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助理。”洛逢時打斷他的話,轉眸看向姜羨魚,“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薛助理給你打電話了?”
薛助理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是我給姜小姐打的電話,當時看您滿身鮮血,也是六神無主了。”
他當時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姜小姐了,同時也想著,洛總受了情傷,如果這個時候喜歡的人就在身邊,會不會好一點,只是......他瞥了眼跟在姜羨魚身后,神情略顯慵懶的傅臨淵,尷尬地扯了扯唇。
一不小心弄成修羅場了。
要知道傅總也會過來,就不給姜小姐打電話了,不是白白給洛總找不痛快嗎?
洛逢時并不知道助理心里的小九九,露出蒼白卻又溫潤的笑,對姜羨魚說,“我沒事的,就是薛助理小題大做了,你別太擔心。”
傅臨淵一手插兜,一手占有欲十足的攬著姜羨魚肩膀,打眼掃了一圈洛逢時,勾起嘲弄的笑,“我就說沒多大事,你還不信,這不挺活蹦亂跳的嘛。”
言外之意,就是他賣慘。
說完,還不忘橫了一眼罪魁禍首,“聽洛總助理電話里的意思,好像我老婆不來,你就活不了。你這助理,多少有點謊報軍情的意思。”
薛助理:“......”
這傅總多少有點心眼,咋還陰陽怪氣上了。
洛逢時看著面前這郎才女貌的一對,又聽著傅臨淵對姜羨魚的稱呼,只覺得傷口更疼了。
就沒忍住糾正道,“傅總還沒結婚,就叫老婆,是不是有些過了。羨魚是公眾人物,還是要注意她的聲譽。”
傅臨淵眉梢微挑,挑釁的看他,“愛稱,洛總懂不懂?”
他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像洛總這種孤家寡人,是不懂我們這種情.趣的。”
他說完,還煞有其事的問姜羨魚,“對吧,老婆。”
“......”
姜羨魚瞪了他一眼。
這人怎么跟孔雀似的,到處開屏。
傅臨淵絲毫不在意,攬著她肩膀的手,更緊了。
洛逢時目光落在他攬著姜羨魚的手上,心口一陣密密麻麻的疼。
收回視線,示意姜羨魚坐下,直接忽略了傅臨淵。
而傅臨淵也不是客氣的主,贏了一局,走到哪,尾巴都翹得高高的,沒人邀請,就緊挨著姜羨魚坐,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們是一對。
薛助理簡直沒眼看,這種修羅場不是他這種炮灰能受得住的,隨便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姜羨魚關心了洛逢時幾句,他的司機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用手帕包裹著的什么東西,“洛總,這是您讓我去找的。”
手帕攤開,里面躺著一只有些掉漆又老舊的鋼筆,不是什么大牌,樣式也很復古,看著有些年頭了,但是通過筆帽上影影綽綽的刻字,姜羨魚覺得這支鋼筆有些眼熟,“這鋼筆......”
洛逢時靠在床頭,將那只鋼筆拿在手里,低頭認真地撫摸著,“這就是你以前送我的那個生日禮物。”
姜羨魚想起來了,有一年洛逢時生日,她不知道送什么好,那段時間班里時興送鋼筆,正好她發了獎學金,就在學校門口的精品店訂購了一支給洛逢時,為了顯示誠意,還特意讓人在筆帽上刻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