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歸憤怒，程悅的理智還在，她質問宋以菱的聲音不大，只有三人能夠聽見。
周圍時不時有人路過，驚艷于三人的面容與裝扮，都會多看她們兩眼。
“小悅，你別這么激動，我們和宋總之間估計是有些誤會。”
陸舒曼輕輕拉住程悅的衣袖，溫和開口。
她吐字清晰，接下來的說話比以往的正常音量還大了些。
“宋總，我知道這次比賽失利，我們獲得第一，讓你心里不舒服，我向你賠罪，可這種風格畢竟是我們先創作出來，大家或許對我們更加喜愛一些吧。”
路人停下腳步。
有瓜？不確定，聽聽看。
“宋總，凡事也有先來后到，我們最先設計出來的作品，你轉頭發了一個相似的參賽，哪怕數據好，做得各方面也比我們好，可后來者畢竟是后來者。”
程悅聽出了陸舒曼的意思。
現在周圍的人也都被聚集起來了，那就別怪她明指了。
宋以菱說她的作品是抄襲？也得拿出證據吧？
再怎么查，也是她們先發布的作品，參賽時間標得清清楚楚。
“當然，宋總也是有實力在身上的，你們的作品風格雖與我們相似，卻也能看得出來設計者用心了，所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嘛。”
陸舒曼話音剛落，程悅抬手，對著宋以菱鼓鼓掌。
下一瞬，程悅出招了，她的目光落在宋以菱的身上，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開口。
“宋總，我能不能借用您名下的設計師來我們公司蒞臨指導一下，怎么在設計過程中，將設計作品做到如何能與前者作品既相似又不同？”
程悅陰陽怪氣的發言，明擺著告訴在場的人，宋以菱及其公司的參賽作品，是抄襲的。
“不能吧？同一個主題下的創作作品，有相似不是很正常嗎？”
“別人是主題相似，她們兩家的作品都相似，這就不正常了吧？”
“從裙擺設計再到配色都有不同程度的相似，說是抄襲都不過分！”
“抄襲的作品賽組會早就查出來取消他們資格了，肯定是抄襲。”
“還洗呢？原創都出來錘了，不能因為宋總長得比另外兩個好看，就不分事實吧？”
“不止宋總長得好看，陸總也不差，看上去受了不少委屈，我都心疼了。”
“宋總靠借鑒別人的作品得到第二名，就該知足了，怎么還一直針對別人呢？”
“人啊，總是不知道知足。”
人群里議論紛紛，眾人的發言也被陸舒曼、程悅兩人帶偏。
三人周遭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今天能參加這場宴會的人，不是過了初賽的選手，就是業內有名合作方和官方組織。
大家都是來這里擴寬人脈，誰也不想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在大佬面前丟了面子。
相比于宋以菱的云淡風輕，站在原地一派淡然的程悅和陸舒曼倒是更為惹眼。
“小悅，別亂說了，所有晉級的作品大家都看過，要真有一樣的，賽組會怎么可能不查呢？”
陸舒曼順著大家討論的話，明面給宋以菱找臺階，實際又狠狠踩了宋以菱一腳。
她倒要看看，接下來宋以菱還能有那翻天的本事，將黑的說成白的不行？
陸舒曼如是想著，眼里掠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揚起紅唇，繼續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