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姐”

“要不咱們,去前面轉轉?”

李伯輕咳一聲,實際上是在提醒周雨晴。

雖說周文淵老爺子非常看好蕭天,但李伯始終覺得,現在連蕭天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那是萬萬不能讓周雨晴跟蕭天走的太近。

今天跟蕭天一番相處,更是讓李伯覺得,蕭天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周雨晴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松開蕭天,臉色羞紅像是熟透的紅蘋果。

“謝謝你。”

“這是我所有生日中,最有意義的禮物。”

周雨晴將頭上的花環扶正,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你喜歡就好。”

蕭天輕輕點頭,而心中則是忽然有些感慨。

其實他跟陳若雪結婚兩年,為陳若雪做過的事情很多很多,這區區一件花環,跟那些事情比起來真的不算什么。

但不管蕭天做了多少,卻從未在陳若雪臉上,看到過如同周雨晴這般的欣喜笑容。

甚至陳若雪對蕭天親口說過,一個男人,平庸,就是最大的原罪。

當蕭天平庸之時,他無論做什么都是錯的,都無法討到女人的歡心。

而此時,看到周雨晴臉上花兒一般的笑容,蕭天內心輕嘆,原來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會追求禮物的價值。

對于真正互相珍惜的人來說,即便是簡單的一頂花環,都能換來對方發自內心的歡喜。

“蕭天,你在想什么?”

周雨晴伸出小手,在蕭天眼前晃了晃。

“沒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來一句話。”蕭天淡淡一笑,“在女人的眼中,男人平庸,就是最大的原罪。”

“有句話怎么說的,男人若是沒錢,在自己女人眼中,連個好人都算不上。”

周雨晴聞言,面帶認真的思索數秒后,又緩緩搖了搖頭,“蕭先生,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怎么?”蕭天輕聲問道。

“我爸爸跟我說過,你如果不喜歡抽煙的人,那就去找一個不抽煙的男朋友,而不是找個愛抽煙的男朋友,然后又非要他戒煙。”

“同理,你想找個有錢人,那就直接找個本來就有錢的人,而不是找一個沒錢的,卻又非逼著他努力變得有錢。”

周雨晴看著蕭天,小臉之上滿是認真。

蕭天微微發愣,他完全沒想到周雨晴會這么說,這還真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語。

“你說的有道理,但你要明白.”蕭天搖了搖頭,“在當今這個社會,二十多歲的女孩子風華正茂,而二十多歲的男人,大多數都窮困潦倒。”

周雨晴仰起小臉,“我明白,可是我更相信,沒有人會一直風華正茂,也沒有人會一直窮困潦倒。”

這一次,蕭天徹底啞口無言。

他忽然發現,周雨晴在人生觀和愛情觀這方面,比自己理解的還要更加透徹。

很難想象,一個在家境殷實的環境中,嬌生慣養的白富美,竟然會有如此正的三觀。

“對,你說的對。”

蕭天不得不點頭表示認同。

周雨晴低頭一笑,“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平庸也有平庸的活法,選擇適合自己,自己又喜歡的方式去生活,本身就是一種智慧。”

聽到這些話,蕭天內心再嘆。

果然周雨晴身上那文靜氣質不是裝出來的,她確實是一名熟讀詩書的文靜才女。

“來來來,全場的朋友做好準備,咱們總決賽馬上開始。”

忽然,前面傳來一道聲音,吸引了周圍無數人的目光。

蕭天抬眼看去,只見遠處的賽馬場,周圍已經圍了數百人,而四面八方的人群還在朝著那邊匯聚。

一瞬間,上千人就將整個賽馬場圍的水泄不通。

“蕭天,咱們也去看看。”

周雨晴扶了扶頭上的花環,她就像是個,迫不及待想跟旁人炫耀新玩具的小女孩一樣,哪里人多就想往哪里去。

“好。”

蕭天點頭跟上。

很快,蕭天三人就來到了賽馬場。

剛才聽周雨晴說,這個度假山莊,擁有全天海市最大的賽馬場,此時一看果然不假。

這個賽馬場占地面積著實不小,一般的賽馬場,直線距離四百米左右,周長也就一千六百米。

但是這個四四方方的賽馬場,單直線距離就有近八百米,全周長下來有三千兩百米之多。

并且這個賽馬場為了增加觀賞性和精彩度,賽道并非全部一馬平川,還故意制造了一些上下坡度。

整個賽馬場用粗壯堅固的木樁圍起,外面上千名觀眾,都被攔在木樁圍欄之外。

而此時,外面這上千名觀眾的目光,都匯聚在那些選手身上。

一共十條賽道,此時中間的六條賽道上,各自有一名騎手等待著。

周圍這上千名觀眾,很多人都面帶崇拜,畢竟這幾人可是經過好幾輪廝殺,最終殺進六強決賽的騎手,每個人實力都很強,胯下坐騎更是十分不簡單。

而這六名選手中,有一名選手格外顯眼。

那名選手一身手工定制的專業騎手服,胯下一匹白色駿馬,看起來風姿颯爽。

“林少真帥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又是他的冠軍。”

“林少就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我要是能成為他的女朋友就好了”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名騎白馬的青年身上。

雖說這周圍站著的人,大多都是天海市二代圈子里面的人,要么是家境殷實的富二代,要么是嬌生慣養的白富美。

但,不管他們家里多么有錢,在天海林家大公子林陽面前,那全都不夠看。

更關鍵的是,林陽不僅家境殷實,更是非常精通騎術。

在這以騎術論高低的賽馬場,林陽毫無疑問就是最為耀眼璀璨的一顆明星。

此時,林陽坐在馬背上,看似平靜的眼神中,卻無時無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桀驁。

對于周圍那上千雙熱切崇拜的目光,他更是坦然承受,仿佛對這一切都已經習以為常。

“看來,這匹白馬要奪冠了。”

蕭天倒不認識林陽,但他能看出那匹白馬的姿態,確實比其它五名選手要高上一籌。

“蕭先生還懂騎術?”

身后的李伯聞言越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