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盒打開，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映入眼簾，姜羨魚食指大動，本來還沒什么胃口的她，頓時食指大動。
看她吃得開心，傅臨淵也開心，坐在一旁給她剝蝦剔魚刺，說了下事故情況。
姜羨魚吃飯動作一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謀殺我？”
“嗯，沖你來的。”
姜羨魚歪著頭想不通，“我好像也沒得罪什么人吧，犯得上殺人么？”
傅臨淵想到兩年前兩人也聊過這個話題，當時他說的是你得罪的人還少嗎，兩年過去，他換了個答案，“總有一些人生活不如意就怪到別人頭上，不必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你是受害者，你沒錯，兇手我會抓到，不會讓你置身于危險之中，不過在這之前，你還說要多加小心，我擔心對方看你沒事，又起歹念。”
“好，我會小心的。”
“嗯，我會讓傅七傅八跟著你。”
擔心她排斥，又補充一句，“暗中保護，不會讓他們礙你的眼，而且你現在身邊有汁汁，也要為汁汁著想。”
姜羨魚扒飯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他，“傅臨淵。”
“嗯？”
她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問出口，“你為什么不問。”
他還在低頭剝蝦，下意識回了一句，“問什么？”
她緩緩的吐出女兒的名字，“汁汁。”
傅臨淵動作一頓，抬眸看她，黑眸深不見底，好像要將她吸進去。
突然挑明，她心里有些緊張。
過了半晌，一只完整的蝦全部被剝離出來，放在她餐盤里，他才摘掉一次性手套，啟動道，“昨天之前，我打算等陳橋查到汁汁是我女兒的證據之后再問你，昨天之后，我決定不逼你了，等著你主動開口。”
主要是昨晚蘇醒那番話點醒了他。
他讓姜羨魚受了太多委屈和傷害，如果她不想讓自己認孩子，說明她還對他有怨氣，生他的氣，對他心存芥蒂，如果強行把汁汁身世甩到她面前，逼問她，無疑又是一種傷害。
所以，他打算慢慢等，等她主動跟自己開口。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多少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樣看來，孟臣還是有點用的。
他那個采訪起了很大的作用。
姜羨魚沉默了一會，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壓下心底的情緒，才輕聲說，“你想知道什么，就問，我會告訴你。”
他深吸一口氣，認真看她，“什么時候發現懷孕的。”
“剛到蘇黎世。”她說，“孕期反應，不舒服，做了檢查，懷孕四周半。”
他估摸了一下時間，瞳孔一緊，“是那次......”
她點頭，“嗯。”為了刺激他似的，故意補充了一句，“按照時間推算，你強逼我那次，胚胎已經著床了。”
他緊了緊拳頭，低下頭，“對不起，是我混蛋。”
姜羨魚嘲弄的勾勾唇，“是挺混蛋的。”
他不敢抬頭看她，看著她捏緊的指尖，想要伸手握住，愧疚之意涌上心頭，還是猶豫了。
哽了哽嗓子，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口，“我去蘇黎世，你說那些絕情話，是不想讓我發現你懷孕，還是因為其他......”
語氣帶著小心翼翼，說到最后，已經沒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