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失聯,可能只是手機靜音去睡覺了,或者在吃飯做自己的事情之類的,但是金方舟的失聯......那是真的失聯。
依稀記得幾年前,她還沒和駱滄修離婚的時候,金方舟也失聯了一段時間,蕭安像是失了魂一樣,滿世界地到處找他,每天到處開車找人,到處飛。
甚至還來駱滄修家里失魂落魄地坐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的蕭安,是她見過最落魄的模樣,丟了魂,沒了精氣神。
當時的金方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實驗所以失聯,她只知道后來的人是被醫院的急診叫回大眾視野,蕭安這才慢慢恢復原來雷厲風行的模樣,駱滄修為此還納悶了很久。
現在想來,其實一切都有端倪。
宋以菱和他們都很清楚,當金方舟想要離開人世喧囂,自己安靜待著的時候,沒人能找到他。
或是大隱隱于市,或是小隱于山林。
世界那么大,藏個人太容易了。
比如被軟禁的她,又比如刻意躲開的金方舟。
宋以菱嘿了一聲,憤然坐起身,“駱滄修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屬老鼠的嗎?除非自己要露面,不然不會有任何人找得到?”
真氣人啊。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輕脆的與眾不同。
沒有駱滄修的魯莽,也沒有傭人會提前喊一聲的拘謹。
她揚聲,“來了就進來。”
門被打開,陸舒曼穿著一身鮮紅羅馬風長裙走了進來,腳步頓了頓,轉身看向門外,確認沒有其他人,她才關上門,神情極其不自然地走到宋以菱面前站著。
“你怎么會突然想見我?”
多日不見,陸舒曼的聲音嬌柔中帶著沙啞與干澀,像是過得極其不好,又像是在畏懼著些什么。
長裙長袖遮住了她身體的大部分皮膚,只露出來細長的脖頸和巴掌大的小臉,只是那張小臉雖然畫著精致的妝容,但還是沒辦法遮掩眼眸里透露出來的疲憊。
她也像是變了一個人。
變得不想再像是嬌弱的小白花,而像是一瓶致命的鶴頂紅。
前后差距有點大,讓宋以菱有些不適應。
“你們是背著我,全都撕下偽裝了?”宋以菱覺得好笑,又有些好奇,“你在駱滄修的庇護下,過得不快樂嗎?”
“快樂?呵呵。”陸舒曼有點想笑,可嘴角彎了彎,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
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上臉頰,唇角被她的小拇指壓著,而她的小拇指......居然少了一截!
“你受傷了?”宋以菱沒有錯過這個細節。
從陸舒曼進來的第一時間,她就一直在打量她。
不同于原先對于情敵的怒視審判,現在的宋以菱心境更加平靜,比起情情愛愛,她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能夠讓兩個情濃蜜意的人,全都變了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