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是因為夢到他才高興?
她......
宋以菱頓了一下,細細回想自己的夢境,真要說不是因為駱滄修那么高興,好像也不對勁。
在夢里,她可是想到要把他千刀萬剮、讓他受盡凌.辱,就高興地止不住笑意!
宋以菱抬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指著自己腳上的鏈條,“你給我把它打開,沒準我下次夢到你會更開心。”
“以菱,一言為定。”
他這次沒有拒絕,果斷地從懷里掏出鑰匙打開枷鎖,隨即將腳鏈完好地擺放在一側,鑰匙重新收回裝進包里,轉頭對她笑得如沐春風。
“都說孕婦嗜睡,我原本還不行,那么多女人懷孕了都能早早起床做早飯,怎么可能嗜睡?但今天看到你,我才知道俗話說的是真的,你睡的真香,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
說話間,他已經坐在了宋以菱的床邊,伸手想要替宋以菱撩起碎發,被宋以菱偏頭躲過。
“我要起床洗漱了,馬上十二點,爺爺還等著我下去吃飯。”
宋以菱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繞過駱滄修下了床,腳上空空蕩蕩,沒有枷鎖的限制,她的行為都快了不少。
那道腳鏈不重,不知道駱滄修用什么工具制作而成,特別牢固,但重量很輕,她可以帶著腳鏈在范圍內的任何地方活動,不會有任何不適。
可身體上的不適,哪比得上心理上的不適?
宋以菱沖進洗手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腳腕,暗暗將這次屈辱記下。
她原本的腳上什么枷鎖都沒有,最多是偶爾為了穿著打扮帶一下鉆石腳鏈或者珍珠腳鏈,腳鏈為了搭配衣服,可當有一天裝飾品變成了限制自己行為的枷鎖。
美好的事物成為罪惡的禁錮。
真是她生活里最可悲的事情。
宋以菱從袖子里掏出眉刀,修眉化妝換衣服,隨便在衣柜里找了一條勉強符合她品味的裙子,剛開門出來,差點被門口到了駱滄修嚇了一跳。
“怎么樣?衣柜里從飾品到衣服再到襪子和你的所有貼身衣物,都是我親自去商場買回來的,是不是很適合你?”
他雙眼發光,像是一只等待表揚的狗狗。
如果不是這一路過來的相處氛圍并不愉快,宋以菱真要被他這幅人畜無害的模樣給騙了。
宋以菱淡然路過她,走到梳妝臺錢坐下對著鏡子帶耳環,冷冷道:“沒有一樣適合我。”
衣服的設計過于中規中矩,看上去像是小學初中生的校服,規規矩矩,沒有任何設計和美感可言,不像是這個年齡大好年華的女人該穿的衣服,倒像是思想極其保守的女人穿的。
沒有任何版型可言。
甚至碼子也不合適,要么大了一碼,要么小了一碼。
誰懂上面內.衣大一碼,下面小一碼的痛苦?
好好的罩.杯被撐大了,好好的內.褲憋屈又難受。
要不是他在她面前,而她又不想自己出丑被他看到,她恨不得走兩步就調整一下內.褲。
宋以菱本就不美好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