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從謝淮幕身邊經過,他輕笑一聲,慢慢抬起頭,看過去,“臭小子,還是那么敏銳。”
“小少爺怎么了?”
傅八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傅時遇,見他一直看向窗外,也看了過去,除了行人什么也沒有看到。
傅時遇搖搖頭。
剛才總覺得有一束目光在看他。
那束目光莫名的熟悉,莫名的溫和。
老宅。
老太太讓廚房準備了滋補的藥膳,準備等會送去醫院,就看到王叔一臉心有余悸的掛了電話,“怎么了,發生什么事?”
“老太太,剛給小小姐幼兒園去了電話,小小姐今天為了見少夫人,偷偷跑出幼兒園,險些遇到人販子,還好碰到一個好心的先生,把她送回去了。”
老太太撫著心口,撫著沙發坐下,“這小丫頭膽子怎么那么大,現在在哪?”
“已經請了假,跟小少爺在回來的路上,等會一起去看少夫人。”
小小姐一直掛念著少夫人,不讓她去看,會一直想,那么讓她上幼兒園也不安心。
老太太點頭,“那就好。”然后又問,“那位好心先生呢?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那人沒透露姓名就走了,讓傅七查了監控,是個黑衣男人,看不到臉。”
“那就不好找了。”老太太感嘆。
“可能也是做好事不留名。”
“現在這種不求回報的好人也少了,等汁汁回來問問。”
“好。”
藏門分部。
謝淮幕戴著面具坐在書房,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他閉著眼,仰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揉著太陽穴,聽到敲門聲,應了一聲,“進來。”
進來是一個女人,身高腿長,踩著高跟鞋,噠噠噠高跟鞋聲,敲擊在地板上。
謝淮幕揉太陽穴的動作一頓,隨即睜開眼睛,朝來人抬眸看去,眸底一暖,“你怎么過來,傅氏的人沒有懷疑?”
“你老婆出了事,現在公司上下注意都在她身上呢,沒人關注我一個小小職業經理人,倒是你,這個時候回國,也不怕被謝絕那個狗東西發現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魏妗,她走到謝淮幕對面坐下,看他揉著太陽穴,不放心的皺起眉,“又頭疼了?”
“沒有,就是糟心事有點多。”
謝淮幕放下手,坐直了一些身體,彎腰給魏妗倒了杯茶,溫聲說,“我是因為藏門的事而來,而且之前給他找了不少事,現在也渾身乏術注意到我。”
魏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嘆一聲,“也多虧你媽發現他不對勁,要對付你,讓我過來幫你,不然你真的要跟你老婆分道揚鑣了。”
提到姜羨魚,魏妗又關心的問道,“對了,我那侄媳婦現在怎么樣,聽說還沒醒來,忙著公司的事,也沒來得及去看她。”
謝淮幕想到今早看得姜羨魚,眼里滿是心疼,抿了口茶水,滿是擔心,“肋骨斷了兩根,后背還有擦傷,得修養好一陣子了。”
“那傷的不輕,自從你消失去了南洲,她就沒過一天好日子,我這個當小姨的,只能看著,也不能說太多。”
魏妗是傅染微上學時資助的一個學生,有著十五歲的差距,因為關系好,認作了妹妹,對這個姐姐也是愛到和感激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