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只剩下簡初跟戚柏言兩人，雖然依舊是相鄰而坐，但因為沒有謝玖一所以兩個之間多了一條楚河漢界。
氣氛安靜的不能在安靜了，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見。
簡初微抿著唇，有點兒后悔剛剛沒讓謝玖一送她，因為她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跟戚柏言該怎么相處？
“這次出去開心嗎？”低沉的男人聲忽然問道。
她下意識側目看向身邊的男人，不太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問？
但還是點了下頭：“嗯，還好。”
“開心就好。”他話里有話，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簡初。
簡初微怔了下，完全不明所意的看向身邊的男人愣著。
她淡漠道：“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他當然沒有立刻出聲，但是目光仍舊看著她。
這樣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戚柏言這才不緊不慢道：“沈臨風已經把這一次你們過去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那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因為事情過去就什么都不做。”
簡初立刻明白他說的是什么？
她微抿了下唇，目光移開看向前方，聲音也是沒有什么情緒的問：“你以什么身份給我這個交代？”
一邊是前妻，一邊是白月光。
找白月光替前妻討公道么？
還是以什么身份命令已經分了手的白月光給前妻賠不是？
無論是哪種都需要一個身份才能開口吧？
戚柏言也因為她這句話微蹙著眉，臉色的溫淡也明顯了好幾度，他說：“我以團團爸爸的身份足夠了嗎？”
簡初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再次看著他：“那你用什么身份說服程韻瞳呢？”
戚柏言蹙起的眉頭更緊，聲音也透露著低沉：“一定得有身份才能說服她？”
“不然她憑什么答應你？”
“以我戚氏總裁的身份可以嗎？”
既然她非要問一個身份，那么這個身份行不行？
簡初沒有回答，只是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車子也在這時停了下來，她下意識伸手按下了開門鍵，車門也就跟著被打開了。
她剛有下車的動作戚柏言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嗓音低啞問：“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回避？既然話題已經打開，那我們就好好聊完，好不好？”
簡初用力掙了掙但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她皺著眉：“你抓疼我了。”
戚柏言手上的力道緊了緊，而后還是松開了許多，只是那張英俊的輪廓溫淡而緊繃，深邃的眼眸更是一瞬不瞬盯著她：“現在可以和我好好聊完這個話題了嗎？”
他一直保持著一個詢問的態度，把所有的主動權都交到簡初手里。
簡初無聲深吸了口氣，臉上的隱忍和克制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她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眼底的神色透露出心底的冷意：“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答應？”
他盯著她，隔了兩三秒才回道：“不會。”
她冷冷一笑：“既然不會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他：“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說句話，難道這樣也不肯？”
“你想說什么？說程韻瞳么？你是她的什么人能替她做決定？就算你能以這個項目總負責人的身份要求她，那么她對我所做的事情也不是因為工作而起吧？”
如果不是工作，那么就算他是項目總負責人也不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戚柏言凝著眸：“公事也好，私事也罷，只要最終的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就夠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憑什么這樣說？”簡初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一張臉也是清冷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