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柔難受的卷縮起了身子,滿心都是悲痛,泛紅的雙眸含著淚水,滿眼都是絕望而悲傷。
南煙沒有說話。
對于君絕塵的出現,她沒有感到例外。
畢竟君小墨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他都能做到無動于衷的話,那他就不配當君小墨的父親。
原先周圍那些紛紛議論的民眾,在看到君絕塵的出現之后,亦是瞬間鴉雀無聲。
事實上,君絕塵不會像南云柔這樣高調。
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但從君絕塵和南云柔的說話間,也能知道君絕塵的身份,這讓眾人滿目震驚。
不是說王爺不在京城,小世子這才連夜偷跑到南煙身邊?
難道剛剛小世子說的才是真的,他是真的跟著攝政王來求醫?
嘶!
眾人盡都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向后退了幾步。
如果小世子說的是真的,那就是說,南云柔誣陷了小世子?她身為救死扶傷的神醫,怎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而且這南煙,也會醫術?
“本王今日派人去找你,是打算讓你履行承諾,我攝政王府,不需要言而無信之人,既然說出的話,就必須做到。”
君絕塵向著南云柔走進兩步,居高臨下的道:“誰想到你不履行責任,竟然還要從本王的手中帶走墨兒,南云柔,你是何居心?”
南云柔嘴唇泛白:“王爺,我……”
“若是你不履行承諾,往后,再也不許踏入王府半步。”
此話,算是徹底封死了南云柔所有的路。
當然,南云柔不覺得君絕塵是在幫著南煙,他只是太過于重面子,不希望王府有人言而無信罷了。
所以她死咬著唇,沉默不語。
君絕塵面無表情:“動手。”
凌一已經將荊條遞給了南煙。
南煙的手里緊握著荊條,冷冷的望著的南云柔。
狠狠的一鞭子,她甩在了南云柔的背上。
“啊!”
南云柔疼的尖叫出聲,淚水瞬間蜂擁。
好疼。
她自從出生以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種苦。
這種疼痛的感覺像是要將她撕-裂。
南煙沒有停手,手中的荊條再次重重落下,揮在了南云柔的背上。
南云柔皮開肉綻,鮮血蜂擁,觸目驚心。
“這一鞭,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當年那在南家受過無數苦楚的南煙!”
“這一鞭,是為了我的母親,為了被你們搶走一切的母親!”
“這一鞭,是為了小小!她剛與我回京,你們南家處處找她麻煩!屢次陷害她。”
“這一鞭是為了墨兒,為了被你誣陷,甚至自卑的墨兒。”
南煙像是要將所有的憤怒于此刻盡都發泄。
就算這一次君絕塵沒有出現,她也不會讓南云柔輕易離開。
現在她還不能鏟除南家,那總歸要收點利息才成,而這,僅僅是開始。
小寶站在南煙的身旁,他的小手微微張開,白色的粉末隨著輕風飄到了南云柔的身上,沒-入了她身體上的傷口之上。
沒有人看到這一幕,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在南云柔的身上。
“住手!!!”
然而。
就在下一刻,一道怒喝聲傳來。
這聲音對于南云柔而言太過于熟悉,熟悉到她滿眼欣喜,急忙轉身望去。
整個府門前的街道,都變得一片寂靜。
靜的鴉雀無聲。
君絕塵的臉色亦是隨之沉下,緩緩的轉身,目光望向了從身后而來的老婦人。
這老婦人衣著華麗,雍容華貴,她望著渾身是血的南云柔,氣的面容鐵青,怒聲喝道。
“君絕塵,你就是這么保護你的妻子?允許一個外人這般傷害她!”
君絕塵冷冷的道:“是她誣陷墨兒在先,而本王這一次也只是讓她履行承諾罷了。”
“閉嘴!”老太妃怒喝道,“其他的事情回王府在說,現在這姑娘把她傷到這種程度,是不是該付出代價!”
老太妃的聲音都帶著憤怒,滿含著怒火的目光掃向了南煙。
“你知不知道云柔的身份,她是我兒未過門的妻子,堂堂攝政王妃,你如此以下犯上,乃是大罪!”
小寶急忙護在了南煙的面前:“我娘親沒有錯!是她先要上門搶墨兒在先!”
“呵呵,”老太妃鄙夷的掃了眼小寶,“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南煙,雖然你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但因為云柔的關系,我也知道你的存在。”
“當年,就是你與人私奔,被云柔發現,不惜綁架云柔,還要賣了我的孫子,要不是云柔做了太多的好事,以至于老天幫著她,她也沒辦法順利逃出。”
“現在你要拐走墨兒,我的兒媳婦上門帶走自己的孩子,居然變成了搶,你要不要臉?”
她手中的拐杖重重落地,滿眼憤怒。
要不是她從城外回來,要回王府需要經過此處,她還看不到云柔被欺負的這么慘。
果然如信件中所寫一樣,絕塵被這女人蠱惑了心智,連妻子都不顧了!
砰!
南煙手中的荊條,再次狠狠的甩下。
這一鞭子用了十足的力氣,抽下之時鮮血四濺,南云柔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便疼的癱倒在地,渾身抽搐。
“你再罵他一句野種試試?”她面無表情,冷聲道。
太妃是小寶名義上的祖母,所以她那荊條才沒有落到太妃的身上。
但既然太妃要維護南云柔,那她就讓她心疼!
果不其然。
望見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南云柔,太妃氣的發抖,怒喝道:“君絕塵,你沒看到云柔被打成這樣,你還能無動于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君絕塵抿著涼薄的唇:“本王只知道,為人言而有信,南云柔昨天自己許下的承諾,今天必須兌現,否則,她不配入王府!”
“你……”
太妃氣的渾身發顫,更讓她憤怒的是,這一次君絕塵居然忤逆了她。
為的還是南煙這種狐媚子!
“祖母!”君小墨也站在了南煙的面前,“南姨沒有錯,是母妃錯了。”
太妃失望透底:“你們父子一個個的,為了一個外人,連自己人都不顧了,這些年我就是這般教你們父子的不成?”
君絕塵如此也就罷了,男人最容易被這種狐媚子蠱惑心智。
可墨兒是云柔的親兒子,怎么也幫著一個外人,里外不分?
偏偏對于孫子,她又不忍心呵斥,只能將怒火發泄到君絕塵與南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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