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從容淡定的把蠟燭擱在桌子上,緩緩地抬眸看他,“沒什么,就是給你一個提醒。”
他抓了抓脖子,往旁邊移了一下,“我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告訴你一個實情。”
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在蠟燭火光上彈了一下,“你應該慶幸你沒做什么。”
言外之意,要是做了什么,就不會好好站在這了。
謝承維握緊了一下拳頭,咬了咬牙。
縱然心里有千萬種不甘,可華國是傅臨淵的地界,他也不敢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氣,“你就不好奇老爺子想對你的婚姻做什么嗎?”
傅臨淵神色依舊冷漠,“他能做什么呢?”
他的婚姻,他自己做主。
誰也不能干涉。
那個人也一樣。
謝承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他是不能對你做什么,但是他可以對那個女人做什么,比如六年前的那個女人。”
傅臨淵黑眸瞇了兩下。
謝承維笑了笑說,“他是不會讓你娶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即便這個女人給你生了孩子,不是他中意的,他完全可以犧牲掉。”
六年前那個女人就是一個例子。
老爺子既然有意讓傅臨淵帶領謝家走向另一個巔峰,讓他成為下一任謝家掌權人,就不可能讓他娶一個對謝家沒有用的女人。
所以六年前老爺子得知傅臨淵把一個女人寵到骨子里,坐不住了,親自來華國處理。
至于怎么處理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傅臨淵服軟了,答應了繼承謝家。
謝家的掌權人,可以有女人,但不可以愛上那個女人。
所以,他很好奇,剛才包廂的那個女人對傅臨淵意味著什么。
另一邊,姜羨魚等了十分鐘,還不見傅臨淵回來,有些坐不住了,頻頻往門口張望。
服務員問什么時候可以上菜。
姜羨魚說再等一會。
這樣的對話已經是第二遍了。
她想了想,還是站起身,問服務員衛生間的位置。
服務員指了一個方向。
姜羨魚道謝出了門。
走廊錯綜復雜,姜羨魚不知道傅臨淵往哪邊走了,只是試探著尋找,碰一碰運氣,結果,人沒找到,還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
她一個轉彎,身體慣性不小心撞上了對方。
那人身高腿長,氣質凜然,長得十分好看英俊,五官精致立體,肌膚白.皙的好像瓷器,幾乎看不到什么毛孔。
一頭純黑色的頭發,發梢微微有些凌亂,一雙跟她如初一撤的桃花眸,讓她微微一愣,盯著少年看了幾秒。
這才發現,根本不是什么少年,而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精致的男人。
看著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不知道是迷路了還是怎么著,站在原地,眼神迷茫,四處環顧著,著急又倉皇,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