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離婚后大佬追妻又跪了 > 第615章 我什么都聽你的
  方老爺子見陸景行沉默,開口道:“當初我是不大同意琳瑯嫁給你的,原因很簡單,你心不在她這,但捱不過她死磨硬纏,我只能松口。”

  “景行,說到底我們方家對你不錯吧,沒人敢押你的時候,只有我們方家不計風險往你身上押。”

  “琳瑯是我喜歡女人生的孩子,我向來對她很是寵愛。這孩子長得跟她媽媽一模一樣,就連性子也相似,就是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當初我才會只要你一句承諾。”

  說到這,他意味深長一句:“不地道的事,你可不能做。”

  陸景行不得不開口,沉沉一句,“您放心,我記得。”

  “記得就好。”

  方老爺子拍了拍陸景行的肩,說:“男子漢在外應酬,難免要拈些花惹點草,當初琳瑯她媽媽沒少跟我鬧,但她很好哄,你呀費點心,多哄哄她,就是外面有個把喜歡的,也不要讓人越過她,鬧到她跟前來,就行了。”

  方老爺子自己也不是只有一個女人,當然他同為男人,也深知男人的尿性,就是總歸會有一個難忘的。

  多費點心可以,但大房地位不能動搖。

  就像當初方琳瑯的母親不管怎么鬧,他都不會讓她上位,一樣道理。

  而且方琳瑯當初是直接抱到方老夫人的手下教養的,方老爺子老古板的性格,總覺得過了一道,才能稱之為嫡出。

  話說到這份上,陸景行點點頭,沉聲道:“當初答應您的婚禮會如期舉行,但我也想跟您討一個承諾。”

  方老爺子摸了把胡須,中氣十足道:“你說。”

  “不能動我身邊人。”陸景行說得很直白,聲音堅定道:“任何情況下,我的人都必須由我處理。”

  方老爺子心里不悅,但也沒表現出來。

  為這些事傷兩家和氣,沒必要。

  他也是陷入過情網的人,了解的很,這陣子上頭的時候,等過個三年五年也就不新鮮了。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方老爺子滿口應下:“我答應你。”

  陸景行進方琳瑯的閨房,探望她。

  方琳瑯躺在床上,嘴唇都是淡白的沒有血色。

  她跟蘇念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她從小被呵護得很好,長這么大也沒受過什么傷,除了性子驕縱些,腦子還是很單純的。

  以至于她柔弱得就像朵小白花,男人看了就想保護。

  但這些男人里,不包括他。

  這么多年的經歷,讓他對嬌滴滴需要人保護的小白花根本無感。

  他喜歡潑辣的,鮮活的,明艷的,像綻放在無人區的沙漠玫瑰,帶刺昂揚,又折人眼球。

  而符合這一特征的,只有蘇念。

  她就是那朵沙漠玫瑰,只有長久跋涉的旅人才知道,這朵玫瑰對人的意義有多重大。

  “好點了嗎?”陸景行在床邊坐下。

  方琳瑯別過頭去,很委屈也很生氣,還不愿意理他。

  她覺得自己一顆炙熱的心托付出去,卻得不到好的對待。

  卻想不到一開始,是她自己提出要交易的。

  人永遠貪婪,不會輕易滿足。

  陸景行說:“下次別這么傻了,不是每次都會有人這么及時出現,別把自己的生命托付在別人身上,不值得。”

  很難想象,這個沒有心的男人會說出這番話。

  他眼神深邃,像是對方琳瑯的忠告,又像是一種警告。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說:“好好休息,等婚禮的時候,才會有好狀態。”

  眼看男人要走,方琳瑯突然起身,從后面攔腰抱住男人哭訴道:“別走。”

  “景行,你好狠,你都不理我。”

  方琳瑯哭得眼都腫了。

  陸景行離開的這幾天,她不知道多委屈,不停的哭。

  他不接她的電話,不回復她長長的短信,甚至就連她讓父親打過去,他都不接。

  方琳瑯第一次見識陸景行的絕情。

  割腕時候,她是想要通過這招讓他回來。

  但當血流下來的時候,她退縮了,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地下孤孤單單的,沒有那個男人,她不愿意放棄他去死。

  所有她叫來傭人,興師動眾的包扎治療后,父親大發雷霆,終于把陸景行叫來了。

  男人站著不動,西裝之下是線條分明的身形,有著足夠游戲情場的傲人資本。

  他淡淡推開她的手,轉頭居高臨下看她,然后問了句,“你想通了嗎?”

  “我想通了,景行。”方琳瑯不敢說一些惹他不快的話。

  她知道什么叫有得必有失,婚期在即,這種自殺博同情的手段用多了,只會惹人生厭。

  一次就夠了。

  她絕不敢再用了。

  “我以后一定聽你的,你別不要我,我什么都聽你的。”方琳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的淚,是人看了都覺得可憐。

  一個千金大小姐,做到這個份上。

  真的沒有男人不動容。

  而且方琳瑯沒有半點黑料,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更是很少跟別人產生紛爭。

  陸景行覺得很滿意。

  他摸了摸她的頭,神色平靜道:“恩,很好。”

  ......

  深夜。

  蘇念躺在床上,病房里的燈早就滅了,她在黑暗里,一直睜著眼,看著天花板。

  表面上,她安靜無比,實際上她的內心波濤洶涌。

  那種迷茫和無助,在一個人的時候,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要掩藏好自己,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不慌不忙淡定的姿態,心底里卻在想著如何擺脫。

  她已經失敗第二次了,再沒有那么多機會供她去擺脫現狀了。

  不管是假死還是逃離,總是會回到原點。

  這個男人像是在她身上裝了風箏線一樣,輕輕一握就能把她拽回來。

  而她所有的反擊到頭來都像個笑話。

  蘇念悲催地想,好像就連老天都站在了他那邊一樣。

  為什么......

  世界為什么對她這么不公平......

  門被吱一聲推開。

  熟悉的腳步聲讓蘇念身體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她慌忙閉上眼,不敢睜開,裝作睡著了。

  腳步聲在床邊停下。

  蘇念感覺到像是有一雙淬了毒的眼,緊盯著她,毛骨悚然。

  半晌,那人開口說話了。

  “蘇念,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會變成什么樣......”

  他好像沒發現她醒著,說了這么一句無厘頭的話。

  隨后,他大掌的陰影籠罩下來,罩在她細弱的脖頸處。

  有一瞬,蘇念覺得,陸景行是動了殺心,真的想殺她了。

  不一會,腳步聲遠離。

  蘇念復有睜開眼,劫后余生般的喘息著。

  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得去見見徐硯玨,再想辦法和阿姨聯系。

  可能是因為又回到陸景行的地盤,蘇念心底的不安一直在加劇。

  總有一種自己瞞了很久的秘密,快要被揭穿的感覺。

  她看了看門外,那里有四個保鏢,門內有兩個換班的護工阿姨。

  床頭保溫杯里有一杯水,是之前勸她那個阿姨換班前給她泡的蜂蜜水。

  她喝了一口后,心里有了小小的主意。

  后面日子,陸景行不知道在忙什么,竟然一連三天都沒有再過來。

  這三天,蘇念跟那個比較和藹的護工阿姨熟悉了不少。

  知道她姓張,人熱心活絡,性格也比較開朗,周圍人都喜歡叫她張嫂子。

  蘇念也跟著叫她張嫂,張嫂雖然熱心但從不窺探別人的隱私,說話比較有分寸。

  她見蘇念今天胃口不錯,又給蘇念削了個果,切好在盤子里,遞過去。

  “蘇小姐,你嘗嘗,這是早上鐘助理剛送來的,我認都不認識,說是外國的果子,進口的,對身體很好呢。”

  蘇念吃了一半后,實在吃不下,對張嫂說:“剩下的你吃了吧。”

  張嫂不敢吃,這些金貴東西,她見都沒見過,哪敢隨便吃。

  還是蘇念多說兩句勸她,跟她說不吃也會氧化,只能倒了,不如吃進肚子。

  張嫂聽了覺得惋惜,吃了下去。

  那果子口感綿綿的,像雪糕又像奶油的口感,張嫂形容不上,反正非常的好吃。

  她心里特別想帶給孩子嘗一嘗。

  甚至吃下去都有點罪惡感,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水果,她卻吃了。

  蘇念看出張嫂的神色,笑著說:“張嫂帶回去給孩子嘗嘗吧。”

  張嫂連忙推脫,“使不得使不得,嘗過了,哪能再拿著帶回去。這是先生囑咐鐘助理給您補身子的。”

  張嫂她老公是司機,兩人的錢都供孩子學習了,又置辦了個小房子,六十幾平方,做了貸款,雖然小,但總算有個家了。

  只是這貸款壓得張嫂喘不上氣,不敢停歇,特別的節儉。

  她的孩子除了蘋果和香蕉梨子,基本沒吃過別的水果,她去水果店不敢買不認識的水果,一般蘋果香蕉梨子都很便宜,而且營養也夠。

  其實她心底確實很想讓老公孩子嘗嘗這個果子,因為這果子除了東家賞的,他們這輩子估計都吃不上。

  不過張嫂品行好,從不隨便拿東家的東西,也不會把東家隨意一句客氣當真。

  她見過不少東家,嘴上說讓她拿,轉頭就跟朋友鄙夷她是個沒見識的鄉巴佬。

  張嫂一家子窮歸窮,但很有志氣,普通食物也能填飽肚子,沒必要為一點吃的,丟了節氣。

  “張嫂,我絕對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蘇念解釋道:“只是這果子你不帶回去,也是扔了,我覺得很可惜。”

  經過幾天相處,張嫂知道這個小姐跟之前那些東家不同。

  她心地很好,不會讓她們這些下人有那種不可靠近的感覺。

  蘇念看出張嫂心動,繼續道:“您也知道我胃不好,水果每天也不能多吃,這每天扔了這么多,真的很浪費,您不嫌棄就帶回去給家人嘗一嘗。”

  這是陸景行的吩咐,每天水果都是最新鮮的,醫院室內的溫度并不適宜保存水果,所以當天沒吃完的水果,他都讓扔掉。

  張嫂想想也是,每天那些水果倒了,看著可心疼了。

  蘇年都這么說了,她還不要,就顯得有點過于耿直了。

  她開心道:“謝謝蘇小姐。”

  蘇年回她不客氣。

  這次后,兩人關系拉近了不少,張嫂再來上班跟她說,水果她兒子吃了,說特別好吃,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水果。

  張嫂說得眉飛色舞,話里話外透露出平凡人的小幸福。

  蘇念看得很羨慕。

  她一直追求的也不過是這種小幸福。

  這天午后,趁著保鏢不在,蘇念對張嫂提出要求,“張嫂,您能不能幫我帶個消息?”

  張嫂問:“小姐你要給誰帶消息?”

  畢竟上班之前,上頭就關照過,要監視蘇念的一舉一動,說的每句話都要匯報。

  這是跟著那位先生的鐘助理關照的。

  她不敢違抗,但等她當班的時候,蘇念說的話,她都是挑著上報。

  蘇念說:“我丈夫。”

  張嫂驚呆了。

  “你丈夫,那那位先生是......”

  蘇念告訴她,她是被陸景行強迫來的,她和他有糾葛,他想要拆散她們夫妻。

  她跟陸景行之間的故事,如果要告訴張嫂的話,估計幾天幾夜都講不完。

  她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但大致意思是差不多的。

  在心里,徐硯玨就是她此生唯一的丈夫,如果她結婚,也只會跟徐硯玨結。

  張嫂聽得心驚肉跳,她一直以為那個陸先生是蘇小姐的丈夫。

  畢竟他一直寸步不離,在醫生叫到患者家屬的時候,他也親口承認過他是蘇小姐的丈夫。

  原來竟然不是的.......

  這么來看,這病怏怏的小姐也怪可憐的。

  “你為什么不報警?”張嫂問出后,自己也覺得好笑。

  那位陸先生一看就不是尋常人,以他的實力,恐怕報警也沒用。

  蘇念苦笑了下,“我什么方法都試過了。”

  張嫂看她慘白的臉,尖尖的下巴,心里生出不忍。

  “那我要怎么幫你?”

  蘇念生起希望,她從一開始就沒準備騙張嫂,只是覺得她心腸很熱,想賭一賭。

  沒想到,這次賭對了。

  因為張嫂,她原諒老天爺五分鐘了。

  “我猜他也在這里醫治,但我不知道是哪個病房,你幫我打聽徐家少爺的房間,他叫徐硯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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