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石項鏈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光,閃爍的光芒在車內搖擺靈動。
又土,又亮眼。
宋以菱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又被他刷新了認知。
比直男更致命的審美,是沒有審美的直男。
這種藍粉藍粉的大愛心,有她一個大拇指那么大,上面刻著名字,象征著兩人美好的愛情,戴在脖子上,她一定是村里最亮眼的崽,不,是幼兒園最亮眼的崽。
“我不要。”她側頭要躲,被駱滄修大手環住,強行戴在了脖子上。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認定了老婆是你,我的東西都是你的,戴著吧,好看。”他一臉滿意地欣賞他送出去的禮物,帶在他最愛的女人身上。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都宣布他們在一起的事情。
可惜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覺得好就好。”宋以菱不想白費口舌與他爭辯。
自己在他手里,順著他才能獲得更多的自由,降低他的警惕,一門心思和他作對,只會讓她的處境更加艱難。
今天的宋以菱出奇聽話。
不僅愿意和駱滄修一起出門,甚至愿意接受他的禮物,她的過于乖巧溫柔,讓他一時間分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以菱,你今天是不是除了送爺爺,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他試探詢問,心里已經開始沒了底。
一反常態的不像是她了,倒像是在為離別前刻意的溫順。
駱滄修替她戴完項鏈,順勢將她圈在懷中,懲罰性地咬著她的耳朵下垂,聽到女人吃痛的呼聲,他才緩緩開口,“不要想著離開我,周圍都是我的人。”
他能同意讓她出來,周圍肯定都是他的人,萬一她趁機跑了,他怎么辦?
只要她乖乖的,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
只要她乖乖的......
男人的頭埋在她的脖頸,時不時咬著她的后脖頸,下口不重,但濕滑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
“駱滄修,你又在發生什么瘋?”宋以菱狠狠給了他一肘擊,強行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惡狠狠地轉頭瞪他,警惕他的靠近。
男人不怒反笑,笑聲越來越大,“這才是你。”
那個溫順又乖巧的人,怎么可能是宋以菱?
她可受不了委屈。
宋以菱咬緊了牙,真賤啊。
“不能跟你好好聊天了是吧?行,那我告訴你,我不喜歡這個項鏈,你知道什么是死亡芭比粉嗎?你知道我是設計師嗎?掛在我脖子前,你是想時時刻刻鞭笞我的審美?
“而我也不喜歡你給我的一切,待在你身邊的每一天我都覺得窒息,我可能怎么辦?我有的選嗎?我能逃的出去嗎?駱滄修,你給我的都是你自己滿意的,而不是我喜歡的。”
也不是她想要的。
本來她的人生已經步入正軌,本來她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有了喜歡的人,有了蒸蒸日上的事業,在她事業迎來轉折點的時候,駱滄修的綁架,打亂了她的一切。
甚至還想用孩子綁住她。
還自詡是全世界最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