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年睨了她一眼，抿唇不言。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慕建德看清了慕芷寧臉上的狼狽，問，“怎么回事？”
圍觀的賓客幫著解釋，雖然句句偏向慕芷寧，但考慮到不敢惹卓星火，還有笙歌那驚艷的一舞，所以也沒說什么過激的話。
慕建德聽了個大概，基本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笑著招呼眾賓客繼續回去吃酒，又隨便安慰了慕芷寧幾句，就跟賓客們一起回去主宴廳。
慕芷寧嗚咽著去拉封御年的手，弱弱的撒嬌，委屈得惹人憐愛，“阿御，你別怪笙歌，她估計是因為我們訂婚的事，所以心情不好。”
封御年依然低頭睨著她，語氣很冷淡，問，“你剛剛跟她說了什么？”
她被問得一愣，抬頭就看到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連忙解釋，“我們就要訂婚了，我只是希望她能祝福我們，沒想到她有點生氣，所以才會潑我的。”
“真的？”封御年擰眉，臉色越來越寒。
慕芷寧還抱著一絲僥幸，點了點頭，抓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
幾乎是瞬間，他抽回了手，“阿寧，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
慕芷寧一噎。
他還是第一次語氣這么冷漠，難道是被他看到了？
她不敢繼續裝了，如果真被封御年看到什么，她繼續掩飾只會引得他更反感。
“阿御，剛剛是因為笙歌拿我舞臺出事的丑照笑話我，我一時氣不過，才想潑她的……我沒變的阿御，我還是原來那個我。”
封御年沒說話，任由慕芷寧在他身邊嘰嘰喳喳。
慕芷寧沒得到他的回應，心里更慌了，哭得梨花帶雨。
“阿御，你這樣我好害怕，你之前答應會給我名分，答應會補償對我多年前的虧欠，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又被提及舊事，封御年下意識擰眉。
心里陡然生出一絲反感，似乎自從回國后，她經常用多年前的事打感情牌。
和他印象中的那個小女孩，越來越遠。
出國三年而已，能如此徹底改變一個人嗎？
蕓美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身為女人，她很清楚也很反感慕芷寧的行為，悄悄翻了個白眼，扭頭就打算走。
卻被封御年叫住，“慕太太，阿寧今晚情緒不好，將她帶回去早點休息。”
蕓美不敢拒絕，擺出一副慈愛的笑臉，溫柔的去拉慕芷寧。
直到封御年徹底走了，她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悄悄掐了一把慕芷寧的胳膊肉，小聲嘀咕，“小三的女兒果然是一臉賤像，人早走了，別演了，看得我后槽牙都硬了。”
被慕芷寧惡狠狠瞪了一眼。
“瞪什么，真以為我怕你。”蕓美恨恨的松開她，轉身回了主宴廳。
……
從慕家別墅出來后，笙歌就和卓星火分開了，獨自回了鹿驊別墅。
洗個澡，再敷著美容面膜，吃點新鮮水果，心情很愜意。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看了眼屏幕顯示的名字，毫不猶豫就接了，“今晚多謝了，若不是有你，當場出丑的可能是我。”
電話那頭的Z小姐笑得很大聲，“客氣客氣！仙女配仙衣，我的初雪穿在你身上簡直像量身定造，若是被那什么慕芷寧玷污，我才會郁悶死。”