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羨魚已經在昏倒的邊緣徘徊,看到洛逢時受傷,擔心的喊了一聲。
洛逢時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口,來到她身邊,笑著說,“沒事,小傷。”
姜羨魚稍稍松了一口氣,嗓音還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此時姜羨魚頭部已經不流血了,臉頰上的血也已經干涸,但看起來卻是非常的觸目驚心。
洛逢時連忙檢查她頭部上的傷,發現沒有傷及到要害,微微的放下心來。
“你忘了,你是實時導航過來的,我能看到你的位置,發現你位置偏離就覺得不對勁,就跟了上來。不過后面位置斷了,這里又偏僻,我繞著走了好久,才找到你。”
那應該是她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才斷了導航的。
出租車上有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洛逢時又抽出自己的手帕,倒點水濕.潤開來,一點點清理姜羨魚頭上的血。
“羨魚,謝謝你,幸虧你沒事。”
姜羨魚知道他這是自責,因為是他約自己去面店吃面,才上了那輛出租車,不過,這事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即便不是今晚,那些人依舊會找其他辦法綁架她。
她虛弱的笑笑,“是我謝謝你才對......”
突然她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聲音一頓,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他神色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為什么他這個手帕的味道跟之前蘇醒從郊外撿回來的手帕味道一樣?
還有澳洲被安東尼太太帶走那次,她從那個黑衣助理身上扯下的一個小紙片的味道也是一樣的。
姜羨魚對氣味很敏.感,這個味道又一直縈繞她心頭,所以記得很的清楚。
難道逢時跟給她下藥的那個侍應生還有那個黑衣助理有什么關系?
姜羨魚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逢時只是一家醫院的一個普通醫生,怎么會跟那些人扯上關系呢......
如此想著,一陣昏沉之意襲來,姜羨魚緩緩睡了過去。
洛逢時清理完她臉上的血跡,心疼的輕撫她的臉頰,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道著歉。
對不起,羨魚......
確定她真的睡了過去,洛逢時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冷聲道,“如果你們再傷害她,別怪我翻臉無情!”
不等電話那邊人的回應,憤怒地掛了電話,一陣轟鳴聲響起,五輛黑色的車飛速的朝這邊行駛而來,齊刷刷的驟然停下。
洛逢時神色一凜,連忙把昏迷過去的姜羨魚抱在懷里,緊緊地護著。
不等為首的車輛挺穩,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迅速從車上下來,傅臨淵凌厲的目光在地上那些或昏迷或哀嚎或慘叫的壯漢身上一掃而過,最后定格在不遠處洛逢時抱著姜羨魚的身上。
他雙眸瞇起,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七八個壯漢橫陳在狹窄的道路上,傅臨淵目不斜視,徑直的走過去,碰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壯漢,也不繞道,直接踩上去。
在一聲聲嗷嗷慘叫聲中,傅臨淵來到了洛逢時面前,他渾身散發著仿佛來自于地獄的恐怖氣息,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