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離婚后大佬追妻又跪了 > 第554章 他到底有哪點值得?
  手心里更是布滿了滑膩的汗,連剪刀都快要握不住。

  終于,她把剪刀對準黃色的線,眼一閉心一橫,就要剪下去。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怒斥。

  “你在干什么!”

  緊接著,只聽:

  “咣當——”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

  一道黑影閃現,剪刀被來人一把奪過,掉在了地上。

  明溪抬眸看過去,男人俊雅斯文的臉上,露出鮮有的氣急敗壞。

  她皺了皺眉,“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薄斯年語氣不善的譏諷。

  見明溪不搭理他,薄斯年沒好氣地開口,“你倒是說說,除了我,你還能指望誰來救你?”

  本來他在會場因為一系列變故,已經憤怒地提前離場。

  后來車才開到半路,手下的人就來報告一系列可疑的事情。

  先是告知他傅成生被捕,這事倒是不意外。

  傅司宴身份揭露之后,傅成生被捕是必然的情況。

  雀占鳩巢,還妄圖吞噬傅家的資產,又殺了周伯。

  哪一樣都逃不了。

  至于他犯的那些小錯,他也不擔心,傅成生必然會幫他兜著。

  再不濟,他敗了之后,還有國外傅成生給他創造的那一大片的產業,不至于沒有地方落腳。

  至于傅成生會被判處什么刑罰,他真是半點也不關心。

  這種沒用的窩囊廢,根本不值得他在他身上花費關注。

  隨便找個律師,別的就聽天由命吧。

  但他聽到手下來報,傅司宴把所有賓客轉移,甚至給酒店清場,當即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回想近日總總,總覺得傅司宴好像在密謀著的事,不止扳倒傅成生和他這一件事。

  所以他立即跟國外密探打聽,果然得知了查爾斯來北城的消息。

  瞬時,他就想到了,傅司宴憋的大招,很有可能就是對付查爾斯洛德!

  而他和傅成生不過是他收拾鯊魚的路上,順手處理掉的小蝦而已。

  素聞查爾斯洛德擅長使用炸藥,那這次肯定也是不能少的助興品。

  他實在不明白,傅司宴為什么要冒這么大風險,去干這種得罪人的事。

  但他想不了這么多,因為他想起來,明溪還在酒店里。

  瞬間,他讓司機掉轉車頭,在b2f的通道炸毀前,他已經進來了。

  這個國際宴會中心的主人與他是至交好友,自然也告知了他,這里的秘密通道。

  在里面,他避過了查爾斯的手下,找了多少個地方,才在這里見到這個鬼鬼祟祟的女人。

  沒想到剛靠近,就見到她在做令人嚇破膽的事!

  真是膽子不小,一天關于炸藥的知識都沒學過,就敢上手剪引線。

  他真不知該說她膽大,還是罵她蠢貨!

  明溪問:“你是從哪里上來的?”

  “地下二層。”

  明溪聽了,原來是一個進口,瞬間不感興趣了,沒有報告給指揮官的價值。

  她伸手去撿那把剪刀,被薄斯年看見。

  他神色一冷,一腳把剪刀踢開。

  “你發什么瘋,不要命了?”

  明溪看著被踢得很遠的剪刀,本來她懷著孕爬上爬下就累得不行,現在還要被他在這攪亂。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薄斯年,請你離開,不要妨礙我。”

  “喂,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來救你,你不知道感激,竟然還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薄斯年一張儒雅的臉全黑了,語氣很生硬,好像明溪此刻就合該感恩戴德。

  可明溪卻只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

  瞬時,這個男人啞殼了。

  明溪通透極了,立馬就想到一件事,“我航班轉機是不是跟你有關?”

  這個時候,薄斯年也懶得跟她裝什么了,雙手抱臂靠著墻。

  “對,是我。”

  男人毫不愧疚道:“我是覺得,你的前夫舉行婚禮,你怎么能不在場看好戲呢?”

  明溪:“......!!!”

  沒想到這個男人,才是她被困在這里的罪魁禍首!

  “薄斯年,我上輩子是不是刨了你祖宗的墳,你把我騙到這里來,還把我鎖在酒店房間里,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被那個變態給殺了!!”

  “......”

  薄斯年還很少見她這么動怒,平日里見到她要么是冷冰冰的,要么是無視。

  這樣含著怒氣的女人,在他眼里竟然是俏皮可愛的。

  他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明明以前只是純粹想要占有她,現在卻只要她愿意理他,也行。

  真是無藥可救了。

  “你走開!”明溪快要氣炸了。

  一句話都不想跟這種人講。

  男人見她俏臉氣得發白,開口解釋道:“我可沒吩咐人把你鎖在里面,不是我做的,我不認。”

  不是薄斯年的話,那見過她的就只剩下溫穎。

  如果說是溫穎干的,她也不稀奇,反正她跟薄斯年就是一對奇葩,遍地開花。

  總能瘋狂地踩在別人的雷點上,就像現在,自詡英雄來拯救她。

  實則如果沒有他,她根本就不會身陷囹圄。

  明溪深呼吸幾口氣,平復心情,問他,“你說出去,你有通道嗎?”

  她還是想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告訴指揮官,方便特勤隊的人進來。

  沒想到男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想告訴別人來救那個男人?”

  明溪知道薄斯年恨傅司宴入骨,原因里,她只能說占一小部分,很大原因是因為和傅司宴的身份關系,不甘的扭曲心理滋長。

  他落井下石可以,但說讓他告訴她救傅司宴的出路,絕對不可能。

  就算他說了,她也得考慮是不是陷阱。

  當即,想明白后,明溪也就不在問他任何話。

  徑直去撿地上的剪刀。

  薄斯年神色一愣,感覺這個女人怕是腦子不清醒了。

  當自己的貓嗎?

  有九條命敢去剪炸藥的引線!

  他伸手就想去阻攔,卻被明溪持刀相對,“別過來!”

  薄斯年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他只是要救她,而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然對他豎起來剪刀!

  薄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以為你舉著那把小剪刀,就能刺傷我?”

  他忍著怒氣威脅道:“明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要么你乖乖的跟我走,要么我打昏你,跟我走!”

  “薄斯年,你是真的想救我離開嗎?”明溪問他。

  “那么離開以后,你想帶我去哪?你會放我回家嗎?”

  男人愣住,沒有回答。

  “我來告訴你,”明溪說,“你不會。”

  “薄斯年,你在北城的根基都沒有了。所以你帶我出去的目的,應該是帶我遠渡重洋,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圈禁起來,對嗎?”

  薄斯年:“......”他還是沒有說話。

  這個時刻,只有他們兩個人,再說一些假話也沒意思。

  何況在面對她時,他不想戴上面具。

  “薄斯年,你還不清楚你自己的個性嗎?”

  明溪譏諷道:“你永遠是精致的利己主義,你做的事都是你想,而不管別人想不想,甚至非必要時,你可以各種脅迫。”

  不得不說明溪對薄斯年的了解很透徹,點評更是到位。

  男人面色在青一陣白一陣后,再次恢復寒冷。

  “難道他就不是了?”

  他嗤笑一聲,“明溪,你要知道,男人都差不多,沒有人心底沒有私欲。以前的時候,他不也因為我和你走得過近,而生出一系列的事端,他對你也不過是占有欲罷了,只有你們這些女人才傻傻的認為,那是愛!”

  薄斯年自我總結道:“其實對于我們男人來說,愛和占有的本質,根本上就是一樣的。”

  等男人長篇大論說完,明溪告訴他,“不,他跟你不一樣,也跟很多男人不一樣。”

  明溪不想跟這種人解釋,很多事,她說了,他也不一定明白。

  薄斯年的偏執已經深入骨髓。

  可能與他童年的際遇有關,但這絕對不是一個人黑化,去陷害別人的理由。

  人之所以成長為最高等的靈長類生物,是因為人有智慧,有奉獻,有愛,還有數不清的美德......

  如果大部分的人都是因為自己的不如意,和某些遭遇承受不了,就去陷害別人,迫害別人。

  那恐怕人類也創造不了這悠悠長河的歷史,早就因為自私和黑暗,而滅絕。

  “薄斯年,我警告你,要么你現在離開,如果你想阻止我......”

  明溪頓了下,揚了下手里的剪刀,語氣堅決而清楚地告訴他。

  “我這小剪刀,確實是傷不了,我的力氣也不夠,但在你沖過來的同時,我會剪掉這炸藥的引線,如果你愿意拿命跟我一搏的話,你可以留下來。”

  明溪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特別淡定平靜。

  仿佛她不是要拿剪刀去剪炸藥的引線,而是要拿剪刀給花草修修枝葉那么簡單。

  薄斯年完全被怔住了。

  透過她堅定的眼神,他相信,如果逼狠了,她真的會這樣做。

  霎時,一股嫉妒的濃火從心口躥到了腦子里,燒得他身體的毛孔全部向外噴張。

  “你告訴我,這個男人,到底有哪點值得你這樣去做?”

  薄斯年的怒氣快要將他整個人都燒著了,“就算他結婚是假的,但我不信,你一點沒受到傷害!”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女人不能這樣對他。

  同樣身為男人,他自認做的不比那個男人少。

  就像今天,哪怕知道這里炸藥重重,他依舊選擇回來救她了。

  同樣是豁出命去,他們兩人,到底有哪里不同了?

  “我當然受到了傷害。”明溪毫不猶豫承認了。

  甚至現在這個時候,她回想起前段時間的處境,心口都會一抽一抽的發疼。

  但在周牧把一切都告訴她后,明溪對他就恨不起來了。

  一想到他身體都那樣差了,還算計著一大幫人,僅僅是為了她鏟平道路。

  他把遺囑收回去了,添加了對她更為有利的條件。

  他對付傅成生和薄斯年,完全是為了給她和孩子爭取利益。

  甚至他還不惜拿命相搏,設局去捉拿臭名昭著的查爾斯洛德。

  他這么做的目的,很清晰......

  是因為她。

  上一次在車里,查爾斯洛德變聲后放出的話,她就明白了。

  這個惡人一天不伏法,她就過不了安穩日子。

  他要殺的人很多,哪天想起她,來興趣了,她就危險了。

  所以,傅司宴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想親手捉住查爾斯洛德。

  而之所以和溫穎舉辦婚禮,是為了讓洛德放下警惕,覺得她已經不是這個男人重要的人了。

  這些都是周牧之前在電話里,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她。

  通過種種事情串聯,明溪確信,傅司宴確實是這個打算。

  明溪抬起頭,看著面前一臉不明白的男人,告訴他,“雖然我接受不了,他這些自以為的為我好的方式,但我能理解他。”

  “他沒有自私的讓我做選擇,用愛來道德綁架我,他付出的這些,我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但他還是毫不計較去做了......”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過是我們的平安,能讓他無牽無掛。”

  “我說的這些,隨便拎出來一點,都足夠,也值得我這么去做。”

  作為一個男人,在最后關頭,還在燃燒自己的生命,費盡心力去保護心愛的女人和孩子......

  明溪可以肯定的說,他負起了一個愛人的責任,也負起了一個爸爸的責任。

  他拖著生病的身體,做得已經夠多了。

  也該輪到她,為他做些什么了......

  薄斯年的表情像是被冰封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格格不入的小丑,硬生生想要擠進兩人的世界,卻被一腳踹了出來。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這么清楚地意識到,他要失去她了。

  不對。

  應該說,是他從沒有擁有過的東西。

  他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擁有了......

  胸腔里,空落落的,他不服氣,但又不得不服。

  她說的那些事,他好像確實做不到。

  因為他薄斯年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默默奉獻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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