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她心有余悸地拍拍了胸膛,雙手握緊擴音器,沒好氣質問。
耳邊的喊麥還在繼續。
“我姓金,你記在心,一生只得一人心,我愛蕭安你要聽清!”
......
金方舟臉憋得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喜的,咬牙切齒道:“把它關了。”
“不關,你就是這樣把我喊醒的。”宋以菱挑釁似地將擴音喇叭往外舉了舉,指著前方的北水灣大酒店,催促道:“你快開,沒準蕭安跟著駱滄修在一起,聽到這一段一定特別感動!”
感動?
金方舟踩油門的腳根本不敢動。
完全不敢想,這段話要是被蕭安聽到會怎么樣......
干脆,開車帶著她一起死了拉倒吧。
“宋以菱,”金方舟的聲音里帶著一點疲憊,伸手揉了揉眉心,頗有些無奈地說:“關掉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好好商量。”
宋以菱等的就是這句話。
“既然你沒真的打算讓我跟駱滄修走,那大家好好合計合計,你們有什么計劃說出來給我聽一聽,我不會給你們拖后腿的。”
宋以菱不是傻子,這段時間她實打實的是在上課,金方舟大概也知道她能跟喬閆司聯系,卻從未干涉過,喬閆司他們也沒著急來救她,可見這是個里應外合的計。
她就說,當時她去做流產手術的時候喬閆司就在外面,哪怕金方舟手眼通天,也不太可能順利將她帶走。
之前已經被駱滄修綁走過,喬閆司跟宋家要是再不知道做防備那真是白瞎了寧城首富的名頭了。
駱滄修在外始終是個麻煩,喬閆司他們這么做,也是為了將駱滄修一網打盡。
這確實是個好機會。
“你們準備了狙擊手?還是報警了?”
看見宋以菱那雙明亮的眸子里滿是興奮,金方舟忽然有點恍惚。
之前宋以菱落到駱滄修的手里過的到底是什么日子他是清楚的。
明明如同一株枯萎的花,可她硬生生靠著自我調節能力重新恢復并且順利逃脫了駱滄修的魔爪。
如今駱滄修這個傷害過她的人又要出現在她面前了,她卻是半點恐懼都沒有,反而一臉躍躍欲試。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擔心著她,愛護著她,她就像是一株向日葵,永遠逐日而行,光芒四射。
“你不覺得你說的這兩個有些矛盾嗎?尋求了警方的幫助還能到哪里去找狙擊手?你以為我們還是在冰島啊?”
那里是三不管的地方,所以那次發生槍戰也不會怎么樣,但他們已經回到了法制地界,縱然宋、喬兩家實力強橫,也必須要小心謹慎。
不然他們也不會布這個局。
“那你們到底打算怎么做?”宋以菱是真好奇,駱滄修就是個瘋子,古堡被炸毀他估計整個人都要癲狂了,這次抓不住下次更是難上加難了,這人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絕對不能放虎歸山。
“我只要蕭安平安。”金方舟神色淡淡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管蕭安跟那個女人到底是真是假,他必須要親自見到蕭安好好跟他談!
“切。”宋以菱再次按下開關,本來氣氛有些低迷的車內頓時響起了響亮的喊麥聲:“我姓金,你記在心,一生只得一人心,我愛蕭安,你要聽清!”
金方舟:......
毀滅吧!
他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直沖北水灣大酒店樓下。
此刻北水灣大酒店888號包廂內。
駱滄修站在落地窗前,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頜,藏滿陰鷙瘋魔的雙眼里溢出了一絲絲緊張的情緒:“我看起來還好嗎?以菱看到我這樣不會被嚇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