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楊若凝是沖著他們來的，卻不想人直接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越過去。
蘇沫聽到她似乎跟一個年輕男子打了招呼，兩人半摟半抱地離開。
顧琛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蘇沫挑挑眉，懶得過問。
下了班，蘇沫給李肖云打去電話。
那頭很久才接通。
蘇沫有些不滿：“蘇家的事，你查得怎么樣？”
李肖云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一些眉目。我這就給蘇姐你發過去。”
蘇沫聽到他痛呼一聲，忍不住皺眉：“你生病了？”
李肖云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說著又是一連串的吸氣聲。
旁邊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過來：“他好著呢，就是差點被打死。”
緊接著就是李肖云氣急敗壞的聲音。
蘇沫驚住，連忙打車趕往火鳳凰偵探事務所。
事務所里，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正抽著煙，一旁李肖云腿上、胳膊上都打了石膏板，垂著頭蔫兒吧唧的，被二手煙嗆得生無可戀。
蘇沫的眉頭再次皺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男人看了她一眼，將手里的煙掐掉：“蘇沫？嗯，是你。嘖，比老毅照片上的還標志些。”
“至于他，”他給了李肖云一腳，“還不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風。沒見到這里有孕婦，沒用的東西。”
李肖云差點跳起來，不滿地嚷嚷：“早跟你說，別抽了！”
他賠笑著，示意蘇沫坐下：“這是我爸。”
蘇沫也看出來了，他就是李鵬，當初李毅介紹的人。
李鵬丟給過來一份文件：“蘇陽的資料。他現在跟冥暗組織的棄卒在一起。”
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冷笑一聲：“說是棄卒都是抬舉他們，不過是一些小嘍啰。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
李肖云調查蘇陽的時候，正好撞見蘇陽跟這些人在一起。被發現后，挨了一頓毒打，要不是李鵬出現得及時，他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那。
蘇沫看著文件里的內容，深深皺起眉頭：“他這是鉆法律的空子。”
蘇陽投資一個棋牌游戲。明面上游戲，可實際卻是聚眾賭博。李肖云去探查的時候被發現，誤以為是有人踩點，二話不說直接要把人打死。
可見，他們實際上做的事情有多么見不得光。
然而，僅憑這些，完全無法對蘇陽怎么樣。
他可以推脫他不知道，最后可能連案底都不會留下。
這不是蘇沫想要的東西。
李鵬拿出一根煙，想抽卻不得不忍下來，狠狠地又給了李肖云一腳：“要不是這小子打草驚蛇，還可以打入內部，好好調查。”
李肖云敢怒不敢言。
這真是親爹。
蘇沫笑了笑：“這也是注定。不過，他們既然這么小心，只怕做的事情不少。只要做了，肯定會留下痕跡。就是不知道李叔您還愿不愿意接我這個單子。”
李鵬拿著煙聞了一口：“你是李毅介紹的。我總得給他一個面子。”
“行。那就繼續辛苦李叔了。”蘇沫說著，拿出手機往之前的銀行卡上轉了一筆錢。
李鵬原本嚴肅的臉頓時喜笑顏開：“嗐，說什么辛苦！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在蓉城，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
跟當初李肖云跟她說的話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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