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滄修,作為駱家未來的繼承人,你會不懂在商界里,流言蜚語對企業本身、對企業高管的影響力有多大嗎?”
“縱觀商海商戰,不少企業因為高管的感情緋聞臭名遠揚,甚至于還會波動到上市公司的股價和發展。”
“是,你和陸舒曼可以厚臉皮、可以不在意眾人的流言蜚語,但我和我的事業不行。”
“我可以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但我需要為我自己、為我的公司、我的員工負責!”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我自己一點點做大做強的公司,好不容易走到現在的業務體量,我決不允許你和陸舒曼玷污、摧毀!”
雖然她是首富的千金,但兩年前離婚后回歸家族、決定創業開始,她便拒絕了眾多的橄欖枝及家族關系帶來的紅利。
一步一步,一點一滴,前期每一件小事她都自己親力親為。
過去兩年她傾其所有得到的結果,絕對不允許任何“有心之人”摧毀。
如今,駱滄修既已同陸舒曼公布了結婚的喜訊,定了新婚吉日,現在又給她來這么一出。
宋以菱想不明白,他這是捧殺嗎?
明面上讓她的公司成為最大受益者,甚至在廣告牌上印著夸張的宣傳語,可實際呢?
那么大的動靜,怎么可能會沒有人知道?
昨晚,陸舒曼同她在業內的宴會上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今天這算什么?
宋以菱一再勸告自己不要生氣,好半晌才把心里的怒火平息。
男人聽完女人這一番堅定有力的炮轟,沉默地盯著她。
那雙眼黝黑深邃,有著陽光也照不亮的幽暗,他的眸光閃過一絲異動,語氣明顯軟了幾分。
“宋以菱,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不堪的人?無論我做什么,都是為了陸舒曼?”
“不然呢?”
宋以菱要被氣笑了,“需要我幫你回憶嗎?當年因為陸舒曼拋棄你,你為了治療自己的情商,主動接近我,和我協議結婚。因為陸舒曼,當年你借口出差談跨境收購案,在我突發闌尾炎動手術、最需要人照顧的的時候,跟她去坐游輪旅游,七天沒有看過我一眼、也一通關心的電話都沒有。”
“因為陸舒曼,你做過多少事情,你自己都忘了?”
“駱滄修,辜負真心的渣男,是要吞一千根銀針的。”宋以菱睫下的眸子掃過駱滄修,紅唇掛著譏笑,“但我覺得,你吞一千根銀針不足以贖罪。”
“你吞數百億根,才算勉強可以抵消你1%的過錯。”
駱滄修徹底噎住。
他急了,千言萬語堵在嘴里,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女人的指責和對過去的糾結,讓他原本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但那都是過去!”駱滄修憋了許久,所有情緒化做重重一擊拍在方向盤上,“不要總糾結過去,那些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你要是覺得這塊廣告牌不好看,我讓人再整改。”
一口悶氣憋在心里,他咽不下去,指著街邊拍照打卡的人群。
“那些人只是覺得這一塊地方好看,而不是像你想得那么......上不了臺面好嗎?你有自己的能力沒錯,可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傷害你!更沒想引導大家認為你是靠男人打拼出來的!”
駱滄修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跟著不受控制,吼得宋以菱耳朵嗡嗡作響。
他失態了。
宋以菱蹙眉揉了揉耳朵,難道是自己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