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閆司傲嬌仰頭，“這還差不多。”
......
宋以菱說回家就回家，連夜直飛抵達寧城。
公司在湘城的發展有孔婷和林霄生盯著，她一點都不操心，拿不準的地方也可以視頻通話。
老頭的身體確實不太行了。
她不知道自己離開的五年老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以前腰腿好身體棒，現在走兩步都要喘，停下來休息許久才能繼續往前走。
坐在客廳看電影，能迷迷糊糊睡過去；上一秒說過的事情，下一秒就能忘；有時候新聞報紙都看不清，只能靠她給他讀。
醫生查不出來問題，只說是老人年紀大了，滿滿的身體各項機能退化，讓家長最好準備。
她怎么做準備？
五年而已，她感覺家里的天都要變了，老頭真的成老頭了。
宋以菱這次回來得突然，她迫不及待地想展示給老頭看她手腕的玉鐲。
很好看，她很喜歡。
宋以菱到達宋家的時候，正好是晚上九點。
這個時間，老頭都會在書房看今天的新聞，她不在老頭身邊，只能是喬阿姨給他讀新聞了。
宋以菱把行李交給管家，沒讓他們通知老頭和喬阿姨，自己躡手躡腳上樓，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
書房門前。
她悄悄把手放在門鎖上，還沒擰開，里面傳來了兩人的交談聲，'時不時是嘆息，時不時是歡笑。
“小菱經歷過那件事，真的長大了，你看看，現在每天都知道給我發消息，知道我老花眼，就文字發一遍，語音發一遍，跟我問好呢。”
“是是是，你家女兒最疼人了，不像我家兒子，放出去就沒了影，我這個當媽的，每次只能通過電視看到他哎。”
老頭嘿嘿笑著，聽上去格外歡快。
“你要不考慮一下我的辦法？今天胳膊疼明天腿疼，今天老花眼明天耳背，老年人該示弱就示弱，他們知道消息自然會回來。”
“干不來這種事，我兒子可聰明著，一旦被他發現我是裝的，以后真倒了他都不一定會回來看我。”
“誰說是裝的？又不是沒有這些癥狀，只是稍微夸張了一些而已，我們老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就想多看看他們。”
“老宋，大家年紀都大了，該學會放手了，別總讓孩子惦記我們。”
“可他們都出去了，都忙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天天在家里晃悠，工作后一年能見兩三次都不錯了，我是越來越老了，我還能見他們幾個兩三次？”
話落，書房陷入了安靜。
宋以菱扭鎖門的手緩緩收回。
她能理解老頭的想法，大家都在成長，她長大了，老頭就老了。
本來見面的次數就不多，何況她還離家出走了五年。
這個時候，老頭整合喬阿姨傷感呢，她還是不要進去破壞氣氛了。
宋以菱回到房間，洗漱完躺在床上，腦海里回蕩的都是老頭的話。
一宿無眠。
第二天，她看著時間差不多，起床洗漱，下樓和他們一起吃早餐。
剛坐電梯到一樓，老頭猛拍桌子站起來。
“太過分了！哪里的小道媒體，居然還編造我女兒和小喬的緋聞？我看他們是不想混了！”
“你別生氣，這點小事小喬會處理好的，現在才七點，小菱一般十點才醒，我保證她睡醒之后，什么消息都看不見。”
“可千萬別讓她看到，她最討厭這種事了。”
“放心。”
喬阿姨安撫著老宋，看到桌上擺著第三份餐盤疑惑問道：“管家，今天是不是上錯人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