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柔越發的驚慌,她渾身都在發抖。
既然君小墨已經醒了,那她剛才的話,君小墨肯定已經聽見了。
這小野種必然會告訴君絕塵!
不行,她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此刻的君小墨滿眼都是憤怒,當然,比起憤怒的更多的是激動與欣喜。
所以,他就算對南云柔有再多的怨恨,都沒有繼續停留,反而是踉蹌著從床上走了下來,向著門外沖了過去。
他要立刻去告訴南姨……
不,他要離開去告訴娘親,她不只有小寶一個兒子,他也是她的兒子!
可望見君小墨將要沖出門外,南云柔忍著后腦勺的疼痛,急忙擋在了他的面前。
“墨兒,你剛剛是不是做了噩夢?你要丟下母妃去哪?”她的臉上勉強的帶著笑容,問道。
君小墨看著攔在她面前的手,布滿著血絲的眼里閃過一憤恨,張口就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
這一口咬下,鮮血從南云柔的手腕上滲出,疼的她發出慘烈的叫聲。
君小墨發狠的咬著她的手腕,眼神兇狠的就如同一頭虎豹,恨不得將她的皮肉都給撕扯下來。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想要騙他!
砰!
房門忽然被重重的推了開來。
太妃率先而入,一眼入目的便是君小墨發狠似得雙眸,嚇得她臉色都白了,急忙道。
“快,快去把墨兒拉開!”
兩名侍衛領命,快步上前,拉住了君小墨的胳膊,用力的將他拉開。
他的牙齒都沾著鮮血,拼命的想要掙扎開侍衛的胳膊,布滿著血絲的黑眸死死的盯著南云柔。
南云柔疼的倒抽涼氣,她淚眼模糊,怯怯的躲在太妃的身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妃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立馬吩咐道,“魏御醫,你快去看看!”
這魏御醫前些日子回家探親了,剛回京城,而他的醫術不僅僅是在京城數一數二,更聽聞他曾經進入過神醫谷。
是以,當得知魏御醫回來之后,太妃立馬去派人把他請來,沒想到剛來就看到君小墨發狂的模樣。
聞言,魏御醫便快步走向了君小墨。
君小墨憤怒的拍開了魏御醫伸過來的手,小小的身體都在顫抖,發狠似得眸子依舊緊緊鎖定著南云柔。
那眼神,就好像要將南云柔凌遲處死。
“墨兒!”太妃有些動怒了,“我先不問你為何對你母妃動手,現在你必須讓魏御醫替你治病!”
不,南云柔不是他的娘親。
南煙才是!
君小墨想要將這些話怒吼而出,可那聲音到了喉嚨口,如同被掐斷了似得。
他沒有辦法說話了!
君小墨慌了,他的黑眸中帶著焦急,如果他不趕緊把這件事說出來,娘親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誣陷。
對了,他能寫字。
他能把想說的話寫出來。
君小墨急忙轉身,想要去尋找筆墨。
南云柔也看出了君小墨的用意,她咬了咬唇,忍著手腕上劇烈的疼痛,踉蹌著向君小墨奔跑而去,哭著抱住了他。
“墨兒!”她的聲音聲嘶力竭,悲痛欲絕,“你為了南煙打我罵我,那都是我該承受的。”
“但我求你,求你讓魏御醫替你治病,你是母妃的命啊,若是失去你,母妃可怎么活。”
本來南云柔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君小墨的怒火騰地一聲燃燒了起來。
他撿起旁邊的杯子,就砸在了南云柔的腦袋上。
瞬間,鮮血再次淌出,染紅了她的半張容顏。
“啊!”太妃嚇得驚叫連連,她聲音尖銳,“墨兒,你這是在做什么,魏御醫,你快阻止他!!!”
君小墨仿佛沒有聽到太妃的話,手中的杯子再次砸下南云柔的頭上。
南云柔還是緊緊的抱著他,咬緊牙關不肯松手。
就在君小墨想要再次砸下的那一刻,魏御醫已經快步上前,拔出銀針,狠狠的刺入了君小墨的后脖子上。
君小墨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向后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
一陣風閃過,伴隨著那紫色的長袍落在了君小墨的面前,將近乎摔倒的小團子抱入了懷中。
男人陰沉著一張容顏,他抱起君小墨,冷眸掃向了房內的眾人,聲音低沉而帶著怒意。
“本王只是離開片刻,你們就對墨兒動手?”
幸好他在離開前,留下了一人守在梨園外。
否則,他還不知道有人要對他的兒子下手!
“墨兒,”太妃氣的渾身發抖,“你也不看看墨兒做了什么,他無緣無故的就發脾氣,還對云柔動手,這可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知道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這墨兒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從南煙母女出現之后,他就如同變了個人似得。
忤逆不孝,蠻橫無理,把南煙身上的那些臭毛病全都學了過來。
按她所說,絕兒就該早日把那女人逐出京城!
君絕塵俊美的容顏上籠罩著寒意,他看了眼滿頭鮮血的南云柔,再望向倒在他懷中沉睡的君小墨,微微抿起冷硬的唇。
一旁的魏御醫下意識的擦了下額上的冷汗:“王爺,太妃說的無錯,剛剛小世子確實在發狂,微臣逼不得已,才只能迫使他入睡。”
君絕塵的神色冷漠:“如果墨兒有任何損傷,本王都會拿你是問!”
魏御醫干笑了兩聲:“王爺大可放心,微臣只是扎了他的睡穴而已,何況之前那種情形,小世子不愿讓微臣診治,微臣也毫無辦法。”
君絕塵沒有繼續質問,他抱著君小墨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床上,聲音低沉的響起。
“來為墨兒診斷。”
“是。”
魏御醫松了口氣,這才走到了君小墨的身旁。
沒有人看到,當他走向君小墨的時候,悄悄的和南云柔交換了下神色。
隨即,他裝模作樣的將手指搭在君小墨的脈搏上,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到他的動作,太妃的心驟然緊張。
無論君小墨有多不懂事,在她眼里,都是她的孫子。
尤其是君絕塵這種性子的人,或許墨兒更是她唯一的孫子,她怎么可能不緊張!
半響,魏御醫松開了緊皺著的眉頭,站起了身,煞有其事的道:“小世子這病,確實挺嚴重的,但是我恰巧當初在神醫谷的時候,見過這種病情,也并不是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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