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墨淮南提醒的同時,沐瑾歡也看到了嬰兒身上的炸藥。
不僅如此,她還敏銳地發現嬰兒身上的皮膚白得異常,腹部似乎也沒有任何起伏,臉色更是布滿詭異的青綠色。
這分明就是一個死嬰!ben從一開始就在弄虛作假!
沐瑾歡的眼中閃過寒光,身子一矮從原地閃開,同時招呼阿釗迅速后退。
就在此時,從對面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來一個身影。
“阿……阿巴……”
嬰兒的母親于阿姨掙脫了守衛的控制,在劇烈的爆炸和滔天的火焰中一路逆行,朝著嬰兒飛奔過來。
那是她的孩子,她要救她的孩子!
沐瑾歡大驚,“別過來!”
于阿姨卻像沒聽見似的,執著地不肯停下腳步。
沐瑾歡咬牙,一個飛撲攔住了于阿姨的去路,接著強行將她按倒在地,并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她的頭頸。
幾乎是同一時間,嬰兒身上的炸藥突然炸開,發出了巨大的爆破聲。
于阿姨的嗚咽聲戛然而止,她繞過沐瑾歡的肩膀,看向半空。
她十月懷胎的孩子,此刻變成了漫天血霧。
已經逃出百米之外的ben從汽車的后視鏡中看到空中因爆炸而產生的煙霧,癲狂地大笑起來。
“跟我斗?我讓你們輸個夠!”
阿釗被氣浪沖倒在地,好不容易爬起來,看到于阿姨悲愴的面孔,立刻一骨碌爬起來沖了過去。
“姐姐!于阿姨!你們沒事吧?”
與此同時,墨淮南也已經大步來到了沐瑾歡身邊。
他將沐瑾歡抱起,手指撥開她燒焦的發絲,緊張地端詳著。
“受傷了嗎?”
沐瑾歡搖搖頭,卻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
她看了一眼于阿姨,抓著墨淮南胳膊的手指微微收緊。
“殺了他!”
ben這樣一個慘無人道的惡魔,留他一條性命在,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無辜的人來會死在他的手里。
墨淮南薄唇緊抿,“怕嗎?”
這里是ben的地盤,按照他詭計多端的性格,如果現在追殺過去,極有可能會發生避之不及的事。
沐瑾歡聞言,表情波瀾不驚,平靜地反問墨淮南。
“你呢,會害怕嗎?”
墨淮南勾唇,“與你一起同生共死,我心甘情愿。”
“如果有幸同你魂歸一處,也算圓滿你我未盡的姻緣。”
沐瑾歡望著眉眼恣意的墨淮南,心跳怦然。
她的唇瓣也輕輕彎起同樣的弧度,手指在墨淮南的胸口點了點。
“人死不能復生,談什么都是徒勞。想跟我再續前緣,先活著回來再說。”
墨淮南的眼中星光乍現,深深地看了沐瑾歡一眼,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在腦子里,永世銘記。
兩人將阿釗托付給現場的機組組長,之后并肩上了一架直升機,朝著ben逃竄的方向追了過去。
身后一片混戰,炮彈又追得緊,ben逃的極其狼狽。
“再快一點!趕緊去岸邊!”他氣急敗壞地捶著座椅。
駕駛位上的助手握著手機的手不停顫抖,滾動了一下干澀的喉結,小心翼翼地回頭稟報。
“領主,咱們的船員聯系不上了,會不會是被他們控制了啊?岸邊不會有埋伏吧?”
ben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武器,咬牙道。
“前面左轉,回實驗樓!”
助手一愣,“領主,我們現在回樓里做什么?現在到處都是炸彈,我們會被砸死在里面的!”
“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兒那么多廢話?你想造反嗎?”ben怒吼著將手中的武器頂在了助手的太陽穴上。
“不不不……都聽領主的!”
助手趕緊轉動方向盤,往實驗樓的方向開去。
“他們想去哪兒?”沐瑾歡坐在直升機上,盯著ben的車子問道。
“他應該是料到岸邊已經被顧南爵控制了,現在應該是想進入實驗樓躲避,看來這實驗樓里有貓膩。”
沐瑾歡點點頭,以ben這樣的性格,不在自己的老巢修個暗道或是密室,反而異常。
只見ben的車子七拐八拐,將身后保護他的守衛都甩開了,一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我們下去,跟著他。”
直升機在實驗樓兩百米的地方降落,沐瑾歡和墨淮南快速朝著ben的車子消失的方向跑去。
ben將所有的守衛都扔在了樓外,只帶了一名助手來到了實驗室的地下一層。
“領主,我們來這里干嘛?”
助手擦了把汗,望著落滿灰塵的倉庫大門納悶。
這是實驗樓已經廢棄的地下倉庫,是平時連打掃衛生的保潔員都懶得收拾的地方。
ben一言不發地走上前推開倉庫大門,繞過高高的貨架,來到最盡頭的角落處。
助手驚訝地看著ben抬起手,手指在墻磚上左敲兩下,右按兩下。
一聲輕響后,墻壁上竟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臺指紋驗證機器緊接著露了出來。
ben將手指放上去,解鎖后,墻壁上的磚塊就出現了一道裂縫,接著向兩邊打開,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條密道。
ben目光灼灼地盯著密道盡頭,聲音喑啞。
“迄今為止,你是除了我以外,唯一一個見過這個密道的人。”
助手的嘴巴張得像雞蛋一樣大,募地感動得熱淚盈眶。
“領主,您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也愿意帶著我逃命,我何德何能?!”
“您放心,只要這次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為您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他激動地向ben表著忠心,卻被ben不耐煩地打斷。
“少他媽廢話,趕緊走!那女人馬上就要追來了!”
說完,他率先鉆了進去,并回頭叮囑道。
“把密道的門關好,門口堆些雜物,別被他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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