒自己!
“想要帶走小墨?”南煙冷冷的笑道,“那你也要問問君絕塵同意不同意,他是君絕塵送來的,如果想要帶走他,就讓君絕塵把他帶走。”
聞言,南云柔心頭冷笑,她忍著滿腔的怨恨,說道:“王爺昨夜就離京了,墨兒是見王爺不在,偷偷跑來找你,如今我身為墨兒的母親,有權利帶走他。”
她上前兩步就拽住了君小墨的胳膊,用那逼人的目光冷冷的盯著南煙。
“相信姐姐應該不會強迫我們母子分離。”
南煙愣了愣。
君絕塵離京了?
這不是搞笑嗎?那狗男人現在就在她家里,誰說他離京了?
“娘親。”
南小寶這才想起來娘親還不知道這場賭,他急忙想要阻止南煙,卻已經來不及了,南煙的話脫口而出。
“君絕塵在我房內休息,他何時離京了?”
聽到南煙這話,南云柔的容顏有些扭曲,這南煙怎么敢的?這種無恥之話都能說得出來!
沒有人瞧見南云柔扭曲的面容,也無人看見她的手帕都差點被擰斷了。
她如受到驚嚇般后退幾步,震驚錯愕,不可置信。
“姐姐,你現在身為棄婦,為何能說出留宿男人的話來?我就算為王爺生了孩子,我也做不到隨便說出這種浪-蕩的話來。”
“而且……”她咬著唇:“你在說這話前,也該查探下王爺的行蹤,王府之人昨夜便來稟報,他已經離京了。”
望著南云柔篤定的容顏,南煙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她瞇起了雙眸,有些狐疑的望了眼君小墨和小寶。
為什么南云柔確定君絕塵不在京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小寶悄悄的拉扯了下南煙的衣袖,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似乎是在告訴她,這件事他稍后能給她一個解釋。
所以,南煙也沒有再據理力爭,她將冷眸轉向了南云柔。
“無論如何,除了君絕塵前來,否則,任何人不能帶走墨兒,另外,”她冷笑連連,“南云柔,你是不是忘了昨夜還有承諾沒有兌現?”
南云柔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是攝政王妃,你只是一個平民百姓而已,”南云柔頓了頓,說道,“縱然我想負荊請罪,但于理不合,對姐姐你的名聲也不太好,為了姐姐你,這件事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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