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閆司猶豫半晌,搖了搖頭,“不行,我得陪著你一起面對,我跟你進手術室。”
“進什么進?”負責給宋以菱做引產的醫生沒好氣訓道:“無菌手術環境,你們以為是過家家,說讓人進就讓人進?
“只準患者一個人進來,家屬在門外等著!”
醫生凌厲的目光落在喬閆司身上,待看清他的臉,訓斥的聲音低了些,語氣依舊不好,“光會說好聽的話,到頭來還不是不負責!只知道自己快樂,根本不管小姑娘的身體。
“還大明星呢,果然明星的生活一團亂。”
喬閆司:......
宋以菱:......
來做流產已經夠尷尬了,再被醫生認出喬閆司的身份......更尷尬了。
宋以菱掏出他口袋里揣的口罩給他戴上,沒好氣道:“別以為在國外就沒人能認出你,你的國際知名度自己心里沒數嗎?
“我們每次都在華人醫院看病吃飯,誰認不出來你?”
叮囑他好好戴著口罩和帽子不能摘,她才跟著醫生一起進入手術室。
宋以菱平躺在手術臺上,雙腿抬起,頭頂的燈光明亮且刺眼,隱隱約約間她感覺有不知名的液體被推入她的體內,身邊是醫生走動,拿起檢查單的聲響。
忽地,醫生疑惑地誒了一聲。
“奇怪,體內指標全是懷孕指標,但你沒懷孕啊。”
她,沒懷孕?
麻藥的藥效在她體內發作,宋以菱試圖睜大眼睛問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恍惚間好像看到有人推開了手術室的另一扇門,三五個人穿著白大褂,行為舉止卻沒有半分醫生的樣子。
宋以菱眼睜睜看著他們將給她做手術的醫生放倒,隨即來推動她的病床。
推她床的那個人就在她眼前,那張臉即使帶著口罩,透過那雙眼睛,她也能認出來者的身份。
金方舟。
駱滄修的左膀右臂,在得知蕭安結婚后失意醉酒,后來槍戰發生,他不知所蹤。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他推她離開要干什么?難道打算把她接走送給駱滄修?
一萬個問題在宋以菱腦海中躥出,不等她尋找到答案,沉重的眼皮已經幫她做出了選擇。
人沒辦法控制藥效。
麻醉的劑量讓她只能再次成為待宰的羔羊。
在她被喬閆司成功接出來的第二天,再一次被綁走,落入他人之手。
意識沉睡的最后,她嘲諷地揚起唇角,一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她不甘心。
可沒想到經過精挑細選的醫院,調查過身家背景都很干凈的醫生,還是會被有心人鉆了空子。
金方舟,一個可以在全世界醫院里暢通無阻出入的男人,憑借高超的醫療手段被所有醫院哄搶的男人,因為和駱滄修是自幼長大的關系,所以一直為駱滄修辦事。
陌生的房間,處處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比醫院看起來更加陰森冷清的地方。
宋以菱從病床上醒過來時,身上還穿著手術的病服,腿已經平放在床上,金方舟在她的不遠處站著,面前擺著各式各樣顏色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在進行什么實驗。
見她清醒,他放下儀器,冷聲開口。
“你醒了正好,我需要你和滄修談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