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車里，神色有些凝重的反問自己：“是不是我想多了？其實根本沒有事情，戚柏言也并沒有發現，可為什么會有人跟蹤他呢？”
很多疑點對不上，這導致楚牧和的心更迷茫。
猶豫再三，他撥通了小趙的手機。
等待接通的這個過程中，楚牧和的眼睛一直盯著四周，他其實很擔心會有什么陷阱等著他，但又不得不去冒這個險。
很快，小趙接聽了。
他低低地道：“怎么這個時候打給我？你不是說最近不要聯系了嗎？”
小趙的聲音有些焦急，因為昨天戚柏言的試探讓他很害怕。
楚牧和聽不出他的情緒，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如何？
只是道：“你沒什么事吧？你人現在還在工地嗎？能不能出來一下，我給你送了點吃的過來。“
“你在外面？”
“嗯。”
“你怎么又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前兩天跟你出去就差點被發現了，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不要再來找我了，不然塌方的事情被發現是我們做的，就完蛋了。”
雖然楚牧和是金主，可小趙很擔心會被發現，也害怕因此丟了這份工作還得承擔法律責任以及一些難以相信的后果，所以他對楚牧和的語氣也是沒有多好。
不過楚牧和此刻并沒有在意那么多，只是捕捉到小趙話里的重點，他問：“你淡定點兒，只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不過你差點被發現了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就是被懷疑了唄，幸好我回答沒有漏洞，也慶幸我師父比較相信我，不然我現在可能都在警局了。”
小趙一想到被戚柏言質問的畫面，他就忍不住膽戰心驚，尤其是面對萬總監的質問，他也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好在萬總監并沒有繼續追問，所以他這才算是逃過一劫了。
小趙的話說完，楚牧和剛準備問他是誰懷疑他了？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手機忽然傳來一道雜音，楚牧和皺眉道：“小趙？小趙.......”
“是不是想問小趙是被誰懷疑的？”一道低沉的男人聲從手機里緩緩響起，驚得楚牧和雙眸失神不可置信的呆滯著。
他屏住呼吸看了好幾眼手機，通著電話的號碼是小趙的，怎么會傳出戚柏言的聲音？
楚牧和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他下意識就想掛掉電話的，可那端又響起了男人的聲音：“怎么？聽到我的聲音連話都不敢說了？楚牧和，你連這點兒膽子都沒有，你又拿什么跟我斗？”
楚牧和微瞇著眸，被戚柏言的話激到了。
他冷哼一聲，淡淡道：“有什么不敢？你能奈我何？如果你真的能拿我怎么樣，你不早就有動作了？可你到現在也只敢通過手機發泄發泄又有怎么本事？”
“呵。”戚柏言勾唇一笑，聲音不緊不慢：“楚牧和，你覺得對付你，我需要什么動作？至于能不能拿你怎樣，你剛剛說的話不就是最好的證據么？”
戚柏言的話落下，楚牧和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了，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原來他并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早就知道了，但礙于沒有直接性的證據證明跟他有關系，所以這才一直沒有動作，卻又故意讓人露出馬腳被他發現，導致他亂了陣腳。
倘若他一直保持冷靜什么都不做，那么戚柏言就沒有任何證據。
楚牧和冷著臉，他充滿冷意道：“你真卑鄙。”
“多謝你的夸獎，不過對付你這種卑鄙的人，自然也要用卑鄙的手段。”戚柏言言語間帶著明顯的笑意，言語間冷冽的譏諷也是足夠讓人扎心的。
戚柏言的行為徹底把楚牧和逼到狹隘的胡同，他幾近咬牙切齒道：“戚柏言，你能拿到證據又如何？你能不能抓到我？還得我說了算！”
說罷，楚牧和直接掛掉電話，隨即拔卡關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