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菱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她沒料到,自己為了家庭和諧說出的違心話語,終將會變成射向她眉心的子彈,而且這子彈,還不止一顆!
宋以菱咬牙切齒道:“我忍你很久了。”
工作那幾天不放過她就算了,現在她親自帶他檢查,他也是這樣。
宋以菱:“醫生說你需要抽血,抽血臺在那邊,我帶你去。”
喬閆司:“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我們需要保持距離。”
宋以菱:“胃鏡做完是不是很難受?我扶著你吧。”
喬閆司:“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我們需要保持距離。”
宋以菱:“你餓不餓?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喬閆司:“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我們需要保持距離。”
宋以菱:......
她把他強行從酒店帶出來,到兩人做完檢查該回去上班了,他就沒消停過。
宋以菱舉手投降,“你當我嘴欠,我把那句話收回還不行嗎?”
喬閆司輕哼了一聲,頗有些傲嬌地抬起頭,反客為主將她的手握住,從被拉者變成帶路者,腳步加快的同時也考慮到了她腿短的問題,刻意放緩節奏。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我和你是什么關系,你心里沒數嗎?一天到晚因為外人想著跟我劃清關系,我和你的關系,怎么能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
宋以菱的手被他握著熱乎乎的,恍惚跟在他身后,聽著他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耳邊嗡嗡作響,好熟悉的一幕,她好像經歷過。
思索間,喬閆司已經打開了車門把她塞了進去。
嘭!關門聲在她旁邊炸起。
電光火石間,宋以菱想起了為什么這一幕會覺得熟悉。
上次她說他是她的哥哥,他也是整了一出,逼著她收回自己的話,兩人確定成朋友的身份,而不是重組家庭的兄妹。
現在,梅開二度了。
見男人坐進駕駛座,她氣得直錘胸膛,“喬閆司,你要是對我的話和決定有意見,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說嗎?非要給我整這么一大出?”
“反應過來了?”他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齒,燦爛的面容,哪有半分在醫院以為得癌的病弱感?
“我直接反駁你,你會聽嗎?你每次想著這個顧忌那個,哪一個是你為自己考慮過的事情?”他雙手一攤,要多無辜要多無辜,“不還得我幫你認清自己的內心?你看,你根本不想跟我保持距離。”
也不想跟他做兄妹。
喬閆司心情不錯,美滋滋地開著車,哼著小歌。
宋以菱氣得牙癢癢,奈何方向盤在他手里,她只能受著,雖然他說的沒錯。
誰愿意接受在學校猶如無所不能的天神成為自己的重組哥哥?誰愿意好端端地和認識了十年的人保持距離?
都是被生活逼的!
宋以菱氣了一會,靠在窗戶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車前的動靜驚醒的。
喬閆司一拳揮到駱滄修的臉上,兩人誰也不讓誰,直接在車前打了起來。
宋以菱看清后嚇得一個激靈,睡意全無,推開門沖到他們中間阻攔,“你們干什么呢?這里是打架的地方嗎?”
“這里沒人,可以打。”喬閆司揉了揉嘴角的淤青,冷冷提防著駱滄修,“小菱,你先回車上,等我們解決完了,你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