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這快有十分鐘了,兇手總共說的沒有三句話,且都是無關案件的,這樣下去,根本問不出來什么。
傅臨淵面無表情的對身側卑躬屈膝的局長說,“把人給我,我來審。”
局長愣了愣,連忙抹著腦門上的冷汗,顫顫巍巍的說,“傅總,這不合適吧,不符合規定啊.......”
傅臨淵從兇手身上收回視線,淡淡地轉向他,“我只要結果,人我不會動,有了結果,我會連人帶結果一起原封不動的交給你。”
都這么說了,局長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片刻后,辦完手續,出了警局,傅臨淵也沒有避著姜羨魚,吩咐著傅七傅八,“帶回去之后,將人放走,你們秘密監控著,看他跟誰聯系。”
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戲演好點,別讓對方起疑。”
傅七傅八點頭,“是。”
姜羨魚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要引蛇出洞?”
“聰明。”
傅臨淵摸了摸她腦后的丸子頭,天色陰沉下來,起風了,又將她身上的大衣攏了一下,“他既然不肯說背后之人是誰,那就讓他帶著我們去找。”
不管殺沒殺成姜羨魚,既然是受人指使,那肯定還會再聯系對方,警察問那么久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八成是有把柄在對方身上,他們再審,也是一樣的結果。
既然這樣,不如換個手段,放兇手離開,他們派人秘密跟著,只要兇手跟對方聯系,就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姜羨魚提出疑問,“可背后之人猜出我們意圖,不肯跟兇手聯系怎么辦?”
“不會,對方隱藏那么深,只要不想暴露,第一件事就是先穩住兇手,擔心他狗急跳墻供出他,所以一定會就范。”
姜羨魚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傅臨淵,你是不是修過心理學,竟然把人的心思看的那么透徹。”
傅臨淵別了別耳邊的發,看著她耳后的吻痕,眼底柔情一片,輕聲道,“到了這個位置,你也會看得跟我一樣透徹。”
夜涼如水,郊外的廢棄倉庫,受不了精神折磨暈過去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頭上傷的嚴重,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一醒來,迅速環顧四周,發現那幾個殘忍如惡魔般的黑衣保鏢依靠在墻上睡著了。
他動了動,身上鐵鏈嘩啦啦作響。
吵醒了一個離他最近的黑衣保鏢,拎起礦泉水瓶就朝他狠狠砸了過來,“給老子安靜些,再吵,老子弄死你!”
他瑟縮了一下,蜷縮著墻角,不敢動了。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些人手段有多么殘忍,他們不會身體上折磨你,而是精神上,他已經快要到崩潰邊緣了,再下去,他會瘋的。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待在監獄,因為這里是比監獄還難熬的人間煉獄!
他要逃!
他要跑!
他要找雇主拿錢,跑路!
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好在那個黑衣保鏢罵罵咧咧一陣子又睡了過去,身子一翻,身上鑰匙掉了下來。
他頓時眼睛一亮,四周掃描了一下,發現所有人都睡著了,悄無聲息的,不讓鐵鏈發出一丁點聲響,慢慢靠近。
還有十公分!
還有五分公分!
還差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