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列國漫游記 > 第363章 醇近長翻舊賬
  “吳醒言…把你的這些小伎倆都收起來吧…”

  隨著少年的怒火傾瀉而出,大廳里的眾人沉寂良久。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后才聽到醇近長突然冷笑一聲,隨后便見他緩緩的說道:“你這套先聲奪人的把戲對別人或許有用,但你用在我身上那就大錯特錯了…”

  “……”

  “……”

  此時大堂里除了吳醒言之外,所有人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名道士。大家都不自覺的站在了少年這一邊,紛紛對這名發國難財的‘前’上清宮道士,對他這種死不悔改感到鄙夷…

  “你說我拿十幾萬百姓的生命來換自己的頂子!?呵呵…吳醒言啊吳醒言,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高啊!你這到底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們家祖上!?”

  醇近長此時奮力的掙扎站起,用略帶倔強的語氣與眼神看著少年對他說道:“這十國百姓誰不知道?十國本就是從暢定一國之中分散開來的,大家祖上其實都是一家人…”

  醇近長話說到這里,他的目光先是在周遭的衙役們身上轉了一圈后,隨后才高聲說道:“可百姓們不知道的是…當初暢定國之所以會亡,這其實是你們家干的!”

  醇近長此言一出,大廳里瞬間變得議論紛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當初群河之戰的時候,你家先祖為了能贏,便帶人在暢定國上游連夜修筑了數十條大壩,企圖強行將河道改線,妄圖以此來改變戰局,這才使得萬億河水倒灌進了大片的城鎮鄉田,暢定無數的百姓全是因為你家先祖而死!”

  眾人眼見著醇近長在那說的有鼻子有眼,聽起來不像是假話。不禁令在場的眾人全都聽得目瞪口呆,而一旁的少年卻對此不做任何的解釋。完全是一種聽之任之的放任態度,就這么看著醇近長繼續說下去…

  “再者說了,這天下大勢,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少年的不作答,讓道士的底氣變得無比充足。只見他這會兒越說越興奮,就仿佛這些事都是少年本人干的似的,繼續當著眾人的面叫囂說道:“當初你們家禍害暢定,涂炭了幾十萬的百姓,導致暢定差點亡國滅種,隨后暢定這才從一國變成了現在的十國…如今已經過去了這么久,自然到了他再次合并的時候,而你現在卻非要走你家先祖的老路,這完全就是在逆天而行,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

  “……”

  醇近長的話也同樣是令人振聾發聵。此時公堂里,被審問者一下子變成了反問者。有罪的人變成了吳醒言,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少年…

  “你的話都說完了嗎?”見對方不吱聲了,吳醒言這才一臉平靜的對醇近長問道。

  “沒有!”

  醇近長此時得理不饒人,只見他聞言猛的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鐵鏈隨著他的抖動不斷發出‘嘩嘩’的響聲。只見道士理直氣壯的對少年吼道:“快把我身上的鐵鏈解開!”

  “……”吳醒言聞言有些無奈的朝手下人揮了揮手,算是滿足了他的要求。

  “醇道長,你剛才說的這些話的確都不假,我在家里的一些祖籍文本上也的確都讀到過…”隨著衙役們開始給醇近長解除身上的鎖鏈,站在他身邊的少年則開始緩緩說道。

  “先人犯下的罪,后人逃避不了,也不能逃避…”吳醒言此時言語間有些沉悶,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大堂偏角處的椅子上對醇近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坐下休息一會兒。

  “這也正是我為什么會來北方十國的原因,也是我在戰爭發起后一直呆在文水城的原因。”吳醒言此時面朝著走過來的醇近長一臉凝重的說道。

  “哼…”醇近長此時就好像是剛剛打贏了仗的士兵一般,只見他聽到少年的話后頤指氣揚的哼了一聲,似乎是很滿意剛剛自己的那番話…

  “可你既然都知道的這么清楚,既然這些事情都有前例可尋,那你現在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吳醒言的語氣開始逐漸變得有些冷,只見他的態度雖然還算得上是溫和,可目光卻把對方死死的盯進了眼中。

  “你這話什么意思?”此時醇近長的屁股離椅子還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一聽到少年這么說,他整個人就這么下意識的撅在那反問道。

  “要知道行軍打仗可一點都不簡單…”吳醒言此時單手接過衙役們送上來的茶水,隨后少年一邊說著話,又隨手將茶水放到了道士跟前。

  “此刻文水城外聚集起來的亂民的數量著實不少,要想把這么多的人聚集起來,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夠做到的…”

  吳醒言人并沒有坐下,整個人就那么站在那看著眼前這位半撅著的道士。眼中沒有一絲笑意的嚴肅說道:“這里面整個過程,至少需要提前準備好糧草,提前勘察好路線,提前選擇好露宿營地等等…我這么跟您說吧,如果行軍人數一旦超過萬人以上,那即便再紀律嚴明的軍隊,沒有三天以上的準備時間是絕對不可能出發的!”

  “……”

  醇近長此時完全被少年的話給吸引住了,他整個人就這么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在那半撅著。腦中不斷回想著少年說出的這個時間節點,隨即他好像明白少年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您想給自己奔個好前程這并沒有錯,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這一點即便是道士也不能免俗,錯的只是您用的方式與方法…”

  吳醒言此時似乎也冷靜下來了,也或許是他太累了的緣故。只見這會兒少年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隨后,有些無奈的對道士說道:“可您想必也一定明白‘人心險惡’這四個字的含義…您可千萬不要被人給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醒言,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醇近長心里有些發毛,只見他就這么以這種尬人的姿勢對著少年問道。

  “從種種痕跡來看,芯煉宮其實早就想要對文水城下手了,而且至少在三天以前就已經確定,請問…這件事對方有提前告知過您嗎!?”

  吳醒言此時看著對方的這副樣子,他一點都笑不出來。反倒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對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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