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他沒想到自己苦惱已久，頭暈得不行的那些數字到了裴萱的一筆一畫下，像被調教得一個比一個乖的小孩。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許亦舟上一次對別人產生這么濃烈的五體投地，還是上一次。
他也像那些被裴萱調理得非常聽話的公式和數字那樣，乖巧筆直地坐著。
一口一個姐，十分熱情。
與剛開始的陌生和尷尬完全不同。
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網友們都給看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變臉術？？】
【來看個戀綜沒想到還有附加表演呢。】
【許亦舟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為了幾個數學公式甘當舔狗是吧？】
【別罵了別罵了，本數學博士看到這里也已經在跪著看了。】
【？？？？靠，裴萱這么厲害的嗎？在外行人不明覺厲啊。】
【懂的人告訴你們吧，就裴萱剛剛露的這一手，估計top5大學的老師在場也跟許亦舟現在這樣差不多。】
【尊嘟假嘟o.o？請收下我的膝蓋。】
【……】
網友們越聊越崇拜。
許亦舟的眼神也更更崇拜了。
他本來對這場約會提不起一點精神的，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驚喜等著他。
一場約會下來，許亦舟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變化。
別怪他這么現實。
他只是平等地崇拜每一個學術大拿。
雖然不知道裴萱明明強到這個地步但他以前竟然沒聽過她的鼎鼎大名。
但許亦舟隱隱激動著，他能預感到，今天這段視頻要是傳出去，會震驚多少學術界的人。
他竟然見證了一場奇跡般的崛起。
到了快離開的時候，許亦舟主動幫裴萱提起她的包，抱起她的書。
殷勤無比地跟在裴萱身后，像極了懂事的小弟。
“姐，餓了嗎？想吃什么？我來點。”他空著的一只手連忙掏出手機。
仿佛經手給裴萱點吃的是一件多么榮幸的事。
裴萱卻擺擺手指向圖書館外面的小攤，“不用浪費時間，隨便吃點就行了。”
許亦舟看裴萱的目光更更更崇拜了。
原來這就是他和大佬的區別。
人家的時間一分一秒都很寶貴。
他本來還想著去吃頓大餐感謝一下裴萱幫他解決了這么大一個難題，現在也不好意思耽誤裴萱的時間了。
在小攤隨便吃了兩碗面，許亦舟全程都很殷勤。
端面送水，拿各種小料和醋，服務員都沒他這么貼心細膩。
吃完面，又盛情邀請裴萱坐他的車回去。
車上，兩人聊的也是讓網友們一頭霧水的學術問題。
主要是許亦舟在問，裴萱回答。
像來到了什么導師答疑現場。
網友們笑稱這是最催眠的戀綜車上聊天片段。
也有網友聽得犯困，切去其他男女嘉賓的約會直播。
他們都在吃浪漫的大餐，環境十分優雅。
吃完飯，大家坐車回小屋。
聊的也全是日常或略帶一點曖昧的話題。
關于感情，關于八卦，網友們反倒聽得津津有味。
只有裴萱她們的直播間格格不入，迥然不同。
但大家可能都有受虐傾向。
越是聽不懂，他們越覺得稀奇，涌向裴萱她們直播間的觀眾越來越多。
……
沈鈺澤自認為今天的約會很加分。
可聽著系統跟他說裴萱直播間的盛況，他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絲僵硬。
裴萱的確給了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可誰知道，回小屋后，他收獲了更意想不到的“驚喜”。
或者說，只有驚，沒有喜。
他的信箱里，再次躺著男嘉賓們寫給裴萱的藍色信封。
昨天有兩封，今天有三封。
也就是說，昨天對裴萱感興趣卻和其他女嘉賓去約會了的男嘉賓，回來還是給裴萱寫了信。
而今天和裴萱去約會的許亦舟，也把信寫給了裴萱。
沈鈺澤臉上的表情更僵硬了。
他再數數自己收到的信，比昨天少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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