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
“好,行,我已經截圖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賴賬也賴不掉!”
說著,老千燈就把截圖發了過來。
“......”
姜羨魚無語,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呢!
有了老千燈配合,姜羨魚就安心了。
二十分鐘,車子停在西山院。
姜羨魚故意裝作一副不熟的樣子,跟在傅臨淵身后東張西望。
進了院子,沒走兩步,就聽到老千燈那中氣十足的嗓音吩咐,“糖醋排骨少放點糖,那丫頭經常嚷嚷著保持身材,不能吃太多甜的,放多了又吃不了幾塊,也不看看自己瘦成什么樣子了,還整天嚷著減肥。”
姜羨魚抿唇感動,眼里酸酸的。
雖然兩人總是斗嘴,但是姜羨魚知道,老千燈對自己是真的好。
嘴上說兩人是忘年交,是朋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糟老頭子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孫女看的。
她認識老千燈也是因為機緣巧合,初三那年去姜家奶奶家過暑假,不小心救了在山間采風受了傷的老千燈,兩人一見如故,就拜了一個忘年交,十年過去了,兩人一直都是這么斗嘴過來的。
不一會,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出現在門口,穿著白色綿綢上衣,精神矍鑠,先是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傅臨淵,一樂,隨后瞥到他身后的姜羨魚,一愣,很快想明白了什么,又故意緊繃著臉,哼了一聲,看似是對傅臨淵說的,但是姜羨魚知道,這老頭子指桑罵槐呢。
“哼!這么長時間不來看我,我還以為某人找不到門了呢!”
傅臨淵背對著她,看不到她表情,姜羨魚沖老千燈做鬼臉。
似有所感,傅臨淵緩緩轉過身,然后就看到歪嘴斜眼的某人。
傅臨淵:“.......”
姜羨魚沒想到她會突然轉頭,臉上夸張的表情一頓,白眼差點翻不過來,對上男人玩味似的眼神,姜羨魚尷尬地一笑,“有蚊子,飛來飛去的,煩死了!”
也不知道傅臨淵信沒信,沒搭理她,而是禮貌地跟千燈大師打招呼,“抱歉袁老,許久沒來看您了。”
千燈大師姓袁,單字一個妄,年輕時覺得這個名字諧音不好聽,像冤枉,寓意也不好,就改了一個藝名,也就是現在的千燈。
別人都是稱呼他千燈大師,只有傅臨淵還記著他的本姓,尊稱他一聲袁老。
這也是千燈大師喜歡這個晚輩的原因,優秀又不恃才傲物,謙虛又不過于謙卑。
千燈大師哼哼一聲,戳穿他,“哪是許久,明明是三年好嗎?”
看來他這出國三年,對他有意見的還不少。
傅臨淵淡淡一笑,眉目像是籠罩著一層薄紗,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