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羨？”
電話那邊，傅臨淵發現姜羨魚突然沒了聲音，不明所以的喊了一聲。
姜羨魚雙眼無神，腦海里全是剛才那個畫面，弱弱的叫了傅臨淵一聲。
“我在。”男人回應。
“我好像看到你了。”她說，語氣縹緲。
傅臨淵不懂她什么意思，疑惑，“嗯？”
姜羨魚愣愣地說，“剛才你說的那句話，以前也有個人抱著我說，我看著那個人臉跟你一模一樣。”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是更年輕的你。”
“......”
傅臨淵沉了沉聲音，眸色深重，“羨羨，我們可能在六年前就認識了。”
“什么意思？”姜羨魚回過神。
傅臨淵解釋，“孟臣六年前曾在燕城拍到我跟一個女孩參加舞會，一開始他以為那是白清卿，可是背影不是她。”
說到這里，他語氣停了一下，加重了語氣，“是你。”他氣都不喘一下，連聲說，“那個背影是你，是我們一起參加的那場化裝舞會。”
“......”
姜羨魚滿心驚訝，“所以，謝淮序真的是你么？”
“我不知道，羨羨，但是我在查。”
她提出猜想，“如果是你，那六年前跟你在一起是......”
傅臨淵補充，“是你！是你羨羨！”
按照傅臨淵說的，再結合她做得夢和剛才一閃而是的畫面，幾乎可以確定，謝淮序就是傅臨淵。
她停頓了很久，才開口問他，“那我們發生了什么呢，為什么會分開，甚至不認識彼此。”
電話那邊的傅臨淵眼底覆蓋了厚厚一層暗色，張了張嘴，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也被催眠了，是我的父親。”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時，眼底的驚濤駭浪擊穿暗色，穿破云層，將他最深的情緒展現出來。
“......”
姜羨魚沉默住了。
是他父親分開了他們......
“羨羨......”
傅臨淵還想說什么，姜羨魚看到林裊裊從警局出來，深吸幾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裊裊出來了，我們晚一點再說吧。”
對面的人猶豫了一下，應了一聲好。
“啥玩意？你跟傅臨淵六年前就認識了......啊不對，是就在一起了？”林裊裊一臉震驚，“后來你們倆都被催眠，忘記了那段記憶，又分開了？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狗血韓劇都不敢這么拍！”
姜羨魚若有所思的點頭，“目前得到的信息是這樣的，具體當初發生了什么，還不知道。”
猜測是傅臨淵是謝淮序是一回事，確定是他又是另一回事，姜羨魚掛斷電話后，心里一團亂麻。
而且，根據夢里的情景，傅臨淵還很有可能是殺害她奶奶的兇手......
“從上次拍攝被撞了一下頭之后，就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夢里的人看不清臉，但是聲音和身形都是我熟悉的人，就隱約有了猜測。”
她垂了下眸子，頓了頓說，“當然這個猜測著實大膽且不可思議了些，所以我也沒敢往深了想，直到后來謝承維那個藥，又激起我的夢魘，又想到傅臨淵和謝淮序相似之處，這個猜測逐漸變得清晰。”
直到剛才那一閃而逝的畫面得到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