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就聽陳橋說了喬伊先生想挖他墻角,知道他對姜羨魚是喜愛的。
可乍一看到他對她超乎尋常的關心,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受了很大驚嚇,額頭受了點傷,還有些腦震蕩。”
喬伊先生心驚肉跳,一直嘟囔著可憐見的,隨后不滿的瞪他,“傅家小子,你也太不盡責,身為人家的丈夫,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要你何用!”
這一副跟老太太一樣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喬伊先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過激了,輕咳一聲,又端起茶杯里的水,抿了一口,老神在在的掃了他一眼,“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傅家跟我們喬家雖然有那么點牽扯,卻也不至于讓你專門跑這一趟,說吧,找我什么事?”
還特意跟他說了姜羨魚綁架一事,他估摸著可能跟這小丫頭有關。
傅臨淵如實的說道,“綁架我太太的人和指使他們的人我都抓到了,但是還有一個關鍵人物,目前還沒有頭緒,需要喬伊先生幫忙。
“哦?說來聽聽。”
傅臨淵淡淡地喝了一口茶,輕聲問,“南洲。”
喬伊先生一愣,立即猜測道,“莫非那關鍵性人物來自于南洲?”
“沒錯。”
傅臨淵道,“通過抓到的人提供的信息,他們就在南洲。為了找出這個人,我飛一趟南洲也不是不行,只是太浪費時間,而且天高皇帝遠,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所有還是希望借助喬伊先生的力量。”
喬伊先生皺眉,“你小子想做什么?”
“跟喬伊先生做個交易,你幫我找到這個人,我幫你找到二十年前殺害你女兒的罪魁禍首。”
喬伊先生臉色一變,拂了拂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你小子來之前早有準備。”
他的語氣很是平淡,聽不出喜怒。
連他女兒夭折,其實是被人殺害這么隱秘的事都知道,看來,這小子是有兩把刷子。
當初他跟夫人為了生意帶著年僅三歲的女人來華國,沒想到遇到了謀殺,女兒喪命,夫人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為了不把事情鬧大,對外只能說是女兒游玩時遭遇意外夭折了,將謀殺這件事隱瞞了起來。
知道這件事事情的人,除了他,就是他夫人了。
這些年喬伊先生每年來華國,就是為了尋找多年前的殺人兇手,可那人害了人之后,像是消失了一般,怎么查也查不到。
最主要華國不是他的地界,法律嚴明,很多手段也施展不開,也因此二十年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信息。
可如今這華國是這小子的地界,到處遍布著他的勢力,讓他去查,也許能查出個一二三出來。
喬伊先生沉思了片刻,第一次正眼去看傅臨淵,發現他眉宇間竟有些熟悉。
不等他深想,傅臨淵就問道,“喬伊先生覺得我這提議如何?南洲是你的地界,華國是我的地界,我們各自為對方出把力,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南洲勢力復雜且繁多,都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大人物,能把手伸到華國來,必然不是一般的人,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去招惹他們嗎?”
他語氣平淡的把利害關系擺在傅臨淵面前。
他就是從南洲來的,又怎會不知?
傅臨淵冷笑一聲,“既然手不干凈,那就剁了,是他們違反游戲規則。”
把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沒理由還能安然無恙。
喬伊先生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小子是個狠人,那丫頭嫁給你,不知是福還是禍。”
傅臨淵眸色陰鷙,凝視著他,“勸喬伊先生還是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的好。”
他說的是挖他墻角的事。
姜羨魚是他的女人,這輩子也只能是他的,誰也別想沾惹,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