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離看著柳程君猶豫，半天的沒動作，隨即問道：“你還是舍不得承認？”
柳程君倒是反應很快的回道，“承認什么？我本就是真的。”
紅藝也跳出來，指著她笑道：“你真？你倒是叫啊！你不是說自己是真的嗎？那你倒是把這領回去啊！”
“我做不到。”柳程君神情坦然的回道。
柳衡頓時一驚，眾人也隨即驚訝。
周圍議論聲瞬間響起，“她承認自己是假的了？”
“天啊！她竟然就承認了？”
佘小葵平靜的看著她，沒有立刻插話，只是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用月離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她才不會承認，肯定想到了什么理由了。”
月離眼神劃過一絲笑意，“你還真夠了解。”
“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確保弄死她。”佘小葵聲音中透著冷意，眼神透著殺氣。
柳程君也瞬間感覺到，來自對面那道充滿殺氣的眼神，淡定的對上佘小葵：“你早就算好了我的契約關系被強行解除，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誣蔑我？”
“果然……為了除去我，你費勁心機……”一雙哭泣的眼眸，看著對方，頓時難過道：“爹爹，你若是寧可相信他們的話，也不相信女兒的話，那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滅的我一直這般遭受外人的誣蔑。連自己的親爹都不相信自己。”
柳衡眼神透著幾許復雜，其實他心里已經對她有所懷疑了，但是，又不能完全相信。
“你說，你是真的我的女兒……”
“打住！打住，我說我是真的柳程君，但不代表我承認是你的女兒，你這么厲害的爹，我受不起，受不起！”佘小葵說著，還很謙虛的對他向男子一般，豪氣的拱手一拜。
這樣子，讓人不禁想笑，月墨白嘴角溢出一絲笑意，這個女子還真是特別的很。
柳衡的臉色不太好看，“放肆！即便本座未必是你的父親，也是你的長輩！你這是對長輩該有的說話態度？”
佘小葵毫不畏懼的直視他，忽然冷笑了幾聲說道：“呵呵！抱歉，本小姐呢？自被你身邊的畜牲‘女兒’活活還捅了整整二十一刀之后，死了又重活過來開始，就沒有爹教我什么是禮貌，更別跟我說什么關于教養之類的問題，抱歉，我就這德行，你看不慣？那正好，我也巴不得你不喜歡！”
“喏，你喜歡的女兒不就在你邊傷站著？正一副快死的樣子看著你呢！你可知道，你疼愛了十二年的冒牌貨，正是屠殺了你親生骨肉的畜牲？你又可知曉，在她屠殺完你骨肉之后，她還給她服了以一種毒藥？讓她即便是死都死的不安寧？”
“你可還知道，你的親生骨肉被拋尸荒野后，是如何一步步在地上硬是爬了幾十里才爬出去的？”
“哈哈哈！就你這樣不稱職的爹，連做身為長輩讓人尊敬的地方都沒有，你又有什么資格教訓我這個晚輩？呵……”
比武場已經完全止聲……
空氣中像是凍結了般，周圍不少人都不知該有什么語言形容自己的心情。
柳衡的眼睛已經不能說用震驚來形容，內心忽然有種撕裂心肺的疼……
史詩的眼角泛著淚花，用抹臉的方式掩飾了過去。
月離牽過佘小葵的手，輕握著，什么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