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下,黑衣人便步步向著南小寶逼近。
夜宮的侍衛盡都拔出了武器,擋在了黑衣人的面前,阻擋他靠近南小寶。
“你們不用指望南煙來救你們,她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趕來。”
看著夜宮的這群侍衛,黑衣人冷笑一聲。
這一次,他做足了準備,為的就是將這群人一網打盡。
所以,他不僅僅是欺騙了沐音,讓沐音去阻止南煙。
更在南煙前來的路上,設置了無數的阻礙,就算她最后找到了此處,他也早就帶著南小寶離開了。
南小寶緊緊的抿著唇,沒有理會黑袍人。
他相信,娘親很快便能找到他,如今他能做的,便是繼續拖延時間。
“有個問題,我很想問你。”
南小寶抬起了頭,澄亮的目光落在了黑袍人的身上。
“你們成立這聯盟的目的,當真只是為了獸妃的遺物?”
他總覺得,聯盟的存在,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如果只是為了那遺物,他們不可能韜光養晦如此多年,直到近些年才出現在世人的眼里。
聽到南小寶的話,黑衣人嗤笑一聲,不屑的道。
“反正你早晚一死,那我不如讓你死的明白。”
“你猜的沒錯,我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獸妃遺物,而是因為,得到獸妃的遺物,那我便能讓全天西的人,都順從與我。”
他要的是那巔峰之位。
他更要讓天下萬眾臣服與他。
畢竟這是萬獸國這么多年來,都想要成立的目標。
如果有了獸妃的遺物,他便離這個目標更進一步。
但顯然,以他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再與唐府為敵。
為此,唐夜無數次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沒有對唐夜動手。
哪怕唐夜和南煙關系匪淺,他也不會找唐夜的麻煩。
誰知道這南煙會不會為了唐夜而聽命于他。
可若是南小寶就不一樣了,他是南煙的兒子,南煙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只要南小寶落到了他的手里,不怕南煙不臣服他。
南小寶顯然也猜到了這點。
他的心沉了沉:“所以,你不是為了報復我娘親,才將我抓走,你是想要利用我娘親能御萬獸的能力,讓她為你辦事?”
小團子的聲音落下,一旁的沐意歡就心慌了下。
她的本意是為了對付南煙。
最好讓這賤人死無葬身之地,可現在聽這小團子的話,聯盟不打算殺了南煙?
那怎么行。
若是南煙不死,她做的這些不就白費了?
就在沐意歡的心沉入低谷之時,旁邊又傳來聯盟盟主的聲音:“南煙的兒子毀了我聯盟百年基業,所以她必須將自己賠給我百年。”
“不行!”沐意歡的臉色一變,眼里閃過驚恐,“你不是要殺了南煙嗎?為什么還要讓南煙為你辦事?”
黑袍人的眼里閃過一道不耐,一巴掌扇在了沐意歡的臉上。
將沐意歡扇的半張臉頰紅腫,眼里帶著怨恨和不甘。
憑什么。
憑什么她付出了這么多的努力,還是不能殺了南煙。
這群人言而無信,日后有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這里輪不到你來說話。”
黑袍人冷笑一聲:“雖然我對南煙恨之入骨,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你連她的半分都比不上!”
沐意歡的嘴唇發白,她緊握著的拳頭微微發顫。
心里的恨意就像是滔滔洪水,怎么都無法止住。
可她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不是和這些人撕破臉的時候。
和他們撕破臉,說不定她都無法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只有等她平安脫險之后,她再找娘親來為她報仇。
思及此處,沐意歡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緊攥著的拳頭逐漸松開。
她的手掌都被她掐出了血絲,她卻仿若未覺,死抿著唇站在一旁。
南小寶更不可能在意沐意歡。
他甚至從來沒有將沐意歡放在眼里,自然不會去看她一眼。
他如今只是在思考該如何繼續拖延時間。
可惜。
這一次,黑袍人不再給他拖延的機會,他揚起了手,緩緩的落下。
“給我動手,除了這小家伙之外,其他人,一個都不留。”
他留下這小家伙,還需要用來威脅南煙,當然不會讓他遇到任何危險。
只是……
黑袍人瞇起了雙眼:“可惜,當時滅了我聯盟的那個小野種身患重疾,不然,我倒是很欣賞他的能力,若是他能為我所用,倒不枉費我的損失。”
既然那小家伙已經沒用了,對他而言,并不會再留下這種隱患。
是以,他才派人去屠殺攝政王府滿門……
以前的攝政王府讓人畏懼,可君絕塵已經昏睡不醒,他自是不會畏懼。
現在只要將南煙收入手下,他很快便能踏足那巔峰之位。
黑袍人的唇角忍不住上揚。
縱然他的身上籠罩著黑袍,南小寶無法看清他的容顏,卻也知道這黑袍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
他的手如同干枯的樹枝,聲音沙啞,老態龍鐘。
“小公子。”
夜宮的人臉色一斂,將南小寶護在了中間。
之前聯盟的人沒有動手,他們為了拖延時間,也便沒有率先出手。
直到聯盟的人有所舉動,他們才提劍上前。
寒光似劍。
刀光劍影之中,已經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南小寶始終被這群人包圍在中間,他看著漫漫無際的天空,眼里閃過一道光芒。
快了……
很快,就能除了聯盟的所有人。
娘親就不用再提心吊膽。
事實上,當知道南煙想要以身做餌,用自己將聯盟引出來時,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
尤其是,娘親無數次故意暴露在人前,他們都沒有對娘親出手,南小寶就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要不是為了引出聯盟,他今日,不可能跟著沐意歡走。
如今,聯盟的人終于出現,他們也是時候收網了……
聯盟盟主站在那群殺手之后,他皺著眉頭看向南小寶。
按理說,這小家伙應該恐慌至極,但他現在的表情太冷靜了,冷靜到有一種超脫尋常的意味。
讓他的心里也不由得出現一抹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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