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沈笙拿起包包就要走。“小笙，還是讓他跟著你吧，顧家好歹有些人脈，你要辦什么事也方便！再說，你就這么走了，奶奶也不放心！”
秦楓推了顧琛一把。最后還是兩人一起坐上了車。沈笙又翻出了物業發的照片看了看。她想不通有誰會來針對她。難道真的是普通的小偷？司機把車開的很快，半個小時就到了公寓。今天雪停了，溫度倒比昨天更低。沈笙出門急，套了個羽絨服，整個人像只團子，小臉縮進衣領里，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物業差點沒認出來。直到兩人進了屋，這才迎上來。“沈小姐，您可算來了！快看看丟了什么東西，我這邊也好做個記錄！”
沈笙四下看了看，屋子這么亂，她一時也沒什么頭緒。而且她好像沒有什么貴重物品放在家里。“如果是小偷，肯定不會什么都不拿的！”
物業有點著急。“家里有沒有放現金？”
顧琛在旁邊提醒她。沈笙想了想，拉開了電視柜下面的抽屜。蹙了蹙眉，“這里的現金沒了。”
警察聞言也走了過來，拿出本子記錄，“請問多少錢？”
沈笙的表情有些復雜。“大概…幾十塊錢。”
物業有些反應不過來。“幾十塊？”
“是我從瑞士帶回的紀念幣，折合成人民幣，應該不到七十塊。”
沈笙也覺得有些無語。哪個小偷會偷這個…警察思索了片刻，道，“如果是這樣，這件事可能與行竊無關，我剛剛注意到門鎖有些奇怪，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會不會…”他話沒說完，就被顧琛打斷了。“對了，你不是有首飾放在臥室嗎？”
經他一提醒，沈笙又去了臥室。果然，首飾盒被洗劫一空。“可這些東西，價格也沒有很高。”
她對奢侈品沒什么興趣，平時買東西也不追求高價。民警也很疑惑。他還沒見過小偷入室，最后只是把屋子毀得稀巴爛，沒偷走什么值錢東西的。那這小偷也太倒霉了。他想了想，還是下了結論。“如果沒有構成太大的財產損失，就可能存在其他動機。”
“誰說的？”
顧琛背對著眾人，在抽屜里翻了翻，突然開口道，“我送她的戒指也不見了。”
戒指？沈笙一愣。難道是那時在游樂園，顧琛和她表白時送的戒指？她剛剛明明看到，戒指盒還在那里。她剛要上前一步，就見顧琛轉過身來，手里拿著個空空的戒指盒。他淡淡道，“一定是被偷走了。”
“先生，請問這枚戒指價值多少？”
“七千萬。”
顧琛答。“這樣算構成重大財產損失了嗎？”
“…算，算的！”
警察忙在本子上記錄了起來。“那，我就回局里匯報情況了。”
這件案子，終于像個普通盜竊案了。警察和物業走后，沈笙仍對著一地狼藉發呆。她沒想到，顧琛當時送她的戒指那么貴重。這么說，小偷真有可能是沖著戒指來的？畢竟她有一陣子，是經常把它戴在手上的。若說被有心人盯上了，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戒指現在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回來…她抿了抿唇，轉頭去查看門鎖的痕跡。“你干什么？”
顧琛見她一副專業的樣子，擰了擰眉。“看看線索。”
她答。“你不會想自己破案吧。”
顧琛聲音一沉。“沒人告訴你，要相信人民警察嗎？”
“…我沒有不相信，只是這方面我也懂一些。”
說不定能更快找到線索。顧琛長眸瞇了瞇。“原來你那么在乎那枚戒指？”
“…”沈笙動作一頓，下意識道，“沒有，我只是…”“那就交給警察，你現在的動作，完全是在破壞現場。”
顧琛一把合上了房門，還不忘瞥她一眼。“有沒有常識？”
沈笙無語，覺得今天的顧琛有點奇怪。但她又無法反駁。“你這里連水電線路都壞了，肯定沒法住人了，走吧。”
“去哪？”
“當然是回家，走之前奶奶說了，要等我們回去吃午飯。”
顧琛回頭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想讓爺爺奶奶餓著肚子等你？”
秦楓有說過這話？她怎么沒印象。沈笙皺了皺眉，跟上了顧琛的腳步。有種奇怪的感覺。今天發生的事，好像一直在被顧琛帶著走。坐在回顧宅的車上，手機突然有信息傳來。陸驚瀾：怎么樣，教你的辦法有沒有用？沈笙知道，他是在說恢復記憶的事。她回了句：還沒有機會試。陸驚瀾很快就回復道：不急，慢慢來。她心里暗嘆了一聲。剛合上手機，就聽顧琛沉聲道。“又是陸驚瀾？”
沈笙沒否認。顧琛輕嗤了一聲，“你們倒一見如故，很聊得來。”
“聊些他專業的事，我還挺有興趣的。”
沈笙看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聽說催眠還可以幫人恢復記憶，我之前沒聽說過，感覺挺新奇的。”
顧琛擰眉。“什么恢復記憶，又不是在拍電影。”
又補了句。“他們這種權威講話最夸張，別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我就是感興趣而已，又不干什么。”
沈笙掖了掖耳后的頭發。“說起來，我七八歲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到公園里，結果被蛇咬了，就暈了過去，最后還是福利院的人把我找回來的。”
“奇怪的是，我醒了之后，居然忘了自己被蛇咬的事，醫生說這是應激失憶。”
沈笙試探著看向顧琛。“你呢，有沒有那種感覺，會想不起來某個階段的事？”
顧琛抬眸。沈笙很少主動和他聊這么多。雖然他覺得這話題很無聊，但還是答了句，“沒有。”
“哦。”
沈笙有些失望，輕聲道。“陸醫師說，這種情況是可以通過催眠，找回之前的記憶的。”
顧琛默了半晌。“少看些沒用的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