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幾步,冷聲道,“主子,您去休息吧,這里有保鏢看守不會出事的。”
傅臨淵搖頭,沒有離開,反而握著姜羨魚的手更緊了,沉默了片刻,吩咐道,“你去查一下姜羨魚之前在哪家醫院做的闌尾炎手術,再查查是哪個醫生。”
不靠譜的醫生和醫院,也沒必要存在了。
玄夜又看了眼床上的人,應聲而去。
病房里恢復安靜,傅臨淵凝視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女人。
平常她都是一副張牙舞爪,橫眉豎眼,靈動活潑的樣子,如今突然這么安靜地躺在床上,還真讓他不習慣。
他更喜歡看她在自己面前,氣的跳腳,面紅耳赤的樣子。
他朝姜羨魚湊近了一些,親了親她的唇角,聲音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輕柔,“早點醒來,好不好?”
今天姜羨魚疼的發抖的樣子,真的嚇到他了。
然而,除了滴答滴答游走的時鐘,病房里一片寂靜,并沒有人回答他。
蔥白的指尖輕撫著她的臉頰,目光不小心掃到她平坦的小腹,指尖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驟然變白。
孩子......
她還懷著孕......
正好這時醫生過來查房,傅臨淵急聲問,“醫生,她肚子的孩子有沒有事?”
“孩子?”醫生一愣,滿臉疑惑,“沒查到傅少夫人懷孕啊?”
這回換傅臨淵愣住了,“沒懷孕?”
“是啊,要是少夫人懷孕了,我們可不敢動刀。”
隨后醫生給姜羨魚做了一系列檢查,又留了一大堆醫囑,才離開。
傅臨淵自始至終都沉默著。
他已經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怎么說呢,像過山車一樣。
原本都已經接受她有其他男人孩子的事實,并且做好了替別的男人養孩子的想法,現在又得知是個烏龍,是個誤會,心里懊悔的同時,還有一陣說不上來的喜悅。
他望著床上女人那張漂亮的小臉,忍不住親了又親。
她被下藥那晚,她的緊張和青澀,不是作假。
也就說,他才是唯一擁有她的男人,也是跟她做過人世間最親密事的人......
姜羨魚這一覺睡得很長,感覺自己身處一個很長很長散發著白光的長廊,她怎么走都走不到頭,突然,亮光一閃,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視線的便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
她一愣,長時間沒喝水,嗓子有些干,有些沙啞,“我怎么了?”
把工作搬來病房處理的傅臨淵,一聽到床上的動靜,立即從對面沙發處走了過來,先是按了床頭的響鈴,然后微微俯身,望著她,“怎么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傅臨淵突然出現在眼前,姜羨魚更是愣住了,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這?”
這嫌棄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男人臉色一黑,沒跟這個病患計較,沉了沉聲音道,“你急性闌尾炎,剛做了手術。”
“不可能吧!”
姜羨魚立即否認道,她割過闌尾,怎么可能還是闌尾炎?
可手撫著隱隱作痛,還纏著紗布的刀口,又不像假的,立即盯著男人,“是你害我吧!”
肯定是這狗男人趁她睡著,給了她一刀。
傅臨淵臉色更黑了:“......”
見他黑沉的臉色,尤其是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像是要吃人,姜羨魚有些慫得往被子里躺了躺。
傅臨淵看她這可愛模樣,不客氣的剮蹭了一下她的鼻子,惱怒的說,“怕,還惹我!”
他這親昵的舉動,姜羨魚瞪大了眼,像是看鬼一樣的看他。
她怎么覺得,一覺醒來,傅臨淵被奪舍了。
這個眼神能膩死人的人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