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里的有什么東西翻滾，像是要破土而出。
孟臣坐好，靠在椅背上，抱著胳膊回想著，“那肯定了，我奶奶都說了，那是她兩個最好的朋友，而且看你奶奶和你們家老太太親密的樣子，關系肯定也很好。”
姜羨魚又看眼照片，隱藏在心里的東西突然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她抬眸看向傅臨淵，抓著他的手臂，眸色深沉，“傅臨淵，我要回老宅，我有些問題想找奶奶問清楚。”
傅臨淵眸光閃了閃，抿了抿唇，似是要說些什么，卻始終沒說出來，反握住她的手，眸色沉重，點點頭，“好，我們一起回去。”
孟臣一聽，立即回望過來，“那我呢？”
一分鐘后，孟臣被趕下了車，拄著拐杖一臉懵逼的站在路邊。
一陣凜冽的寒風吹來，終于把他從愣神中吹醒了，金雞獨立，翹著一只腳，瑟瑟發抖。
連打了兩個噴嚏之后，終于沒忍住對著傅臨淵車屁股消失的方向，大罵，“傅臨淵你個見色忘義的狗！我祝你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硬不過三秒，早.泄，陽.痿.......阿秋！”
“阿秋！”
“阿秋！”
“......”
還沒罵完，又接連幾個噴嚏，直接把他凍得沒脾氣了。
他捂著凍得發紅的鼻頭，迎風淚，眼淚汪汪。
尼瑪，太冷了啊。
就在他以為要凍死在邊路邊時，一輛車子緩緩在他面前停下，傅七的頭從探了出來，“孟總，傅總讓您回去。”
孟臣一邊揉著想要打噴嚏的鼻頭，一邊一蹦三跳的上了車，心里都快把傅臨淵罵死了。
老宅。
老太太獨自坐在臥房，看著窗外又飄起來的雪花，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看著照片上笑意嫣然的女孩，淚眼婆娑，“阿嫻，姜姜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恨我？”
她笑了笑，摩挲著女孩的臉頰，“恨我也是應該的，誰讓我隱瞞了你的死因了呢？”
王嬸在門外敲了敲門，“老太太，少爺和少夫人回來了。”
老太太手一頓，抹了把老眼的淚光，平復了情緒，才應了一聲。
“把冰糖雪梨湯端給他們，暖暖身子。”
“好。”
王嬸轉身下樓，就看到姜羨魚直奔樓上而來，笑盈盈的說，“少夫人回來了，老太太讓廚房燉了冰糖雪梨湯，可香甜了，你跟少爺都喝些，暖暖身子。”
姜羨魚點點頭，“謝謝王嬸，只是我找奶奶有些事情，等會我下去喝。”
“哎哎好，我讓廚房先溫著。”
姜羨魚點點頭，來到老太太門前。
“羨羨。”
傅臨淵眸色晦暗不明，一把拉住了她，眼底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