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的話得休息很久,橘子樹很大,宋以菱在一米多的地方摔下來,都覺得背后疼痛難忍,更別說喬閆司了。
她老老實實躺著,生怕自己動一下,就會碰到他的傷口,既擔心又后怕,摘到最大橘子的喜悅被男人受傷的消息全部沖散。
“好像你和我在一起,總是會受傷,是不是我們命里犯沖?”
喬閆司不悅地嘖了一聲,硬憋著口氣,不認同宋以菱的發言:“我們是天注定的緣分,犯不了一點沖,新時代要講科學,封建迷信不可信。”
一邊喊著天注定的緣分,一邊堅持封建迷信不可信。
要不是他們都摔傷了,她恐怕會被他的雙標逗得直接笑出聲,同事們圍觀后又很快散去,她察覺到他們的動靜但沒有多余的功夫去搭理。
“你能慢慢起來嗎?”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手,見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挫敗地收回手,“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不是......”他神情古怪地緩緩翻了個身,坐正身體,抱著自己的手肘,苦大仇深地陷入沉思,“我角度沒找好,不然以電視劇的情況,那一摔我應該正好親住你。”
宋以菱:......
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些不正經的?”她抱著橘子也坐了起來,“你到底傷的重不重,傷的重我們就不參加這次比賽了,本來我也是他們老板,哪有和員工搶福利的事?”
“一碼歸一碼,你可以贏了以后,不領獎,讓他們往后順,但你得贏。”
“為什么?”
“因為你的隊友是我。”
說完,他活動著胳膊,確認沒有受傷嚴重,重新站起來,還順帶拉了她一把。
宋以菱將橘子放進包里,看著男人繼續在橘子林搜尋的背影,很是疑惑。
不是她沒有拼搏爭取的心,而是周圍都是她的下屬同事,他們也不過是想贏了為自己的小家掙一筆錢,第一輪她拿了第一,但因為隊伍里有林霄生,所以她沒有提出要往后順一位領取獎金。
可這一次她和喬閆司一組,他們都不是缺錢的人,這么拼是為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他好像也沒打算繼續解釋。
喬閆司的勝負欲分情況取決高低,當他認為這件事必須要贏的時候,他會竭盡全力去做,哪怕透支體力,只要贏了,他就會無比滿足,沒必要贏的事情,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宋以菱記得大學時,經常有各大高校組織在一起舉辦辯論賽,事關學校的榮譽,對于喬閆司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哪怕他知道他的出現會引起巨大的討論和關注,哪怕那幾天他反復高燒四十度,他也沒有退縮,掛著吊瓶就去了。
身為辯論組的一員,她也是從那時起發現,一個人的出現對于穩定軍心有多重要。
好像只要他站在那里,他注定會帶領大家走向勝利。
那次辯論賽他們贏了后,他的追求者舉辦慶功宴,以老師的名義邀請了所有辯論組的人,可到場之后她才發現大家都被騙了。
她以為,來都來了,喬閆司應該會忍著吃完再走,但喬閆司沒有委屈自己,不僅自己走了,還帶著她和辯論組的所有人一起離開,并且警告那名女生不要再做這么可笑的事情耽誤大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